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上来了,纪越清站起来给周父周母倒茶。
她的动作很自然,没任何做作,照顾别人是她的习惯。
周淮洺打量着她,她是很古典的相貌,配着古香古色的背景,真的很像古代大户人家的丫鬟。
纪越清还比他小几岁呢。
周淮洺的发小们都说他娶了个出土文物回家,这个年代,不开放就是土。
纪越清是长头髮,梳着一个低髻,眉目秀丽,很像仕女图里走出来的人物,周淮洺打量着她,漂亮是漂亮,可还是却了点什么。
纪越清比小北大一岁,但小北那叫一个神采飞扬。
对,就却了点活力,欠点生气,说好听叫沉静,说难听就是古板。
可不一个三好儿媳吗?
吃完这顿饭,周母逼着周淮洺跟纪越清回去。
房子是婚房,在东三环,周家出钱买的,周淮洺常年不在家,纪越清一个人住这儿。周淮洺的酒店也在东三环附近,他顺便让纪越清开车陪他去酒店取行李。
周淮洺的行李不多,就一个22寸的箱子。
家里多出一个人,纪越清还不习惯。她问周淮洺:“要给你换新床单吗?”
“不用,我去睡一觉,三小时后叫我起来。”
他昨夜通宵,吃过午饭困意又上来了。
“我下午和朋友有约了。”
“那正好,别打扰我。”
纪越清走后,周淮洺打量着这个家。
她就算一个人住,也是规规矩矩的,哪里的位置属于周淮洺,她都给留出来了。
周父周母总跟别人吹说纪越清是个大家闺秀,可周淮洺就觉得她像个小媳妇儿,哪有大家闺秀这么小家子气?
纪越清不是他喜欢的那个类型,他喜欢飒一点的。
结婚的时候,纪越清何尝不知道自己嫁的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人在新疆的空军基地,绯闻传遍全北京。
她没太在意别人怎么议论她的婚姻,也不在意别人怎么议论她。周父周母对她好,只是尽自己义务孝顺他们。
她觉得自己日子过得挺好的,别人抱怨丈夫的时候,她的丈夫常年不在家,别人抱怨婆媳关系的时候,她和婆婆相处的十分和谐,她也不愁柴米油盐,不论薪资微薄,可以做自己想做的工作。
纪越清很知足。
纪越清十点左右才回到家,周淮洺已经醒来自己点外卖吃了,纪越清换了家居服去洗澡,周淮洺就看电视。
可这是个只有一张床的家。
纪越清躺在周淮洺身边,呼吸小心翼翼。她翻身背对着周淮洺,冷清的空气环绕着她,像是一道透明的盾牌,保护住她。
纪越清快睡着了,突然身上负荷剧增,铜墙铁壁压过来,她喘不了气,细声问:“你干什么?”
“纪越清,你当结了婚就是睡一张床吗?”
纪越清试图推开他,却被他擒住手腕,分按在耳朵两侧,他低头,粗沉的呼吸和干燥的吻同时落在她的脖子上,她紧绷着脖颈,那里的皮肤在黑夜里泛着淡淡的光泽。
“周淮洺,你不喜欢我,不用非得跟我上床。”
“我今儿就想上你了。”
他的膝盖挤进纪越清的腿间,向上碾她的花心。
纪越清发出一声闷哼来。
周淮洺这人,你也不能说他是个坏人,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看到纪越清的伪装就想给撕碎了。
他越来越用力地碾,好像要把纪越清的声音给挤出来似的,但纪越清就是不发出声音来,她在忍。周淮洺打开床头灯,要看清她这一刻的表情。
她脸色如一张白纸,好似汗毛都在打颤着,脆弱得像隻蝴蝶。
“还跟我装呢?”
“我、我装什么了?”她问。
“民政局那天你在外面抽烟,我都瞧见了。”
周淮洺看女人从没出错过,绿茶婊就是绿茶婊,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
“我已经戒烟了。”
周淮洺拍拍她因恐惧变得苍白的脸:“我看你能装多久。”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