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客厅的阳台上。
穆司爵以一种十分熟练的手势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缓缓看向宋季青。
宋季青觉得,抽烟这种事,完全是看脸的。
有的人抽烟的时候,仅仅是抽烟而已。
但是,像陆薄言那样的人抽起烟来,一呼一吸,都可以帅死人不偿命。
穆司爵的颜值也很逆天,却是个另类。
他抽烟的时候,莫名的给人一种压迫感,哪怕隔着一堵墙也能让人觉察到危险。
宋季青一个不经意对上穆司爵的眼神,只觉得周身一冷,怕怕的看着穆司爵:「七哥,你有何吩咐?」
穆司爵吐了一口烟雾,过了两秒才说:「关于越川的手术……」
不等穆司爵说完,宋季青就截断他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你知道?」穆司爵看了宋季青一眼,淡淡的说,「说说看。」
宋季青冷哼了一声,俨然是一副已经看透了穆司爵的样子,条分缕析的说:「你一定是要命令我,让我一定要全力以赴帮越川做手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巴拉巴拉巴拉……这都是套路,我早就看明白了!」
「这是套路没错。」穆司爵的声音里透着无限的无奈,「可惜,这次,你猜错了。」
「啊?」宋季青差点反应不过来,「我错了?」
穆司爵又抽了口烟,过了片刻才缓缓说:「我不是医生,但是我知道,手术结果并不在你们的掌控之中,我不会命令你任何事。」
宋季青这才意识到,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宋季青莫名的滋生出一种愧疚感,沉吟了片刻,问道:「你特意把我叫出来,是为了什么?」
「……」穆司爵沉默了片刻,声音突然变得很低,「季青,我想拜託你。」
穆司爵……拜託他?
靠,他会不会折寿?
宋季青吓得甚至想后退。
过了好半晌,宋季青才勉强回过神,一愣一愣的看着穆司爵:「七哥,你要……拜託我什么?」
穆司爵也不卖关子,接着说:「我想拜託你,尽全力帮越川做手术。我和越川认识十几年了,如果他走了,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沈越川。」
言下之意,越川对他们非常重要,他们不能失去他。
「哎,你这么一说,我怎么突然有点羡慕越川?」宋季青顿了顿,一本正经的保证道,「司爵,你放心,越川的手术方案是我和henry共同制定的,我们已经设想过种种风险,也已经制定好了应对方案。总而言之,这次手术,一切都会在我们的掌控中,如果越川再争一口气,手术的成功率……也许并不那么让人绝望。」
穆司爵摁灭烟头,说:「不管怎么样,交给你了。」
宋季青点点头:「我会尽力。」
说完,两人回到病房。
沈越川已经准备好接受手术,参与手术的护士也已经在房间内。
这一刻,到底还是来了。
宋季青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说:「大家让一让,我们要把越川送进手术室了。」
萧芸芸一直陪在沈越川身边,闻言,几乎是下意识地抓紧沈越川的手。
沈越川也握紧萧芸芸的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轻声说:「别怕,我很快就出来了。」
萧芸芸点点头,压抑着声音里的哭腔,哀求道:「越川,只要你还有意识,你一定要想着我,你听到了吗?」
她并非自私,而是她知道,对于越川而言,她是最重要的人。
危急关头,想到自己最重要的人,越川的求生意识可以强烈很多吧。
沈越川抓着萧芸芸的手,笑了笑:「我听到了。」
萧芸芸的语气愈发霸道:「你不仅要听到,还要做到!」
沈越川点点头,摸了摸萧芸芸的脑袋:「我知道。」
这时,护士走过来,十分客气的对萧芸芸说:「萧小姐,麻烦让一下,我们要把沈先生推出去了。」
萧芸芸稍微让了一下,却没有鬆开沈越川的手。
她的眼眶突然开始发热,涨涨的,像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填充进去了一样,要化作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满溢出来。
她吸了一下鼻子,努力忍住泪意,不让自己哭出来。
越川就快要做手术了,她不能让他担心。
沈越川知道萧芸芸在忍着什么,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说:「傻瓜,抱一下。」
萧芸芸终于再也忍不住,眼泪倏地滑下来,整个人扑进沈越川怀里——
她就像要挽留住越川一样,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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