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忍着剧痛没有出声,徒手把断壁搬开,费了不少劲才站起来。
许佑宁又听见一阵声响,但不像是房子又倒塌了,试着叫了一声:「司爵?」
「我在这儿。」
穆司爵的声音很轻,丝毫听不出他此刻正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许佑宁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只知道穆司爵来了,眼眶一热,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穆司爵忍着伤口的剧痛走过去,用手拭去许佑宁脸上的泪水,轻声安抚着她:「没事了,我来了。」
许佑宁点点头,破涕为笑。
她知道,穆司爵一定会来找她。
不幸的是,他们要一起被困在这里了。
许佑宁试探性地问:「房子是不是……已经塌了?」
「一套房子而已。」穆司爵轻描淡写道,「大不了我们再买一套新的住。」
许佑宁笑了笑,忍不住吐槽:「你这是有钱任性吗?」
穆司爵挑了挑眉,不答反问:「不可以吗?」
许佑宁想了想,突然意识到,穆司爵现在就是大佬,她是无论如何惹不起的,于是果断摇头,说:「当然可以!」
穆司爵总算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
「穆司爵……」许佑宁有些不安的接着问,「我们是被困在这里了吗?」
「嗯。」穆司爵看了看整个地下室,「好消息是,地下室还没有坍塌,我们呆在这里暂时没什么问题。」
许佑宁仔细听了一下,怎么听都觉得,穆司爵的语气……是很安逸的。
她戳了戳穆司爵的手臂:「我们不想想办法怎么出去吗?」
「不用想。」穆司爵事不关己的说,「交给阿光他们就好。」
「……」许佑宁无语了片刻,「你不是教过我,任何事都要自己先想办法解决,不要依赖别人吗?」
「可是现在,我们没有办法。」穆司爵按着许佑宁坐到沙发上,「别想太多,在这里等阿光。」
许佑宁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问:「穆司爵,你本来可以不用下来的,对不对?」
阿光刚才那一声,应该是试图喊住穆司爵的。
穆司爵揉了揉许佑宁的脑袋:「你在这里,我怎么可能不下来?」
许佑宁攥着穆司爵的衣角:「你下来的那一刻,是不是很危险?」
的确很危险。
穆司爵的动作慢一点,就不是被砸中膝盖那么简单了,而是很有可能整个人被埋在断壁残垣之下,就这么丧命。
当然,穆司爵不会如实告诉许佑宁。
「我有把握。」穆司爵轻描淡写,「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危险。」
「我不信!你一定是在欺负我看不见。」许佑宁攥住穆司爵的手,「你有没有受伤?」
穆司爵还没来得及否认,许佑宁就顺着他的手臂在他身上下摸索,一副不找出伤口决不罢休的架势。
她这么摸下去,很快就会摸到穆司爵腿上的伤口。
穆司爵当即扣住许佑宁的手,力道有些大。
许佑宁愣了一下:「怎么了?」
「佑宁,」穆司爵的声音沉沉的,「你不是在找伤口,是在点火。」
「……」
许佑宁当场石化,整个人都不自然了。
他这样子,真的很像在占穆司爵的便宜啊……
她想把手抽回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穆司爵温热的唇已经覆下来,顶开她的牙关,她只能任由他攻城掠池。
穆小五原本是有些不安的,但是看见穆司爵还有心情和许佑宁拥吻,于是它也不急了,趴在一边安安静静的看戏。
穆司爵把许佑宁抱得很紧,好像只要一鬆开手,他就会失去许佑宁。
这一刻,他一点都不后悔。
哪怕接下来地下室会坍塌,他和许佑宁要葬身在这里,他也不后悔最初的决定。
对他来说,死亡并不恐怖。
真正恐怖的,是把许佑宁留在这里,让她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一切。
许佑宁回应着穆司爵的吻,却发现自己根本跟不上他的节奏。
她总觉得,下一秒,她就要窒息了……
再这么下去的话,她很有可能会引火烧身。
唔,绝对不行!
阿光他们随时有可能清理完障碍下来救他们,要是被撞见了……
许佑宁不敢再想下去,一边抗议一边推拒着穆司爵:「唔……我们不能这样。」
穆司爵鬆开许佑宁,抵着她的额头:「为什么?」
「有人下来怎么办?」许佑宁越说声音越小,「如果被撞见了,我觉得……我们永远都不用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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