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关,贪婪的汲取穆司爵的气息,感受他的贴近,他的吻。
至于穆司爵为什么吻她,她这么轻易就接受会不会显得很轻佻……她无暇去想,她只知道自己的机会不多,这一次,如同恩赐。
察觉到小刺猬不抗拒,穆司爵微微一怔——他以为按照许佑宁的性格,他会被一把推开,说不定还伴随着一个毫不含糊的巴掌。
不过,这也许就是许佑宁想要的,康瑞城交代给她的任务,也许就包括了让他喜欢上她。
他在干什么?变相的告诉许佑宁她成功了?
穆司爵如遭电击一般猛地清醒过来,鬆开许佑宁。
许佑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空气重新进入她肺腑的那一瞬间,她好像感觉到了穆司爵眸底的寒意,但细看,除了那抹一贯的神秘深沉,穆司爵的双眸里又什么都没有了。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怔怔的看着穆司爵。
穆司爵粗砺的指尖轻轻抚过许佑宁的下巴,威胁性的靠近她:「记住,没有人可以这样跟我说话。」
说完,他转身离开。
病房的门轻轻关上,许佑宁长长的吁了口气,心跳突然砰砰加速,连双颊都燥热起来。
不过,她这反应的顺序是不是不对啊?穆司爵都走了,她还脸红心跳给谁看?
靠之,简直不按牌理出牌!
许佑宁拉过被子裹住自己,躺下去闭上眼睛,却睡不着。
如果只是为了惩罚她的无礼,穆司爵大可用一贯的招数,威胁或者恐吓她。
为什么吻她?
有一个朦胧的可能浮上许佑宁的脑海,但是她不敢说出来,更不敢确定。
对现在的她来说,穆司爵的感情就像没有经济能力时的奢侈品,是只能默默在心里幻想的。拥有,是遥不可及的远古神话。
这个长夜,许佑宁注定无眠。
隔日,朝阳升,露水在晨光下折射出光芒,万物都在春天里呈现出美好向上的景象。
许佑宁天快要亮时才睡着了,醒来已经是中午,眼睛睁开一条缝的时候,她隐约看见床边有个高大的人影,惊喜的睁大眼睛,看清楚后却是阿光。
「佑宁姐,你醒啦。」阿光的笑脸在阳光中放大,「七哥说今天没我什么事,叫我过来陪着你!」
穆司爵……
想起穆司爵,许佑宁就想起昨天晚上那个吻,不自觉的拉过被子盖过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小鹿一样的眼睛看着阿光:「七哥呢?他今天有事吗?」
阿光的视线落在许佑宁脸上,有些愣住了。
虽然许佑宁一直素面朝天,但他一直都觉得许佑宁很好看,她的长相不是艳丽或者精緻型,不像洛小夕那样光芒万丈,也不像苏简安那样令人惊艳,她像住在邻家的漂亮姑娘,素美,很有亲和力。
阿光一直很喜欢许佑宁,也一直都以为是那种弟弟对姐姐的喜欢,可现在许佑宁这样躺在床上看着他,没有江湖气,没有大姐大的盔甲,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漂亮的女孩子……
他突然觉得喉咙一阵干渴,心跳也有些失常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样,阿光低下头:「七哥今天好像有点私事。」
私事……
许佑宁酸酸的想,他的私事最好不要跟哪个女人有关。
「佑宁姐,你饿不饿?刚才有个阿姨送了骨头汤过来,说是陆太太让她送的。」阿光问。
许佑宁掀开被子坐起来:「你帮我把汤拿去热一下,我去刷牙洗脸。」
阿光「哦」了声,拎起汤就往外走,许佑宁却没有进浴室,而是按护士铃把护士叫了进来。
虽然昨天穆司爵说他后来才来的,但她还是要跟护士确认一下。
护士却说不知道:「我们只知道穆先生是凌晨两点多的时候走的,他来的时候,可能是凌晨一点多那个时候吧,有个病人突然不舒服,我们都去忙了,护士站那儿没人,所以我们才没看见他。许小姐,怎么了吗?」
护士的话证实穆司爵昨晚的话,许佑宁摇摇头:「没事,我要去刷牙,麻烦你扶我一下。」
护士把许佑宁扶上轮椅,推着她进浴室。
离开的时候,护士满心疑惑——探视时间有什么好隐瞒的呢?穆先生明明零点的时候钟就来了,走的时候却交代如果许小姐问起,就说他一点多才来的。
十二点,一点,有什么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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