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雪纯在提出问题后,观察着每一个人的神情和反应。
「三叔父,你还记得有谁到过爷爷身边吗?」她问。
三叔父想了想:「只有司俊风的爸爸来过。」
「难道是他拿走了玉老虎?」
「不可能,」立即有人反对,「人家可是亲父子,而且俊风爸是家裏生意做得最好的,他不至于做这个。」
祁雪纯冷静理智的点头,「伯父想要偷拿玉老虎,有很多机会,没必要等到今天。」
「不对,」另一个亲戚二姑说道,「三嫂也去过爷爷身边,给他倒薄荷水。爷爷喝了半杯薄荷水,就离开饭桌了。」
众人的目光立即落在三嫂身上。
三嫂和爷爷的座位隔了七八个人,爷爷想喝薄荷水,怎么着也轮不着她效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是我,我也不至于,」三嫂急忙分辨,「当时是我让服务员拿的水,顺势给大家添水,才转到爷爷那儿的。」
「不信你们可以搜我的衣服和包。」三嫂真急了。
「不是三嫂。」祁雪纯朗声说道。
「为什么?」有人不服气的问。
「爷爷喝了一口三嫂倒的水,马上离开饭桌,这时候玉老虎已经不在他手裏,」祁雪纯分析,「我们假设他将玉老虎遗忘在桌上,三嫂即便有心也不敢马上拿,万一爷爷走两步发现了怎么办?我们再假设三嫂藉着倒水偷拿玉老虎,那么玉老虎当时在哪裏呢?在桌上,三嫂在爷爷眼皮子底下偷拿?在爷爷手裏?那更不可能偷到。」
三嫂没有作案机会。
众人点头,被祁雪纯的分析说服。
三嫂长鬆了一口气,自己算是洗清嫌疑了。
不过她有线索要举报:「我围着桌子倒水的时候,看到二舅手裏把玩着一个东西!现在想想,那东西和爷爷的玉老虎有点像。」
二舅急了:「你……你少冤枉人……」
然而他不说话还好,他结巴的语气和涨红的脸将他出卖……众人用一种「破案了」的眼神望住了他。
包厢里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到。
「我没拿,我真的没拿……」二舅都快急哭了。
「你撒谎,」有人指着他,「我想起来了,吃饭的时候你也去过爷爷那儿。」
「对,我也想起来了,你以前就说过对爷爷的东西感兴趣。」
「今天爷爷过生日,你竟然偷他的东西,你真是胆大!」
「快把东西拿出来吧,爷爷会原谅你的。」
「东西不是他拿的!」祁雪纯忽然站起来。
二舅求救似的看着她,虽然双手抓着桌沿,他仍然浑身发抖。
「雪纯,你凭什么这么说?」有人质问。
祁雪纯说道:「二舅手裏的确有东西,但那只是一隻用普通白玉雕刻而成的玉老虎把玩件,对吧,二舅?」
二舅浑身如抖筛,说不出话来。
众人纷纷疑惑,「他为什么有一个这样的东西?」
「因为二舅很崇拜爷爷,举止和爱好都在模仿爷爷,」祁雪纯说道:「他弄不到一模一样的玉老虎,所以刻了一个仿版,平常也爱把玩一下,对吗,二舅?」
二舅颤抖着从口袋裏拿出一样东西,果然和祁雪纯说得一模一样,是一隻赝品玉老虎把玩件!
众人安静了,但心裏都在嘀咕,原来二舅还有这样的「爱好」呢!
「俊风媳妇说得真对。」众人纷纷赞服。
二舅感激的看着祁雪纯:「今天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怎么知道我这么多?」
「我猜的。」祁雪纯回答。
「怎么猜的?」众人问。
「从常理推断,如果你拿了爷爷的东西,绝对不会当着这么多人把玩。而你手裏的确有东西,再加上有人说你很喜欢爷爷的玉老虎,所以我推断你手裏拿着的一定也是一隻玉老虎。」
「另外,你喜欢但不索要而是自己復刻了一个,一定是对爷爷非常尊敬和崇拜才会这样。」
一番有理有据的分析,让二舅心服口服,连连点头。
「厉害!」亲戚们也对祁雪纯竖起了大拇指。
祁家父母对视一眼,心裏的石头总算落地。
但祁雪纯却眉心紧锁。
「怎么了?」司俊风问。
祁雪纯摇头:「拿走东西的人不在这裏。」
众人鬆了一口气,但又十分诧异,如果「嫌犯」不在这裏,又会在哪裏?
除了爷爷,还没接受「调查」的人只有司俊风父母了。
「司俊风,带我去见爷爷。」祁雪纯转身。
司俊风领着她走进了隔间,好奇的亲戚跟着到了门口,想看个究竟。
祁雪纯微微勾唇:「爷爷,还是请您的助理把门关上吧。」
有些话,她说出来,担心爷爷的面子挂不住。
爷爷示意助理,房门一关,房间里只剩下司爷爷、司俊风父母,和司俊风、祁雪纯五个人。
「我就有话直说了,」祁雪纯看着司爷爷,「玉老虎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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