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这么恶趣味吧,喜欢吓唬她。
想到这里,萧芸芸又莫名的放心了,瞪了沈越川一眼:「给你十五分钟起床换衣服,我在客厅等你!」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卧室。
沈越川笑眯眯的看着萧芸芸的背影,等她甩上卧室的门才慢吞吞的起床,脚落地站起来的那一刻,头上一阵沉沉的感觉压下来,几乎要将他压垮。
他闭上眼睛缓了好一会,那股沉重感才慢慢的退下去,他蹙了蹙眉——怎么感觉症状越来越严重?
不过萧芸芸给的时间不多,沈越川也就不想太多了,迅速收拾好自己,换了套衣服出去见萧芸芸。
萧芸芸正坐在沙发上看沈越川订阅的财经杂誌,听到动静下意识的抬头,正好看见沈越川从房间走出来。
他换下宽鬆舒适的睡衣,穿上了剪裁合身的白衬衫黑西裤,衬衫的袖子随意的挽到手腕以上,正式中透着一股随意,随意中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休閒优雅。
萧芸芸很怀疑,她是不是因为沈越川长得好看而且穿什么都好看才喜欢上他的?
太肤浅了!
不过她还是很喜欢!
为了掩饰自己的肤浅,萧芸芸换上一副专业的表情,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过来,坐下。」
沈越川很听话的走过来,坐在距离萧芸芸不到三十釐米的地方,把受伤的手伸向萧芸芸。
萧芸芸剪掉沈越川手上的绷带,看了看伤口,疑惑的蹙起眉,再一看绷带,果然,上面沾了不少血迹。
「怎么了?」沈越川看萧芸芸神情不对劲,自动坦白,「我可是听了你的话,没碰水啊。」
「我知道你没碰水。」萧芸芸指了指绷带上的血迹,「不过,你回来后都干了什么?伤口被你弄得二次出血了,你没感觉吗?」
「我回来后天都快要黑了,能干什么?」沈越川一脸无辜。
萧芸芸上下扫了沈越川一圈:「有些事,就是天黑才能做的。」
沈越川气得笑了一声:「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是谁教你的。」
「我本来就知道!」萧芸芸用棉花沾了药水替沈越川清洗伤口,「这几天都别乱动了,否则伤口裂开,恢復週期会变得更长。」
沈越川挑了挑眉梢:「行,我不动,你动!」
萧芸芸愣了愣才明白沈越川的内涵,红着脸踹了沈越川一脚,狠狠的把棉花按到他的伤口上:「再胡说八道,我让你这个伤口半个月都好不了!」
沈越川怀疑萧芸芸真的做得出来,乖乖闭嘴,支着下巴看着萧芸芸给他消毒换药。
他以为萧芸芸会不好意思,可是,看了半晌萧芸芸都没有反应,忍不住问:「你没发现我在看你?」
「早就发现了啊。」萧芸芸头也不抬的说,「有什么好奇怪的?不是说了吗,美女人人都爱看啊。」
沈越川:「……」这自恋的功夫,一定是跟他学的。
自夸了一通,萧芸芸依然脸不红心不跳,换好药后,拿过纱布缠上沈越川的伤口,最后撕开绕一圈,熟练的打了一个活结:「好了,不要碰水,不要乱动,伤口这两天就能好很多。对了,晚上还要再换一次药。」
「你来帮我换?」沈越川顺水推舟的问。
「我来不了。」萧芸芸说。
「为什么?」沈越川盯着萧芸芸,突然笑了,「你该不会是担心晚上过来,会跟我发生什么?」
「你敢!」萧芸芸佯装要揍沈越川,片刻后又放下手,「不过你就算想,也没那个胆!我今天晚上第一次值夜班,不能离开医院。」
「那我去医院找你。」沈越川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倒是没问题。」顿了顿,萧芸芸又接着说,「不过,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沈越川不信萧芸芸可以问出什么有难度的问题,爽快的说:「问吧。」
「早上我打了好几遍你的电话,门铃也按了好几遍,进来后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反应。」萧芸芸问,「你是真的没有听见吗?可是,人没有理由睡得这么沉啊。」
「……」
沈越川承认他错了。
萧芸芸的问题,还真的难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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