尤娜不敢动弹了，她面对的可是正儿八经的警察。
祁雪纯挽住她的胳膊，看似亲昵的俩闺蜜，实则是祁雪纯对她进行着强製措施。
祁雪纯将她带到了机场内的一间咖啡厅，选了一个三麵包围的角落，而能活动的第四面，则由祁雪纯坐下把守。
尤娜不敢轻举妄动，祁雪纯随时可以联合机场保安，对她围追截堵。
但她也不惊慌，「司总会知道你这样对我。」她说。
「那又怎么样？」祁雪纯反驳，「你们俩合伙骗我，毁坏杜明的名誉，这事儿完全可以去警局说道说道。」
尤娜微愣：「你……都知道了。」
「说吧，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祁雪纯问。
「司总是我的老闆，他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了。」
「他让你杀人，你也照做不误？」祁雪纯问，
尤娜不以为然：「他没让我杀人啊。」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祁雪纯并不气恼，这种人她看过很多，必须要找着能击溃他们心理防线的点，才能问出实话。
「你们怎么知道慕菁的？」祁雪纯继续问。
尤娜摇头：「这是司总的事，他直接拿来慕菁的资料，然后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如果你不按他说的去做，会有什么后果？」
尤娜耸肩：「你不按上司的吩咐做事，会有什么后果？别把我和司总的关係想得那么神秘，其实就是老闆和员工。」
祁雪纯点头，「今天你准备去哪裏？」
「c国。」
「旅游签证？」
尤娜将证件拿出来，一一摆开让她检查。
的确是旅游签证，但尤娜出去是公事，而且仍以「慕菁」的身份。
祁雪纯盯着证件上「慕菁」两个字，沉沉思索没有说话。
尤娜眼裏闪过一丝紧张，她主动开口，「既然已经被你发现，为什么司总没通知我恢復原来的身份？我过着慕青的生活，其实也不容易。」
祁雪纯问：「怎么个不容易？」
「慕菁的工作专业性太强，我根本一点也不懂，我……」
「整个公司，没一个人认出你不是慕菁吗？」祁雪纯忽然打断她。
尤娜脸色微变，平静的神色终于出现一丝裂痕。
祁雪纯明白，终于找到了那个突破点。
尤娜目光躲闪，但祁雪纯坚定的目光让她明白，她是躲不开这个问题的。
「慕菁在整个公司里的存在感并不那么强，很多员工其实不认识她……」
祁雪纯打断她的话：「说重点，那些认识慕菁的同事是怎么回事？」
尤娜无奈：「司总都跟他们打过招呼了。」
「那么多人都听他的？」
「其实……那家公司就是司总的。」尤娜回答。
祁雪纯一愣，「不对，我查过那家公司，资料上没有司俊风的名字！」
「正规手续上的确没有他的名字，但他是实际控股人，」尤娜回答，「之前他一直在国外，所以没管公司的事。但现在公司里的事，都是他说了算。」
接着她又说：「司总虽然人在国外，但之前他对a市的很多项目都有投资。」
「他为什么这样做？」祁雪纯问。
尤娜疑惑的一愣，「不是为了赚钱吗……」
祁雪纯理了一下思路，「慕菁之前找过杜明好几次，想要购买他的专利用于製药，这件事司俊风知道吗？」
尤娜犹豫的摇头：「慕菁追着杜明谈合作，已经好几年了，那时候司总一直在国外呢。而且公司里，和慕菁同岗位的有十几个，他们的工作任务就是开发新药。」
照她这么说，司俊风和杜明的死似乎没有什么关係。
祁雪纯匆匆赶到婚纱馆，却已不见了司俊风等人的身影，连她妈妈也没见着。
「你好，请问拍婚纱照的人呢？」祁雪纯询问工作人员。
现在是十一点半。
工作人员撇了她一眼，「你就是祁小姐吧！」
祁雪纯点头。
「您来得够早的，该发生的事都已经发生了。」工作人员冷嘲热讽。
「该发生的事？」祁雪纯不明白。
「我们的主管因为你被撤职了，前来采访的记者因为没有新娘，也走了。」工作人员耸肩，「其实我觉得吧，你要真不想结婚可以好好跟人商量，总放人鸽子算是怎么回事啊？」
祁雪纯：……
她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总算了解事情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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