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是无奈的跟颜彻把前因后果全部讲了一遍,当然隐去了具体打起来的原因,然后坦白的说他因为想让宋欢继续拿奖学金而打算求求人情,但是没有头绪。
宋欢多少是被养大的,而宋缓缓就是那个摸爬滚打的。他知道宋欢最多也是道个歉,如此也并不会认为自己是错的。宋欢是上了学的,是不屑于阿谀讨好的,他会认罚。所以这些事情只能自己来。
宋缓缓不觉得委屈,他觉得理所当然,他还是觉得有这样正派的人还是挺好的,是自己弟弟更好了。
他要宋欢走哇,往上走,正直的往上走。
颜彻不喝他的西米露了,也跟着一通说完的宋缓缓沉默。
“非国家公职人员受贿罪也是要判刑的……”
颜彻暴言,宋缓缓彻底喷了。
“我,你,我……”宋缓缓开始笑,僵硬的气氛缓解了不少,“我只是想看能不能让对方不追究,给校长和他们说说好话……我到底能花多少钱呀能够成什么什么受贿罪?人家要是真的为难我也不会强迫人家的呀!”
颜彻也笑了,重复道:“非公家公职人员受贿罪,好好好,是我关心则乱了。”
他喝了口糖水,继续说:“是白川外国语学院是吗,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宋缓缓眨眼:“因为你上次去的就是白川外国语。”
他们似乎在说相声,颜彻笑:“我的意思是说感觉在哪儿聊天的时候听到过,好像还是八卦,校长是吗,我什么时候打个电话问问我妈,你急吗?”
宋缓缓的笑刹不住车,又惊又喜:“真的吗!世界好小!不急,你方便就可以。如果能够精准搞清楚喜欢什么就比较好办了,谢谢你,果然八卦是人类的第四大本能。”
之后的谈话一路放飞,宋缓缓似乎是因为心头事有着落而放松不少,两个人一阵低语低笑,说着相声,时间流到了九点。
还带着糖水铺冷气的两人分别,宋缓缓和颜彻笑着告别。
宋缓缓在路上走着,忽然感觉这个世界好有趣,树的根系扎进泥土里,泥土连着水泥路,水泥路连着他自己。
于是电话铃声又一次响起,宋缓缓被吓了一跳,看了一眼是宋欢,接起来就听见电话那头幽怨的声音:“哥……我饿了我要吃宵夜我来找你……”
宋缓缓心情好,笑着答应了。
夜儿静悄悄,人儿有话讲。宋缓缓带着宋欢在夜市路边一路逛一路吃,宋缓缓心事有着落,舒心的吃吃喝喝,宋欢反而看起来不太开心。
宋缓缓只当他是在为学校的事烦恼,一边吃油炸串串一边缓声安慰着,他说了很多宋欢听了一遍又一遍耳朵都要起茧的大道理,说这只是小小一道坎儿,跨过去一切都没关系的,以后的路上还有好多好多坎要跨,说什么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很多事情真的难分对错,难论可否。
宋缓缓其实想说的是他曾读过的书,曾见过的人,曾经历过的事情,想说的是过去几亿年间一分一秒间凝固又缓慢汹涌的苍翠海浪,想说的是植物与昆虫做的约定,让过量氧气造成的极寒与炎热交替再不出现在世界上。
但是他的叹出的气流冲动薄薄的声带,振动编码发声这种低效的信息传达方式只能让他说出,人的一生还很长,世界不是非黑即白,这两声苍白的语句。
宋欢不说话,他忽然很想把头埋进哥哥的怀里,在这匆匆掠过的人群中。
两汪以自己的河流汇聚成的的深海肩并着肩,能够感知对方存在的方式只有那深处洋流带起的海面轻响。
谁在意呢,谁在意呢。
宋欢在意的要死。
晚上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想的都是颜彻到底对他哥说了什么,他很明显的感受到了他哥前后情绪的不同。
自从父母死后,从来能牵动哥哥情绪的只有自己,工作也好生活也罢,他们是这空洞浩瀚的星海里对方唯一的联系。他们本应该是同一片海。
宋欢继续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到他那傻卵同学说的他哥腰细,他不自觉的就想到了他哥腰到底多细。
……不过他哥也会喜欢男人吗,如果喜欢的话是上还是下,如果在下的话……宋欢的思绪想被打了一个结,他不敢继续往下想。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热,怪异的酸楚与不适被他的心脏沿着血管泵向全身,停滞在手指处尤为明显。
宋欢现在不辗转反侧了,他开始躺尸装死,结果发现不行,翻身下床找他哥去了,如果见到哥哥还和以前一样自如,那就没问题了。
于是他跑到他哥的房门前,轻声问,你睡了吗。
房间里传来渐近的脚步声,闷闷的脚步声在咔哒一声后变得清晰,宋欢了看见比自己矮一点的宋缓缓。
宋欢有点想像小时候那样对他撒娇,在没变声之前,他总抱着他哥的手变着调的叫哥哥,缠着来接他放学的哥哥给他买雪糕吃。
而他现在,只能用低低的嗓音蔫巴巴的叫一声:“哥……”
宋缓缓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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