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那边,除了让姚叶庭去给荣华送信之外,可还有其他的动作。”
帝王心思再次出。
“回皇上…”
云总管当即躬身。
“除了给太子妃娘娘带信,太子再没有其他举动,每日里都勤勉批阅奏章,与各部大臣商讨朝政国事。”
看了一眼瑜皇,才又言:
“就是六皇子那边,自苏二公子组织军事演练以来,六皇子已多次拔得头筹,在军中颇有了些威望与追随者。”
六皇子和太子乃一派,太子没动,六皇子却动,更在军中得此威望…
“老六拔得头筹?”
瑜皇瞬间帝眸沉色。
六皇子是什么身手,苏二又是什么身手,瑜皇心中清楚的很,六皇子能在苏二的手底下拔得几次头筹?
“苏二呢!怎还未至?”
此一声,浓浓帝威。
苏二和云穆靖暗下联合,而今云穆霄竟几次赢过了苏二,怕是苏二故意放水,故意为之,是让他忌惮太子一派?借以他之手去钳製太子他们?
帝王心思,如此疑心之病又当即生出。
云总管赶忙让身边小太监去过问。
一息时,小太监前来,所言苏二为何还未至,是因为苏二被七皇子拦截在了第二道宫门处,才没有前来。
听得乃七皇子所拦,瑜皇再次揉了眉心。
“朕乏了,让苏二回去吧!”
最终,瑜皇又一次如此放纵云穆靖。
哪怕对云穆靖也帝王心思,可终究是溺爱云穆靖的父皇,一再纵容。
而苏二与云穆靖在第二道宫门口碰见,准确来说是苏二他先一步来了这里,专门在这里等着出宫的云穆靖。
也为故意做出他被云穆靖拦住的假象。
两人碰见,彼此看着一眼,并没有多言什么话,只是一前一后出了宫门。
直到离开皇宫后,苏二才将云穆靖拉进一条小巷道内,随即才开口:
“太子那边有异动。”
此言,极其肯定的话。
“我知道。”
云穆靖直接一声冷笑:
“父皇终究还是拿了太子来钳製我,一但涉及皇位,父皇就是九五至尊,帝王心思,而非溺爱我的父亲。”
魅色眸子内,一抹失落一瞬划过。
女儿身怎么了,女儿身怎么就不能为君为王,她虽为女儿身,可她乃是男儿心,他,从来都只是七皇子,而不是从一出生就不存在的六公主。
“苏昱陌,太子这边我会着人盯好,你把云穆霄‘看顾’好,再怎么牢固的兄弟情,一但触及到皇权地位,就会脆弱的不堪一击,从内瓦解…”
正是云穆靖让苏二故意给云穆霄製造那等拔得头筹的机会,让云穆霄在军营中的声望日渐高涨,更膨胀。
一但云穆霄军心日盛,日盛到甚至可以与太子在朝堂内持平,那么他们那坚固的兄弟情义,只要他轻轻送上最后一根稻草,就可以完全被压倒。
此番言语,云穆靖之心思亦深沉如斯。
苏二听着,那寡淡神色才生出了变化,眉头微蹙一息,却终是没多言,只是叮嘱了一声:在瑜皇面前做好七皇子,他是父亲,而不是父皇。
如此一句似乎矛盾的话,苏二先走了。
云穆靖却明白苏二什么意思。
当他认瑜皇只是父亲,那么瑜皇就会只是溺爱他的父亲,若是他拿瑜皇当父皇,那么瑜皇就会是帝王,瑜皇对他之心,全在他待瑜皇之心。
是父亲,还是帝王,皆在他的一念之间,而这也是他与太子抗衡的最强武器,也是太子他不会像算计云穆逸一样来算计他的保障,他能肆无忌惮,可太子却必须瞻前顾后。
只因为他是瑜皇溺爱纵容到可以没有底线的七皇子,太子他们若真的要对付他,那就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
云琅国中,这一切的风云皆在暗地里动辄着,而最终究竟是道高一尺,还是魔高一丈,那就是各凭本事。
而诸暹国内,一场明面上的风暴却即将起。
距离观阳峰尚有十里地,云霁出现在这里,一身玄衣,寒漠尘的装束。
只是面上并没有银黑面具遮挡那隽美容颜,而是他那白色蒙缎遮掩。
身后所跟之人乃萧沐白。
而一旁另一人云凌,他也没有遮容,只是他竟穿的是‘逍’的衣物。
云凌,他便是逍遥护法中的逍护法。
“世子,主上那日言三日后要在观阳峰约见毅亲王,明日便是三日后。”
面对云霁,萧沐白身上没有那种面对寒漠尘时的小心翼翼,只有恭敬。
站立山间,一阵风起,便会吹动斗篷衣袂摇曳,四周风景皆为其点缀。
“即日起,唤回我主子吧!”
如此一声言,云霁的视线隔着眼上蒙缎,眺望向诸暹京畿内的清风榭。
今日一别,此生就真的再不见了。
他也再不是霁月世子。
“诺,主子。”
萧沐白与云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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