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榻边,红衣女子,眉眼间未曾有片刻的舒展,面目更一直沉着。
“娆娆既言,一个容骁,不够资格抵消她的国仇家恨,她不稀罕容骁愧疚,那么容骁所为一切皆乃大错特错,他自以为是。而一个云霁,云霁和苏娆既非夫妻,更非亲人,他们自身本无关,她自不需要他守护。
那,从今日起,不是容骁和秦娆,只是云霁和苏娆,未有国仇家恨而自欺欺人,未有苏家兵权而必须联姻,只因彼此钟情彼此,只因心中牵挂彼此,遂,相伴往后不知尚有多久存活之日,陪伴云霁,可否?”
耳畔,回荡云霁昏厥前所言最后一语, 让其内心又恨,却又难以自控,去做了那个不能原谅的她自己。
桃花明眸四周泛红之色,不知是此刻苏娆内心难挨,还是她气愤终难平。
眼角滢珠,却不曾再有滑落脸颊,就定定注视着榻上气着她后自己却如此以昏厥来逃避她不忿的可恶之人。
心知她不会原谅,就算她的心可以背叛她,可她的理智让她绝难去原谅,所以他就给她打起了这份感情牌。
一具身躯,三个意识,如此的人格之病症,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云霁,你可真可恨,可恨至极。”
终,苏娆隻得如此一声咬牙切齿,宣泄她内心中的浓浓不忿,隻此一次,她隻再原谅这一次,最后一次。
一枚枚银针再入皮,这次是真的救治云霁,不再是温泉池内的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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