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口,监斩台,因为云穆睿的带兵出现,苏娆那一行人与暹毅迟韶好似已皆为瓮中之鳖,隻待被拿下。
“今日本殿便瞧瞧,救走前朝余孽之人究竟乃何人。”
长剑动,云穆睿直跃上来监斩台,剑锋犀利,直逼了暹毅迟韶而来。
带起一阵剑气逼近。
暹毅迟韶出现而来,此次他所遮容掩藏身份,因要动武,所以他所用遮容之物非是轻易就可被挑落的黑色斗笠,而是一副黑色面具遮容。
虽为鹰喙形状的半面具,与云霁那日以寒漠尘装扮出现在云宫救走苏娆所带银黑面具并不相同,可此刻瞧在云穆睿的眼中,却认定他们乃同一人,认定暹毅迟韶就乃那日相助救走苏娆之人,苏娆背后其他余孽势力。
毕竟暹毅迟韶也属于那种寒凉之人,只是比起寒漠尘那种冰寒似冰窟之感,暹毅迟韶给人的感觉乃清寒,虽周身三尺自带寒气,却未有寒漠尘那种让人隻一眼便觉窒息的冷寂感。
长剑直逼而来,暹毅迟韶眉目当即一寒,未曾有时间去思忖云穆睿所言乃何意,手中利剑亦出,轻松挡过云穆睿这一杀招,随即看向苏娆。
对其再一言:
“死亡之人,或乃并非是苏老将军,苏娆,莫再做无用之功,先撤。”
云穆睿如此出现,明显是其蓄意安排,以苏家为诱饵,诱苏娆现身,那么那个撞柱身亡的苏老将军便很可能…
“咳…噗…”
“今日你们谁也走不了。”
被暹毅迟韶伤及的姚叶庭,被手下搀扶起,吐出口血痰,却再次长枪向苏娆而来,带血枪头,划破长空。
“是…吗…”
此声咕哝,苏娆面无表情,或者说她已毫无情绪更为贴切,任何情绪。
手中扇再次迎上去,不知是此刻的苏娆内心早已冰冻三尺,暹毅迟韶所言根本难入她心,还是对暹毅迟韶之言,她隻认为这不过乃暹毅迟韶促使让她先行撤离的一种谎言。
爷爷的声音,她怎能听错。
桃花明眸好似彻底冰封,将内里那浓郁赤色皆冰封其内,难以化散。
哐…
砰…
武器相碰之间,竟都溅起火星之感。
然,就在苏娆与姚叶庭再次交战时刻,北阳街上,那些欲返回刑部的囚车,内里竟空空如也,隻留下囚车孤零零的停留此地,街道之上,横七竖八的禁卫军和刑部官差的尸首,皆为一刀抹了脖颈,如此致命。
砰…
突然,这般一声砰响,好似烟雾弹炸裂的声响,也在这菜市口响起。
滚滚浓烟在监斩台上骤起。
顷刻溟蒙了四周。
就在此时…
“苏娆,莫再恋战,你现在需冷静,跟我走…”
柔荑被一只因常年习武而磨出一层茧的大手一把拉住,暹毅迟韶拉苏娆纵身跃下去监斩台,强行将其拉走。
“小姐…”
那个带头的阁卫眼角瞥见,见苏娆被暹毅迟韶拉走,忙一声,追了上去。
随即再一声:
“快撤…”
浓烟,遮挡视线,隻短短这一息,已完全不知了身旁之人已是敌是友。
“该死…”
姚叶庭如此一声气火。
手中长枪枪尾一下砸落监斩台上,木板所搭建台面为此破裂,凹陷出裂痕。
和云穆睿等人皆未料到,料到苏娆竟还有此准备,亦如他们一样留有后手。
“表哥,如何,你可有碍?”
随即,又忙问了云穆睿身边如何。
“无碍,叶庭,小心谨慎。”
云穆睿的视线亦为浓烟所阻,完全看不见周遭现在如何情况,周身警惕,一把捂住口鼻,不敢贸然再出手。
以防被偷袭。
因回答姚叶庭的问话,云穆睿一时也就不曾有听见,就在那砰响声响起的同一时,他的一名手下急急步伐而来,隻喊了一声殿下,便被这砰响之声所累,倒在了那血泊之中。
製造出这等砰响动静的烟雾弹好似不只是逃遁所用烟雾弹,还能伤了人。
这东西,便乃暹毅迟韶那夜时吩咐漠鹰之事。
他乃诸暹国王爷,暗中相助苏娆,若无何变故,绝不可贸然让手下们出手暴露身份,从而不慎牵起两国之间战争。
“追…”
浓烟刚散去,云穆睿当即如此厉声。
“绝不能让余孽逃走。”
身形也动。
“殿下…”
却在这时,又一手下如此匆忙前来,来找太子,所言非因北阳街上囚车那事,而是因沐明月,事关太子妃…
就在三刻钟之前,在云穆睿离开东宫后,后脚,太子妃也乘坐马车出了宫,却非来这菜市口,而是出城。
“太子妃娘娘,非末将等阻挠娘娘,实乃今日城门戒严,任何之人都不得放出去,还望太子妃娘娘见谅。”
城门口,停留的马车如此被守门将领阻拦,如何也不放沐明月出城。
“今日,乃本宫为腹中孩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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