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总是被迫黑化 https:
“秦娆,现在,立刻撤兵,否则这些逃民将皆会因你这前朝公主而惨死。”
姚叶庭再开口。
这次,他手中长枪枪头直指朝向苏娆。
本已杀红眼的苏娆,手起刀落之际,手中大刀溘然停住,让刀下本该再添的一份血色,侥幸的躲过去这一死劫。
那一云琅国士兵连爬带滚的跑至队伍中。
大刀收住。
桃花明眸,一息看向了姚叶庭,随即,直落至被做了人肉盾牌纷纷哀求的那些妇孺身上。
马背之上的云穆睿,他也看向姚叶庭,一息,竟蹙了下眉,似是对姚叶庭此举作为并不知,他不知姚叶庭会如此拿百姓来行事,以如此手段…
“本以为云琅太子再不济,也是个人物,而今看来倒是本将眼拙了。”
此言,严冽将军也停下手中杀伐,一声嘲讽。
浓浓嗤之以鼻之感。
“以己国百姓为人肉盾牌,拿这些妇孺来威胁我国王妃,此等卑劣手段…”
苏娆未曾有开口,只是握着刀把的那双柔荑,每一节骨节都在咯嘣作响。
桃花明眸四周之赤色,未曾消减半分,反而愈发浓郁,浓郁的渲染了她本就赤红的眸,更早已黑暗着她的那颗心,只是此刻,其内里黑暗中,因为孩童的哇哇哭泣,因为那些妇人们的那声声哀求,生出来波澜。
不只是因这些妇孺曾是她大秦国的子民,更是因这些妇人所怀抱的那些孩子们,那些不谙世事的孩提…
母爱之伟大,护犊之天性,舐犊情深,如同她母妃为救她而那般身亡。
此事乃苏娆内心炽痛,却更能触及苏娆内心脆弱,她之软肋,难以再冷血薄凉,当真为姚叶庭所威胁到。
倏地,手中大刀一把扔插至地面上,明明被冰雪冻的坚硬无比的冻土,竟被如此裂开,刀柄直直嵌入内里。
刚扔下手中大刀,苏娆一把抓过马上弓箭,直接拉弓射箭,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直直朝着姚叶庭面门而去。
其速度之快,划破寒风。
姚叶庭忙忙后退,却还是难以躲离,眼见利箭就要触及面门,云穆睿手中长剑蓦动,朝着利箭飞速而去。
利箭这才堪堪的擦着姚叶庭的脖颈射了过去,也留下如那妇人脖颈间一样的一道血痕,随后,利箭直射至边城的那城墙石缝内,箭尾嗡嗡晃动了好几息,方才如此停落下来。
由此可见,苏娆这一箭,若无云穆睿阻挠,姚叶庭此刻已然血溅当场。
“你们,最好确保她们会一直好好活着,一直如此成为你们的挡箭牌…”
因姚叶庭这卑鄙手段,云琅边城暂时被如此守住。
鹰冀军一时不再继续攻城。
两方之间战事,暂时成为了拉锯战。
云琅国,也因此得到了这片刻的喘息机会。
……
哐当…
杯盏摔至营帐之内的声音。
云琅营帐之内,云穆睿一把将手中茶盏摔扔至姚叶庭脚边,目光沉定。
“姚叶庭,你可知你那都是在做些什么,你都做了些什么。”
此言怒火,气息难平。
如此直呼姚叶庭全名。
云穆睿之为人,一国储君,他之心性,他会为了皇权算谋,甚至除掉苏家,可他却不会想伤及无辜百姓。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个道理,云穆睿比谁都清楚更明白。
且他之心,还是有着那么几分仁君之德,从去年天谷关郡雪灾救灾一行,其忧心天灾,便可了解其一二。
云穆睿如此动怒,姚叶庭跪至地上,
垂头。却不觉他有做错。
“表哥怒火,心有仁德,可我军粮草久久难至,若不那么做,边城今日就会被攻破,届时,表哥更难在军中立足脚步,表哥又如何向皇上交代,如何在朝中坐稳储君之位。”
此言落,抬眸,看向云穆睿。
“我知表哥心中万千筹谋,可这战场之上,战事瞬息万变,那诸暹国步步紧逼,他们不会给表哥时间让表哥去好好筹谋,一举歼灭诸暹国。
且兵贵胜,不贵久,与鹰冀军数次交锋,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不是暹毅迟韶的对手,所以我们必须速战速决,否则我军也只会再次惨败。”
此番话落之后,姚叶庭这才叩下去头。
“此事皆乃末将一人擅自做主而为,还请元帅惩处。”
他所为,皆乃他一人自作主张,表哥不能参与其中,必须严惩他。
“请殿下莫要恼火。”
候于营帐外的其他将领,听及帐内所出之言,一个个才看向彼此一眼。
随即求见。
还请殿下稍息雷霆之怒,姚先锋那番所为虽乃有过,但也情有可原。
兵者,诡道也,所有的手段计谋本就为取胜而为,何况是在战场之上,胜败,也许就只在这一念之间。
其他将领们纷纷如此替姚叶庭求情,云穆睿面色虽还沉,却一时未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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