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现在就叫保姆过来对峙,那隻兔子是谁宰杀的,马上就会见分晓!」
子吟没出声,隻管继续哭。
程子同皱眉:「符媛儿,你为什么一定要和子吟过不去?」
「我跟她过不去?」符媛儿真是觉得好笑,「你敢不敢问问她,那隻兔子究竟怎么回事!」
「兔子是她宰的又怎么样?」程子同反问,「子吟是个孩子,做错了事推到别人身上,不是不可以原谅。」
什么?
听这话的意思,子吟已经跟他「解释」过兔子的事情了。
而且他也相信了。
他果然是最「懂」子吟的人啊,在他们面前,符媛儿感觉自己像一个局外人,第三者。
「媛儿,怎么了?」符妈妈找了过来,一眼瞧见符媛儿苍白的脸色。
再看程子同铁青的脸色和子吟挂着泪珠的脸,她立即明白了什么。
她的眼里闪过一道冷光,嘴角却反而撇出一丝笑意:」媛儿,我们先回去吧,不要打扰子同和朋友吃饭了。「
符媛儿无暇察觉妈妈的异常,现在能走,能离开这个令她尴尬难过的氛围,才是她最关心的。
符妈妈挽起她的胳膊,转身离去。
包厢门慢慢关上,他的眼中再没有符媛儿的身影。
他这才慢慢的坐下,心思却久久没有收回。
他丝毫没有发现,子吟若有所思的盯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又摆出一脸的可怜模样:「子同哥哥,水母都没有了,拿什么送给小姐姐?」
她还记得的,之前程子同花重金买下这些水母,说是要送给符媛儿。
闻言,程子同感觉到嘴里泛起一丝苦涩,「她……应该也不需要了。」
「怎么会呢,小姐姐很喜欢子同哥哥的啊。」
程子同没有多说,他认为子吟是没法理解的,他隻说道:「快吃饭,吃完我送你回家。」
「程家不让我住了,子同哥哥送我去哪里?」她问。
程子同已经想好了:「回你自己住的地方,你自己宰的兔子,应该不会害怕了。」
接着他又说:「子卿可能随时回去找你,找不到你,她会不放心。」
子吟恳求的看着他:「我还是很害怕,我可不可以住你的公寓?」
以前她去过一次,所以记得。
程子同的脑海里,立即不由自主浮现出符媛儿的身影,那晚他们在公寓……
「子吟,我这次找了两个保姆,」他避开子吟的问题,「她们会将你照顾好。」
子吟不再问,而是低头抹去了泪水,接着乖巧的点头,「我回去。」
程子同的唇角勾起微微笑意,眼里浮着一丝欣慰。
「媛儿,程子同又因为那个叫子吟的给你气受了?」
上车后,符妈妈不再装模作样,直接问道。
这个问题就让符媛儿感到委屈想哭。
符妈妈眸光冰冷,但语调一直保持温和,「你要理解程子同,子吟对他来说就是亲人,是妹妹,大哥护着妹妹,这种事也不少见嘛。」
是啊,大哥护着妹妹,谁来捣乱他都不允许。
是她自己蠢,蠢到以为自己在程子同面前是特殊的。
「妈,您放心吧,以后我不会再跟他置气的。」她说。
「这就对了,心胸要宽阔一点。」符妈妈拍拍她。
她当妈妈说这些话,还是在将她往程子同身边推。
往程子同身边推没问题,但如果他主动提出离婚,早点结束关係,只怕妈妈就会心里不平衡了。
付出多少,得到多少,这在男女关係中是永远也不可能的。
今晚上,她回到了程家别墅。
她往浴池里接满水,水里滴上几点迷迭香的精油,先把自己舒舒服服泡进这一池温水里再说。
温水泡澡,真的是让人舒缓的好方式。
她轻闭双眼,满足的靠上浴缸,用手机播放着钢琴曲《秋日私语》。
她太累了,闭着眼就不想睁开,直到,她听到浴缸里响起不寻常的拨水声。
她猛地睁开眼,只见程子同坐在浴缸边上,一隻手伸进浴缸里,拨弄着水花。
他的目光完全的停留在符媛儿身上,至于他是不是在透过泡沫观察水下的那部分,那就不得而知了。
符媛儿并不慌张,平静的语气中带着调侃:「你不用那么着急的追回来,在我身为程太太期间,我不会损害你的家族利益。」
意思就是,她不会特意去陪季森卓一整晚,主动给狗仔留下可挖掘的把柄。
「今天你在餐厅闹事,已经引起很多人注意了。」他淡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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