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失望的苏娆,神情低落,月华衣袂之下的玉指也蜷捏苍白。
他其实最想说的是:不是他点的穴,而是寒漠尘,他还是又出来了。
这些时日他都没有出来,他原以为是他可以控制了他,原来不可能。
原来谁也阻止不了他,哪怕是他们有着共同想守护的心中人,哪怕是因他的举动会伤害到娆娆,他也不会为此停住他的杀戮,他的復仇计划。
可云霁不想去那么杀戮,不想变成一个復仇的魔鬼,更不想自己亲手造出第二个第三个娆娆,活在难消的蚀骨仇恨中,永无止尽重复那样的嗜痛。
这些话,这些事实,云霁真的很想说出来,这样苏娆就不会误会他了。
可他不能说, 他怎么能用这样的方式将娆娆困在自己身边,不能这么做。
后靠车壁,蒙缎之下的双眼闭合,云霁似乎觉得很累,隻想这么睡着。
嘴角没有一点弧度。
哪怕是霁月世子该有的那一抹含笑。
此刻也是半分不见。
这两个人,一个不能说,一个已不想听,便又如此冷战了,没有吵架的冷战,才是最为可怕的一种相处。
没有争吵没有打闹,最后的结局只会是以此种方式结束,结束他们本就早已结束的情,成为熟悉的陌生人。
月华马车驶至诸暹皇宫,在第一道宫门口便再进不去。
诸暹不是云琅,哪怕霁月世子再怎么威名远扬,他也要遵守诸暹规则。
下来马车迈步走入宫,这是对主家最基本的礼数。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