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木亚玲的死亡,容枫的自戕赎罪,最终的结果,也就只是要了丁老的命,也就只是让云皇后发疯了,承受不住同时失去了父亲和儿子,刺激之下疯了,疯癫的抱着容枫的尸体,患上失心疯。此外,再难改变其他。无论是苏娆怒骂话语之下所生出的动容,还是玲珑之心早就已清明的云霁,内心虽亦触动,但却皆不会因容枫自戕就放过了澹梁皇夫妇。再者,抱着暹木亚玲尸体的毅亲王,容枫那么自戕,他亦无动于衷,这抵消不了他失去皇兄和亲侄女的悲痛。至于云老王爷,澹梁诸臣,也就澹梁大家代表的王丞相,久久将目光凝视在容枫的身上,很久很久都难以释怀,他们澹梁储君这么自戕,澹梁再无仁君,就要这么覆灭了吗。思及此,其眸竟怒向云老王爷那边,与云老王爷望来他这边的目光交汇。两人的眼中都有着一种道不明的晦暗,也只在王丞相愈发粗鲁的呼吸间才可窥探一二,他们关系匪浅。这两人之间这番眼神交汇,也无他人关注到,因殿内杀戮再次迭起来。丁老的死亡,让那些被丁老掌控的暗军神兵一时失去主心骨,澹梁皇这才从龙椅之上起来,从龙椅扶手之处抽出一柄长剑,袭入了殿中。“寡人的英勇神兵,随寡人一起诛杀余孽铲除叛佞,开创太平盛世。”此言蛊惑人心,澹梁皇的长剑直逼苏娆面门而来,被出来的寒漠尘挡住。食指与中指,如同街间乱事那次那么夹住那禁军统领的长剑,寒漠尘双指夹住澹梁皇袭击而来的长剑,周身滚滚寒凉,如冰窟般席卷而来。其寒冰之气,呼啸而过,让澹梁皇的面皮都为之颤动,头戴龙冠上的珠链更是击打交缠,发出清脆声响。寒漠尘那双凤眸之内,那股自深处席卷而出的嗜血杀戮更似凝化成实质,让整个大殿劲风呼啸,刮灭殿内所有烛火,唯留有殿檐处还亮堂的灯笼,依旧照耀着已然这后半之夜。那些喊杀靠近的暗军神兵,更被这股劲风掀飞,如下饺子一般落了血池之内,溅起一圈圈的哗哗落水声。站着寒漠尘一旁的苏娆也被这股劲风力道推动着后退了两步,红衣摇曳,三千青丝被迭起,迎风飞舞。“你,该下地狱了。”就这么一句话,冰寒的毫无任何亲情,只有蚀骨的恨,寒漠尘双指一动,长剑随之断裂,剑尖划破长空,直逼澹梁皇心口,澹梁皇面色生变,一把松开手中断剑快速后退侧转身体,剑尖擦着他的右臂而过,划破那身月华龙袍留下深深血口。血口之深,血色流出,一息染透他的月华色龙袍,烙印出殷红血印。寒漠尘见此,见澹梁皇避开他这致命一击,他不给澹梁皇喘息时机,欺身而上,隻一道残影,风过留痕,与澹梁皇交战了一起,戾气丛生。这样的寒漠尘,看的苏娆心有浓浓的担忧,但局面却容不得她继续分心。只因澹梁皇在与寒漠尘对战之际,他大喊了一声:“该结束了。”就在他这声喊话落,一支利箭自暹毅迟韶背面破空射来,带着凌厉杀伐。苏娆面色惊变,眼见利箭直逼暹毅迟韶后背心口,当即,手中玉骨扇甩出,人也飞速而动,至暹毅迟韶那边去。扇刃与利箭箭矢相碰撞,稍稍撞弯了利箭的方向,穿透了暹毅迟韶的右肩,如此堪堪救下了暹毅迟韶。“唔…”暹毅迟韶身体扑前,差点将暹木亚玲扔了出去,好在他脚上力道稳着,才没有丢下暹木亚玲,而是自己单膝跪地如此稳住,嘴角流出血色。过来的苏娆快速在暹毅迟韶肩膀穴位点了两下,从暹毅迟韶怀中接过暹木亚玲放置殿柱旁,一声关切。没事吧!“不过一箭,死不了。”暹毅迟韶摇头,扭头望向身后殿外。寒眸幽深,清寒眉眼。利箭隔空,是从血池外御花园那边而来,其角度位置似是准备射杀澹梁皇的,外面之人没有看见他在此,才会如此失手射向他。射出来这一箭之人他是…苏娆也看过去,骤然,桃花明眸之内亦动,眼角那天然桃色深邃一分。“王爷…”殿外一直时刻关注着暹毅迟韶的漠鹰那些鹰冀军,如此一声焦急大喊。漠鹰更怒向身旁的苏寒。只因着射出那一箭之人就是吴阳。在殿内发生暹木亚玲和容枫之事那段时间里,殿外停战之际,吴阳让苏寒和漠鹰为他打掩护,他悄然潜进身后假山之内,偷袭射杀澹梁皇,却不想他竟然将箭对上暹毅迟韶。虽在吴阳那个角度位置看确实就是对准殿上,可暹毅迟韶上去殿上,吴阳又站至高位处,他不可能看不见暹毅迟韶,所以他就是在射杀暹毅迟韶,他的目标就是暹毅迟韶。他们诸暹跟吴阳的合作是因王爷信任苏娆,现在吴阳却暗杀他们王爷。这如何能不让漠鹰怒。此番再惊变,云老王爷也始料未及,吴阳这是背叛了他,相助澹梁皇。一时,也面色变。“呵,哈哈哈哈…”这番再变故,也让对战的寒漠尘分心了一下,担忧苏娆安危,被澹梁皇一掌击上左肩,连连后退着几步。嘴角流出一道血色。“真以为寡人的容宫是那么轻易就可闯进来的。”此番自负至极,澹梁皇再大笑出声。眼角都笑出层层褶皱。真当这场迎宾宴他就只有神兵这一手准备吗。呵!他为何会留下吴阳,真当他是真信了吴阳是被前朝余孽诬陷才放了他的吗,吴阳是个聪明人,跟随一个无任何实权的老王爷所得权势哪有跟着他这澹梁皇得来的好,他若称帝,一统天下,吴阳自有从龙之功。权势富贵,哪有人不渴望的。“吴阳,拿下前朝余孽,你就是寡人开创盛世的最大功臣,封王拜相…”噗…话尚未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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