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榆白躺在床上,心乱如麻,原有的温存如过往云烟般消逝。指尖的余温早已不复存在。喜悦背后则是深深的无力感。
他对哥哥的爱早已是无药可救的病态畸形。他的哥哥像蝴蝶一般,已经破茧而出,挥动翅膀要逃离他的陷阱。只能让季温的翅膀破碎不堪,才能困住哥哥,将两人缠绕在一起。
季榆白表情愈发扭曲,他疯狂撸动性器直到粘稠的津液一股又一股蛇在季温的照片上。
高三的假期总是短的出奇,很快开学。
两人投入紧张的学业之中,季榆白在学有余力的同时,也常常指导季温,两人感情深厚,如同亲兄弟。
季温常常问季榆白,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季榆白的回答总是同一个,他说因为他希望和哥哥一起考上同一个大学。
高三压抑的气氛并没有压抑少年们的意气风发。季温越来越开朗,似乎忘却了曾经的痛苦。
季榆白始终松弛有度,他不想把他的爱人捆绑的太紧,也不想让他远离自己而去。
在家,季榆白向季温透露想与其一并去a大的想法,季温有些犹豫,他并不想去a大,想比a大他有更坚定的选择,他失去过太多东西,却也想坚持很多东西,季温鼓起勇气,拒绝了季榆白的请求。
季榆白的期望被打破,他甚至没有时间做出表情管理,周围气压骤降,季榆白冷下脸看向季温,季温是那样的惶恐,季榆白挤出笑脸,哥哥想去什么学校都可以。便转身逃离。
季榆白房内,少年表情阴郁,心想,只要到时候偷偷改哥哥的志愿就好。
季温有些害怕季榆白,别墅里依旧压抑,季温买了一张临近的城市的来回票。
慈城的海处于淡季,季温买了票,一个人坐在海滩边,海风吹过,咸湿腥的海风灌入少爷的衣袖,意气风发。
季温对着空无一人的海,开始放声呐喊,就算被别人听见也无所谓吧。
那是一个少爷肆意的青春,季温俯身抓住泥沙,尖锐的贝壳刺穿掌心,季温无比舒爽,他在海边痛饮下一罐汽水,心满意足打响嗝。头也不回的离去。
离去途中,另一名男孩猛地抓住季温的手腕,季温愕然。
高谦已经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只不过没有当年的锐气。想来是转学到此。
季温转身想要逃离,被高谦拦住。
高谦欲言而止,季温满脸厌烦,催促高谦有话就说。
高谦开口,“季榆白最近怎么样,和你有发生什么吗?”
季温客套回答几句,转身逃离。
高谦问:“你想知道我霸凌你的真相吗?”
季温停下脚步,海风吹乱了两人的发丝。
高谦开口时,海风渐盛,波涛汹涌。
季温有些难以置信,想要逃离,高谦掏出与季榆白的聊天记录,季温痛苦的闭上了眼。
高谦转身离去,走出一段距离看见季温在哭,转身回来,季温哭的很凶,泪水决堤。海浪涌上脚脖之处,潮落时离去。
高谦只好在旁边哄他,如果你是美人鱼的话,你就实现财富自由了。
季温哭的更厉害了。
也许这个笑话很冷。
高谦只好把外套脱了,盖在季温的头上,躺在沙滩上,三月的风冻的他龇牙咧嘴。
季温哭累了和他一并躺在沙滩上。
两人浑身脏兮兮的,直至日落,海面黄澄澄的波光粼粼。
高谦拉着季温,问他什么时候回去,季温不肯说,高谦拿过季温手机,刚要问密码,结果发现根本没锁。看到已经过了回程的票,只好带着季温去酒店。
高谦拉着季温上机车,把唯一的头盔给季温带上,两人行驶在无边落日之中。
到了酒店,季温又不肯出示身份证,高谦面脸头疼只好带着季温回了自己公寓。
此刻季榆白发现车票过期还未检票的季温,和他定位的移动,从酒店到高档小区。季榆白满脸黑线。
路上有些冷清,高谦畅通无阻的带季榆白回了公寓,进门后,高谦看着乱糟糟的客厅有些尴尬,拉着季温坐下后,又嫌季温脏,拉着季温去次卧的卫生间。
高谦翻箱倒柜找了几件没穿过的内衣,调了一件自己最喜欢的毛绒睡衣递给了季温。
季温还在止不住的抽泣,高谦有点无助。
季温接下衣服,转身去洗澡。
季榆白赶上了最近的一班高铁。只需十几分钟。
季榆白一下站便打车,多转了司机五百,直奔高谦住处。
季榆白顺便给高谦打电话。
高谦还以为是外卖到了,接了电话才发现是季榆白。
季榆白开门见山,“在哪?”
高谦也懒得装,“11幢1608室。”
高谦看自己一副脏兮兮的样也去洗了个澡。出来刚好听到门铃响了,以为是外卖刚开门直接被季榆白一拳打在脸上。
高谦坐在地上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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