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佑宁拉着萧芸芸坐下来,「米娜,去拿瓶果汁。」
许佑宁和萧芸芸聊了一会儿,穆司爵的手术也结束了。
只是一个简单的手术,采取了局部麻醉,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穆司爵人是清醒的。
陆薄言和沈越川在门外,他的第一个问题却是关于许佑宁的——
「佑宁在哪儿?她怎么样?」
「在病房。叶落给她做过检查,她没有受伤,胎儿情况稳定。」陆薄言淡淡的提醒穆司爵,「现在情况比较严重的人是你。」
穆司爵看了眼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膝盖,不以为意的说:「只是接下来一段时间行动不便,没什么。」
陆薄言没有说话。
这样的伤,对穆司爵来说,确实不值一提。
沈越川围观了一下穆司爵的伤势,还是觉得穆司爵受伤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忍住狠狠戳一下穆司爵伤口的衝动,问道:「你打算如实告诉许佑宁,还是瞒着她?」
「她比以前敏感,这么明显的事,瞒不住。」穆司爵想了想,决定统一口径,「告诉她,我只是受了轻伤。」
沈越川鄙视了穆司爵一眼,又看了看时间,才发现已经是凌晨了。
他让陆薄言先回去,扶住穆司爵轮椅的把手,说:「我送你回病房,顺便接芸芸回去。」
两人到病房的时候,许佑宁和萧芸芸聊得正开心。
失去视力之后,许佑宁的听觉变得很灵敏,一听见动静就分辨出来:「司爵?」
「嗯。」穆司爵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我回来了。」
萧芸芸看了看穆司爵的伤口包扎,已经大概知道情况了,也就没有问,从床上蹦起来:「那我先走啦!」
米娜也知情知趣地站起来:「我也走了。」
偌大的病房,只剩下许佑宁和穆司爵。
穆司爵推着轮椅,靠近许佑宁。
许佑宁听见声音,怔了一下,心好像突然空了一块。
再然后,她瞬间反应过来,声音绷得紧紧的:「司爵,你受伤了,对不对?」
「一点轻伤。」穆司爵轻描淡写,「很快就会恢復。」
「米娜和芸芸骗我……」许佑宁总算反应过来了,「他们跟我说你在善后,其实你根本就在医院处理伤口,对不对?」
「不管对不对,我都没事。」穆司爵牵过许佑宁的手,放到他膝盖的伤口上,「不严重,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
如果不严重,怎么会需要坐轮椅?
但是,许佑宁知道,再问下去,她也问不出穆司爵的伤势究竟怎么样。
反正她看不见,穆司爵有一千种方法搪塞她,蒙混过关。
没关係,她又不是只能问穆司爵一个人。
只不过,她要等。
许佑宁决定先结束这个话题,点点头:「你没事就好,不过……」
她欲言又止。
穆司爵引导着许佑宁转移话题:「不过什么?」
「现在怎么办?」许佑宁隐隐有些担忧,「事情闹得这么大,我们要怎么善后?」
穆司爵风轻云淡的说:「这是所有事情里最没有难度的一件。」
许佑宁想了想,坚决笃定地摇头:「我不信。」
穆司爵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过被质疑的滋味了,他不介意解释得更清楚一点:
「这件事如果发生在g市,我打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发生在a市,薄言或者越川打个电话照样可以解决。」穆司爵把问题抛回给许佑宁,「你觉得难吗?」
「……」许佑宁勉为其难地承认,「好吧,不难。」
「你先睡。」穆司爵说,「我还要处理点事情。」
许佑宁点点头,躺下去,感觉到穆司爵替她盖上被子。
末了,穆司爵进了书房。
在空无一人的书房,他才能露出痛苦的表情。
手术的麻醉效果已经过去了,那种熟悉的骨裂般的剧痛又从腿上蔓延上来,好像要穆司爵重新体验一下受伤时的剧痛。
穆司爵咬牙硬生生忍着,打开电脑处理事情,用工作来转移注意力。
外面房间的床上,许佑宁也并没有睡着。
她在想,明天要怎么套米娜和阿光的话,好知道穆司爵的伤势究竟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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