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萧芸芸的背脊愈发的凉了,但还是强装出不害怕的样子:「然后呢?事情是怎么解决的?」
「然后就请那个师傅解决了啊。」沈越川作沉吟状回想了一下,「哦,我听老张说,好像是做了场法事,师傅说他已经把那个『人』请到别的地方去了,然后那栋木屋就顺利的盖起来了。」
说完,两人刚好回到木屋门前,萧芸芸的脚步下意识的一顿。
「怎么了?」沈越川「关切」的看着萧芸芸,「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没事的啊,都说那个『人』已经被师傅请走了。」
沈越川越是强调那个『人』,萧芸芸脑海里的各种恐怖图像就越明显。
她承认她害怕了,但是她不能在沈越川面前暴露自己的恐惧。
她一把挣开沈越川的手,怒其不争的谴责道:「你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居然也这么迷信?哦,不对,搁你身上,这应该叫愚蠢!」
沈越川怀疑的看着萧芸芸:「你真的不怕?」
萧芸芸双手环着胸,「呵呵」了两声:「我们上解剖课的时候,一个实验室里不知道有多少大体老师,你觉得这种小故事就能吓到我?」
沈越川想想也是,萧芸芸是从医学院走出来的,什么没见过?还有什么可以让她害怕?
他突然觉得自己也是挺无聊的,朝着萧芸芸挥挥手:「那我回去了,明天见。」
看着沈越川的身影越走越远,萧芸芸的背脊也越来越凉,她果断窜回了小木屋。
来不及把门关上,萧芸芸就先跑去打开所有的灯,严严实实的关上所有窗户,然后打开手机,播放《好日子》。
「哎——,今天是个好日子~」
高亢喜庆的歌声充斥满房间,萧芸芸蹦了几下给自己打气,拿上睡衣进了浴室。
她不断的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却偏偏起了反效果,电影小说中的恐怖情节一一浮上她的脑海。
她想起来浴缸会突然冒出一个七窍流血的女人……
镜子里会闪过鬼影……
一回头就发现角落里站着一个人……
越想越失控,萧芸芸秉着呼吸,用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洗完了澡,衝出浴室。
就在这个时候,「啪」的一声,室内的灯光突然暗了,她整个人瞬间被袭来的黑暗淹没。
一股寒气从萧芸芸的头顶,一直蔓延到她的脚趾头,有那么一两秒钟,她整个人处于完全僵硬的状态,张着嘴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两秒钟后——
「啊!」
一声石破天惊的尖叫响起,萧芸芸推开木屋的门就往外跑。
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她直奔向沈越川的小木屋,把门拍得啪啪响:「沈越川,沈越川!」
沈越川正在洗澡,闻声围上一条浴巾出来,打开门看见真的是萧芸芸,他愣了愣:「怎么了?」
「我……」
只说了一个字,萧芸芸就突然失控了,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
「哎,你别哭啊。」沈越川应付过各种各样的女人,但还真没有女孩子在他面前哭过,他顿时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做,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萧芸芸泪眼朦胧的看着沈越川,想到她会这么害怕都是因为他,而他还有脸叫她不要哭……
她哭得更凶了。
「不是……」沈越川试着擦了擦萧芸芸脸上的泪水,「你哭什么啊?」
「你……」萧芸芸一句一抽噎,「你说的那个人,他、他回来了。」
沈越川一头雾水:「哪个人?」
萧芸芸一跺脚:「住在我屋子里的那个人!我刚洗完澡出来,灯就暗了,吓死我了呜呜呜呜呜……」
这下,沈越川终于明白了,为难的看着萧芸芸,不知道该不该说出真相。
这个时候说出来,萧芸芸估计不会放过他,今天晚上他也别想睡觉了。
权衡了一番,沈越川最终做了一个折中的选择:「灯暗了应该是电路的问题,我过去帮你看看。」说完就要往外走。
萧芸芸拉住沈越川的手:「你别走!」
沈越川回过头奇怪的打量着萧芸芸,萧芸芸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很容易引人误会,缩回手解释道:「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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