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得怎么样?”
“商量好了。”陆薄言也不避讳,语气像在谈论天气一样平淡,说,“我们会按照计画行动。”
“……”苏简安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陆薄言修长的手指抚过苏简安的脸,柔声问:“怎么了?”
苏简安最终还是没有问——陆薄言和穆司爵的计画是什么。
这种时候,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苏简安笑了笑,若无其事的摇摇头,说:“没什么。”说完用力地抱住陆薄言,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相信你们!”
“嗯。”陆薄言摸了摸苏简安的后脑勺,“司爵和越川过来了,先吃饭。”
苏简安明白,陆薄言是在暗示她调整好情绪。
这么大的事情,她的情绪不可能毫无波动。
好在这件事的时间线拉得太长,她已经慢慢适应了。
苏简安很快就挤出一抹毫无漏洞的笑容,把防烫手套递给陆薄言:“陆先生,辛苦你把汤端出去给大家喝,谢谢啦!”
“不客气。”陆薄言慢条斯理的戴上手套,目光深深的看了苏简安一眼,若有所指的说,“根据我的经验,所有辛苦都会有回报……”
“……”
苏简安的脑海倏地掠过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她不确定陆薄言是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她确实往这方面想了……
哎,就当是她邪恶了吧!
苏简安望瞭望天花板,暗地里深呼吸了一口气,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随手把围裙挂到一边,径直往外走。
陆薄言端着汤跟上苏简安的脚步。
于是,外面的人就看见了一副堪称惊奇的画面——
苏简安閒閒适适,淡淡定定的走在前面,陆薄言戴着一副非常家庭主妇的防烫手套,下属一样跟在苏简安身后,虽然风度依旧、帅气不减,但总归不像是传闻中的陆薄言。
不过,沈越川和穆司爵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在苏简安面前,陆薄言多反常都是正常的。
沈越川顺水推舟,反倒将注意力放到了穆司爵身上,盯着穆司爵直看——
穆司爵对上沈越川的目光,眯了眯眼睛:“看什么?”
沈越川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说:“我在想你端汤盛饭的样子……”
穆司爵:“……”
“啧!”沈越川一脸深思熟虑之后的笃定表情,接着说,“薄言那么冷冰冰的一个人,现在做起这些都毫不违和,你做起来应该不比薄言差!”
“想多了。”穆司爵移开目光,淡淡的说,“你永远看不到这一天到来。”
“为什么?”沈越川表示好奇,“薄言都有可能,你也完全有可能啊!”
穆司爵顿了顿,解释道:“佑宁不会做饭。”
许佑宁早就说过,她只会两样拿手菜——
第一, 她的白开水烧得很正宗。
第二, 她泡麵可以精准地把握时间、水温、面的软硬三者之间的关係。
男人大概都想娶苏简安这样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女人。但是许佑宁说,她会这两样拿手菜,也可以行走江湖,怎么都饿不死了。
穆司爵哑口无言,只能点头承认许佑宁说的对。
沈越川倒是没想到,许佑宁看起来无所不能的样子,居然不会下厨。
不过也是,许奶奶有那么好的手艺,许佑宁小时候应该不需要下厨。
沈越川拍了拍穆司爵的肩膀,一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口吻:“芸芸也不会。没关係,我们请得起顶级好厨师!”
“……”穆司爵第一次给了沈越川一个深有同感的眼神。
唐玉兰帮所有人盛好汤,招呼道:“吃饭了。”说完想到什么,到酒窖去找酒。
陆薄言不是嗜酒的人,只是偶尔和穆司爵或者沈越川几个人喝一杯,就着酒劲谈一些太清醒的时候不太想谈的事情。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收藏各种珍稀名酒。
唐玉兰一进来就挑中一瓶罗曼尼康帝。她没记错的话,这是陆薄言上次去法国的时候亲自带来回来的,说是要留到他和苏简安婚礼的时候再开。
唐玉兰决定要提前打开这瓶酒。
毕竟,今天也算是一个重大的日子啊。
至于陆薄言和苏简安举行婚礼的时候……让陆薄言再去法国买别的就好了!
唐玉兰拎着酒出去,沈越川一看就笑了,衝着唐玉兰眨眨眼睛:“唐阿姨,给你比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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