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方领头那位莫非就乃诸暹国毅亲王,隻如此瞧来已觉神勇无比。”
“听闻这位毅亲王可乃诸暹国第一勇士,在三国所举办的两次国家交流会上,皆取得着武曲狩猎魁冠。”
梁京都,皇城城门之地,再次升起来喧嚣,只是相较于云琅国荣华郡主前来那日的惊恐,今日,诸暹国毅亲王抵达澹梁皇城,澹梁百姓皆带着好奇之心观望,更有澹梁文学才子,言辞间对暹毅迟韶讚叹不已。
诸暹与他们澹梁姻亲友好,太子殿下与诸暹嘉淳长乐公主也不日大婚,今毅亲王前来,有如此英武不凡的毅亲王在,且看那嚣张的苏家丑女还敢肆意横行,在他们皇城中张狂。
这般一声接着一声,暹毅迟韶都还未曾踏入城门之内,城门口已是聚集满了人群,一个个竟觉翘首以盼。
“王爷,都道妇人多无知,惯会喜好八卦多嘴,可澹梁这些诗文学子,多言起来,属下竟觉如犬狂吠。”
抵达梁京都的毅亲王,一如当年踏入琅京之时,高骑烈马上,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清寒气息,一身玄色蟒袍,四爪龙蟒自衣摆盘旋而上,一条盘麟镶玉腰带勾勒出挺拔身姿。
凌厉似寒剑出鞘的容颜上无一丝表情,清冷漠寒,瞧来就望而生畏。
漠鹰一旁随扈,一进城门,听得澹梁那些围观者之言,心中甚是气愤。
虽苏娆与他们王爷已因先皇所为而决绝,可听着这些人口中那么贬低讥讽苏娆,漠鹰愈发感觉到澹梁当真虚伪,当真如云皇所道,道貌岸然。
“下官主客司侍郎裴良,奉吾皇令,特此恭迎毅亲王,一路上风尘,先请毅亲王至主客司,稍作歇息。”
早已等候城门口的裴侍郎,恭迎诸暹使臣,依旧是恰到好处的笑容,抬手作请,请毅亲王随他前往主客司。
“送嫁队伍,请随下官先至礼部。”
与裴良一同一起等待的还有礼部侍郎。
此次毅亲王前来即是为两国联姻之事,那么自然而然便要带上送嫁队伍,皆是给暹木亚玲准备的嫁妆。
队伍尚未曾入城中,远远瞧去长到见首不见尾。
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皆是一箱一车,丫鬟仆人更是一排一排站的齐整,可见诸暹卫皇对嘉淳长乐公主疼爱,对此次与澹梁联姻的重视。
“漠鹰。”
暹毅迟韶方如此一声清寒,毫无波光的瑞凤眼,瞥过去漠鹰身上一眼。
漠鹰颔首,明白,下马至礼部侍郎面前,拱手抱拳,随即,直言道:
“吾国公主殿下与汝国太子婚期尚未定,三书六礼皆未行,送嫁队伍暂且先不入皇城,只在城外驻扎。”
“这…”
礼部侍郎一时蹙眉。
“这怕是不合规矩。”
两国联姻既已宣告天下,便是婚约已定,婚期隻待商榷,且皇家结亲,三书六礼自亦是早已准备的妥帖,且聘书不是早已送至诸暹皇室。
可现在送嫁队伍不入城中,送嫁之礼不入礼部,便是诸暹对这场联姻并不乐意,诸暹如此行事,是要让他澹梁贻笑大方,为天下人笑话。
“何为不合规矩,听来怎得像笑话,澹梁与诸暹联姻可乃两国要事,那宣告天下理应是两国共同宣告,月前澹梁所行,好像只是本国宣告天下,现在思来似乎亦不合礼法。”
这声纨绔声音,穿透裴良和礼部侍郎如此而至。
此番言辞,言语间讥诮,又觉故意挑拨离间,挑拨诸暹与澹梁关系。
澹梁既然早就做出不合礼法之举,怎现在诸暹国所为就成不合规矩,澹梁所作所为可是将诸暹当做附属。
这番内涵,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听的懂,虽人还未曾有瞧见,可隻这么一道声音,这张狂语气,已然叫那礼部侍郎本蹙眉的表情蓦然间僵滞一下,裴良更是眉间狠狠地一动。
随即,二人皆转身看向身后。
“苏…娆…”
喃呢之声,也就隻自己能听见的声音。
高起烈马之上的毅亲王,那清寒的眉眼,顺着声音方向也望了过去。
隻一眼之间,来人便映入了他那双瑞风眼中,让那本无波光的眸子也再次泛起了一抹涟漪,虽转瞬即逝,但却已然昭示出暹毅迟韶内心波动。
依旧是熟悉的一袭红衣,迎着午后暖风而至,灿艳阳晖投下,自其周身三尺内渲染出光芒,瞧来再觉耀眼。
依旧是他记忆中那个红衣夺目的女子,依旧是记忆中纨绔乖张模样,依旧是至此他还不曾放下的王妃。
未曾拉着缰绳的左手,大拇指摩挲了一下捏在手中的府牌,曾经苏娆向暹毅迟韶讨要而来的那块毅亲王府府牌,是连同着回信而送回去。
他给苏娆的府牌,而今又回到他手中。
“虽诸暹曾算害我苏家,致使苏家陷入那等危机困局,但至今时今日,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不知毅亲王可否亦摒弃前嫌与苏娆再通力合作一次,此番合作不只是诸暹相助云琅,亦是毅亲王为自己的皇兄与皇侄女雪恨,澹梁实乃欺人太甚。”
如此之言,也徘徊耳中,这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