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你真是甩得一手好锅(4
第二天,许佑宁是在穆司爵怀里醒过来的。
天已经大亮,满室晨光连厚厚的窗帘都挡不住,肆意铺满整个房间。
许佑宁轻轻动了一下,穆司爵也跟着醒过来,在她的眉心烙下一个吻:「醒了?」
许佑宁似乎是哪里不舒服,声如蚊吶的「嗯」了声,皱起眉。
穆司爵瞬间完全清醒过来,看着许佑宁:「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许佑宁咬着唇,不说话。
穆司爵瞬间方寸大乱,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我去叫医生。」
「等一下。」许佑宁拉住穆司爵,皱着眉说,「不要叫。」
穆司爵看着许佑宁这个样子,果断拒绝:「不行!」
他拿开许佑宁的手,转身就要下楼。
但是,如果真的把医生叫来,那就尴尬了。
许佑宁只好闭上眼睛,说:「你昨天太用力了!」
「……」穆司爵罕见的怔了一下,终于知道许佑宁哪里不舒服了。
难怪她不让他叫医生。
穆司爵坐下来,神色复杂的看着许佑宁:「很痛吗?」
「……」许佑宁没有说话,拉过穆司爵的手恨恨的咬了一口,这才说,「不痛了。」
穆司爵看着手背上的牙印,反而笑了,说:「我去买药?」
许佑宁摇摇头:「不用了,不要吓到药店的人。」
穆司爵蹙了蹙眉:「什么意思?」
许佑宁坐起来,一脸认真的看着穆司爵:「你长得这么好看,去买那种药,等于生动地向店员解释了什么叫『衣冠禽兽』,店员对你的印象会大打折扣的。」
穆司爵挑了挑眉:「我不在意。」
「……」
哎哎,不在意?
这一招对穆司爵居然没用?
靠,难道他已经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了吗?
许佑宁没招了,只好妥协,强调道:「我在意!」
穆司爵怀疑的看着许佑宁:「是不是有其他原因?」
「咳……」许佑宁心虚的说,「告诉你吧,其实是因为……孕妇是不能乱用药的。」
「……」
穆司爵没有说话,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许佑宁不用猜也知道,穆司爵是在担心她。
她示意穆司爵放心:「其实……就是有点不舒服而已,没什么影响的。」
穆司爵亲了亲许佑宁的额头,抚了抚她的脸:「我下次儘量控制一下。」
「不用儘量了。」许佑宁一秒钟拆穿穆司爵,「你控制不住的。」
穆司爵挑了挑眉,目光深深的看着许佑宁:「这就不是我的错了。」
许佑宁一脸不可置信:「难道是我的错?」
穆司爵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失控。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
「……」许佑宁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对穆司爵的佩服又多了几分,不由得说,「七哥,你真是甩得一手好锅。」
穆司爵难得地露出谦虚的样子:「过奖。」
「……」许佑宁彻底无语了,她也知道自己不是穆司爵的对手,干脆结束这个话题,「我去刷牙,你叫人送早餐上来。」
穆司爵打了个电话到医院餐厅,末了,打开门套房的大门,想交代门外的手下几件事。
可是,一帮手下首先注意到了他手上的咬痕。
「哇!」一个手下惊叫起来,「七哥,你被什么咬了啊?这牙齿……怎么和人的牙齿那么像?」
「……」穆司爵没有说话。
旁边几个人俱都是一脸绝望的样子,把激动的手下拉回来,果断转移话题:「七哥,有事吗?」
「我今天要出去,你们负责佑宁的安全,注意提防康瑞城。」穆司爵吩咐道,「不管发现什么异常,第一时间联繫我。」
手下点点头:「好,七哥,我们知道了。」
穆司爵不再说什么,转身回房间。
看着大门被关上,被众人挡在身后的手下终于扒开人群跳出来,说:「你们刚才拉我干嘛?没看见七哥受伤了吗?还是咬伤啊!七哥到底经历了什么?」
「阿杰,」有人问,「你他妈是不是处男。」
阿杰的耳根瞬间烧红,像是要召唤底气一样挺起胸膛:「谁、谁说的?我……我……我是谈过恋爱的好吗?」
「谈了一次恋爱,结果连女朋友的手都没有牵到吧?」有人毫不留情地拆穿。
阿杰的耳根更红了,舌尖就跟打了个死结一样,一句话说得磕磕碰碰:「谁、谁说的!我……我……」
另一个手下实在看不下去了,同情地拍了拍阿杰的肩膀,说:「不用解释了,我们都懂。」
阿杰扬起下巴,反问道:「你懂什么啊?」
「我什么都懂啊。」手下还是决定让阿杰面对真相,说,「就比如七哥手上的牙印,是佑宁姐……哦,不,七嫂咬的!」
阿杰愣了一下,一脸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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