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的戏这才只是刚刚开场,澹梁皇何必就如此急着捉拿本公主,等戏听完了,再动手也不迟啊!”
一把把匕首,突如一息之前城墙之上一样,划过去身侧禁军的咽喉,血色瞬间现出,如激流般溢出了脖颈间,被杀的禁军一个个手捂脖颈,可鲜血自指缝内渗出,捂都捂不住。
包围忠嘉殿的那批禁军,其中竟有一半如此反水,就在澹梁皇刚下令拿苏娆之时,他们如此骤然间出手,解决了各自的身侧人,手段凌厉迅速,毫无给那些禁军反应的时机。
这一刹的杀伐,让忠嘉殿内溘然惊骇。
一双双眸,几乎一致般的望向殿外这股骤起风云,不是澹梁皇下令拿下前朝余孽的动着,而是前朝余孽在澹梁容宫之中竟能如此张狂肆意的杀戮,这让所有人心中一时生出一股惊骇错觉,此地究竟是澹梁容宫,还是大秦皇宫,究竟是谁的主场。
尤其丁老和澹梁皇两人,他们反应之大,丁老那本就瞳孔突出的眸子,此刻更是眸内瞳孔瞬间放大一息,就差爆出了眼眶中,而澹梁皇,他却骤然缩起一下那双柔情凤眸,内里阴霭一息席卷周身,伪装了那么久的伪君子形象在这一息破防。
只因为,在暹木亚玲从地宫逃离之后,他们就已大清查了一遍宫中,可现在竟还有如此之多余孽藏匿其中,更是渗透护卫宫中安危的禁军营中,那么,在整个朝中又还有多少。
“你,究竟在寡人的皇朝中安插了多少余孽。”
粗戾的呼吸,让澹梁皇的胸膛因此而起伏,整个人再生阴霭,更阴戾眉眼,一下扫过去殿中那些大臣,他们的惊骇反应是毫无一点伪装感,就这么肉眼分辨,根本难以晓得。
而那些澹梁各部大臣,就在澹梁皇如此一句阴戾之言下,他们之间本还相近的距离,一下子拉开间隔,一个瞧着一个的目光,皆生出怀疑。
更别说早已然被忠嘉殿内一番接着一番变故而惊吓的那些澹梁大臣的家眷。
本还三三两两凑一起,相互有个照应的小姐夫人们,见着自家的父亲老爷皆独善其身,她们也随着忙忙与各自身旁以往本交好的姐妹夫人分开,千万不能同前朝余孽有着了牵连,否则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十年,已过十年之久,你觉得会有多少。”
殿内一息的躲避,毫无影响到殿中站着之人。
此一声,清凉而又觉悠扬,明明屠戮已起,可他之声色却犹如潺潺在山涧中的溪流,溪流流淌过山地间,清澈见底,可洗涤山涧一切尘垢,其声听之入耳,更觉能通明内心。
哪怕其银黑面具之下那双细长凤眸,眸子之内映现的寒漠尘,他就身处在深邃的黑暗中,也不曾让黑暗再透出他的内心,从而影响他心性。
“容恪,世间从没有不透风的墙,今夜在此,本公主便要揭开你们这层裹着的人皮,好好瞧瞧你们丑陋的嘴脸,到底是怎样的魑魅魍魉。”
苏娆亦开口,在此话后,又与身侧的云霁对视一眼,瞧也不瞧着外面已是如何情形,扬起手臂就摆了一下。
然后,反水的那些禁军,便清出一条道,给后面而来之人让开路来。
欢娘和慕廉,被抬着进来了忠嘉殿中。
萧芷护在一旁,刚刚不久前的那副假面已揭了下来,恢復了她的真实容颜,宫女装扮又换做禁军衣着。
“你们这一对狗男女,你们的报应终于到了。”
瞧着澹梁皇阴霭的神色,而那位云皇后更明显心慌,仙雅柔丽的姿态几乎要维持不住,这让曾风情万种的逍遥居主事欢娘,而今满面恨意的真正的云皇后的侍女,猩红的双眸内生出泪色,更死死盯着殿上,她终于能为她的郡主讨回公道了。
“王爷,您定要为郡主和小主子讨回公道,她们已含冤了整整二十余载…”
盯着一息,欢娘直接扑倒了地上,手脚四肢被挑断,未曾能及时救治,而今已太迟,可她不顾伤口还有疼痛,费力想爬去云老王爷身边。
将她家郡主和小主子当年所受的所有冤屈,一一细数的道与云老王爷。
“欢娘?你是欢娘吗?你怎弄成这样,你刚刚所言一番话又乃何意。”
云老王爷一时惊着,直接站起身,看向澹梁皇夫妇一眼,而后他大步走至了欢娘身旁,面色极其沉定。
本在苏娆的那几番言辞下,面色就已有几次变着的云老王爷,此刻得见欢娘,她这话又何意,什么叫一对狗男女,什么又叫为珺儿和外孙讨公道,珺儿明明好好在这儿的,怎么就含冤二十余载,还有自出生就已夭折的小外孙,把话给他说清楚。
“欢娘,别急,别着急,今夜你有的是时刻,把所有一切都说出来。”
萧芷搀扶起了欢娘,苏娆也走至了欢娘身旁,她在宽慰欢娘不要着急的同时,她的视线就目不转睛的看向着此刻都已露了自己本来面目嘴脸,却还想要继续装的那对夫妇。
云皇后,在欢娘和慕廉被抬进来后,明显再惊慌,更在欢娘开口后坐不住的差点惊起,却被一旁的容恪再次一把拉着,製止她如此上不得台面的不堪行为,在皇后凤座已近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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