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弯起一个笑,非那等欢喜大笑,乃压抑不住的心悦,内心里难控的悸动,双唇为此而轻微颤栗一下。
他当真入了娆的心间,亦成为了娆娆的特例。
云霁垂着的双臂方才抬起,回抱了苏娆,心中所有的忐忑皆被驱逐,豁然开朗,他轻轻环住苏娆腰身,欢喜好一息,才开口言说一句话:
“娆娆,我让昱陌不要在乎世人眼光,让他去找阿靖,与他提及阿靖苦楚,非则我对阿靖歉疚,也非我对你小心翼翼,实则,阿靖她乃…乃女子,我心中亦想阿靖与昱陌能如你我一般,能有你我而今如此结果,只是阿靖选的那条路亦过艰难…”
本仰视着云霁的桃花眸眸,内里骤然紧缩。
什么?
云穆靖乃女子?
苏娆蓦地想到她曾早生过的猜测:男儿不过乃蒙骗世人,实则其乃女儿家。
可她为之而验证,云穆靖确乃男儿之身无疑,便是喉结也未曾有作假迹象。
可现在云霁之言…
他绝不会拿此事与她玩笑,且他也不是这般之人。
虽觉及不可能,但这世间又有何不可能之事。
“云霁,你坑惨了我二哥。”
最终,苏娆也隻得如此一声咬牙。
云穆靖的苦楚,怕更多的是他这个致命秘密, 云霁竟还让云穆靖坐上那帝王位, 若一旦被发觉,必将引起轩然波涛,届时二哥也必然不会坐视不理,任由云穆靖去面临那等…
“小姐, 苏崔来了消息。”
苏粲急言, 与这夜里亦疾步前来。
……
云阳县。
云郡八府十三县其中一县,因有青云河直穿县中而过, 所以虽乃地方县, 可其富饶程度却堪比云郡八府。
若非十年之间的那场三国清君侧,大秦覆灭, 云琅迁都琅京, 云阳县不出两年必定成为云琅诸侯国第九府。
此一富庶之县,百姓皆以鱼肉海鲜类生意为生,销往北上从中取利,因此青云河中每日皆有来来往往船隻。
有时从船缝之内渗出来血色也无甚大惊小怪, 毕竟每日都会有渔民下河捕捞。
可就在日前, 一艘捕鱼船中流出来的血色, 血色之浓厚完全超乎往常捕鱼所流血量, 且还是从上游河道飘流至云阳县内, 里面乃是一对渔民夫妇的尸体, 其死状, 利箭破膛入。
当即, 其他渔民惊慌的连忙报案, 云阳县县令着人将船中尸体运至县衙停尸房,自己则亲自带领着县衙衙役前往上游河道查看, 却在上游河道的一侧丛林中更发现大量尸体。
整个林中为血色染的殷红,横七竖八的尸体, 厚重血腥味引来丛林深处野兽,尸体已被撕扯的支离破碎。
仔细一番查看, 竟在一具已被野兽撕扯的只剩不多骨头的残骸旁草丛内发现一块染血令牌,其上所刻名讳‘毅’, 竟乃诸暹国毅亲王府的府牌。
诸暹国毅亲王府府牌怎会出现在此?
再加之射杀那对渔民夫妇的利器乃长箭…
云阳县县令意识到此处这场厮杀怕是牵涉甚广, 涉及诸暹国,此事虽在他管辖县域内,却非他能处理。
遂,云阳县县令不敢耽搁的上奏管辖云阳县的州府, 由州府转送上报至云郡。
事情轻重缓急,待云郡那边派人前来查证属实后, 上报琅京直达天听。
……
云阳县。
衙门停尸房内,云郡郡守所派而来亲信,亲自查看射杀那对渔民夫妇的箭矢,只是寻常箭矢,上面未有任何标注,难以看出是哪国所造。
从箭矢上难以发觉什么有用线索,又让县令带他们去往青云河上游查看。
在发现此事的第一时间,云阳县县令便着多名衙役保护好案发之地,又联络距离云阳县最近的青云关驻军派兵协助,所以至此刻,丛林之内面貌还是云阳县县令所见的那般。
一具具早已认不出的尸体,被野兽撕扯的拚凑都难以拚凑全,更别说还能认出谁是谁,想要真的认出,就只能通过还残留的衣物和配饰去辨认。
“娆娆,莫慌, 既然苏崔传来着消息,那么你五哥他们应是无大碍的,这里的这些尸首,不会是他们…”
见着满林血色,早已干涸的血色,渗入土地里,黑红浓稠,更有四周断肢残臂,与云霁而言,这种场景,隻让他内心的黑暗一层层涌出,又未曾为白色蒙缎遮掩的眸内更丝丝嗜血想要挣脱束缚,可心中牵挂身旁那一身男儿装的苏娆,黑暗虽已涌出,寒漠尘却未曾有出现而来。
一旁有云阳县县令和青云关驻军守将在,云霁不能去揽住苏娆给她宽慰,只能用他们二人听见的声音,柔絮般落入苏娆耳畔,让她莫慌。
“我不想慌,可苏崔传来消息时间是在此事发生之前,云霁,我五哥…”
发颤之声,苏娆死死蜷捏其垂着的柔荑,指甲嵌入手心,那双桃花明眸四周泛红,内里全是这地面上凌乱残骸。
不敢找,却又必须找,必须找有没有苏五身上的东西,有没有依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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