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无存,隻觉脑子完全空白。
走来之人一袭月华锦服,外披月华大氅,一步一脚闲庭信步,好似融合在紫竹林间,又有雪色陪衬,一手垂落,一手至于腹前。
瑟瑟寒风将他的那身月华衣袍吹的哗哗摇曳,满头绸缎般的墨发随风飘飞,带起束发月华系带翩然,眼上所蒙白缎也飘然而起。
他自周身风华,浑然天成之韵,似一副水墨丹青之作,丹青卓然,又似九天云霄之上倾泻而下的潋潋银河,仙泽飘雾,又觉他乃夜幕高空之上那轮皎月,灼灼其华,风光霁月。
苏娆找不出再能形容这个闲庭信步走来的男子,所有的词汇好似都无法完美诠释他的风华气韵,似晨风,似云雾,却又似明月。
感觉好近,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却又感觉好远,可望不可即,隻可远观不可亵玩。
或许只有‘谪仙’二字方能形容她此刻所见所觉。
霁月世子这么信步走来,萧子昱跑到他三步外时,他顿住了脚步,萧子昱也霎时刹住脚步。
“八皇子,四皇子在到处找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清凉的声音,含着一如既往的那种溟蒙之感,苏娆溘然惊觉,回了神思,倏地站起。
心底狠狠一下颤动。
她居然看这云霁看得都失了神,若这时有人给她背后一剑,她绝对会中招,云琅霁月世子,果然不负他那些传闻,绝对是个祸害。
苏娆虽然惊颤,却也隻短短刹那的时间,目光转移不再看了霁月世子,而是落在萧子昱身上。
八皇子,原来冒充她‘萧公子’的这人竟是云穆越。
云穆越,她还真没见过一次,因为每一次不是她不见这个云穆越,就是云穆越躲着她。
就像这次这般。
吓得屁滚尿流。
虽然云穆越和苏五是好兄弟,两人几乎整天都形影不离,可苏娆却从未见过云穆越一次。
三年间,自萧公子出现后,云穆越就将萧公子的潇洒风流立为他所学习的标榜榜样,更是立志他此生也要成为萧公子那样之人,风花雪月,美人作伴,一世畅意逍遥又快活。
云穆越每一次要见她这个萧公子,苏五几乎都在旁,萧公子可是被苏娆差点抢回府中给折辱,对于苏家人,萧公子自是没有好态度,更别说会见了,所以几乎每次都避开。
而她这个苏娆,除了她那臭名远扬的纨绔好色名声外,云穆越这能躲她多远就躲多远的屁滚尿流,还有一个不可抗力的根本原因,就是真的苏娆儿时差点真给生吞活剥了云穆越,给他那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无可磨灭的创伤。
都感觉要成梦魇了。
至于苏娆到底做了什么,她也不是特别清楚,只是有次苏五和她说起儿时之事时提了一嘴。
好像是苏娆差点将云穆越扒了一个光溜,因为苏娆揍赢了云落菱,云穆越找苏娆算帐,要给云落菱报仇,却被苏娆反过来这么收拾了。
至于这里面的各种细节,她就不清楚了。
所以这也就导致之后每一次云穆越只要远远一看见苏娆,就跟今天这般夸张反应一样,所以他们两个每一次都是谁也没见着谁。
次次错开。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