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壁喘大气,扯着嗓子大喊:“老白!老白!”
这两嗓子下来,底下的师弟们似有警觉,目目先对后,纷纷往后退几步。
但二十个数后,迟迟不见文逸口中所喊的救兵,他们跃跃yu试,又要上前。
“老白!你睡了么?快出来救主啊!”文逸继续扯着嗓子喊道,“再不出来,下次再不给你抓山j野兔,你这该si的畜——”
话音未落,只闻一声猛兽怒吼如惊雷劈山,震得山石滚落,地动天摇。
旋即,一只通t雪白的巨虎从林中跃出。
文逸大喜,得救了!
“你真是个好相处的老伙计,嘿嘿。”瞧着白虎那凶神恶煞相,文逸有时候都有点怕,只得冲它傻笑,像招猫咪似的招招手,“快来。”
白虎迈开r0u爪,张开巨口露出凶猛獠牙,再次仰天发出巨吼,猛地朝文逸扑过去。文逸纵身一跳,白虎用雄壮的虎背将他牢牢驮住。
“去,把他们都吓跑,他们想吃了我!”骑在虎背上的文逸洋洋得意,高傲仰起下颚,只用鼻孔对着下首那群人。
“这,这,谁敢惹白虎啊?要不,还是不抓了。”底下的师弟们望而却步。
要知道,枫山自开辟来便有神兽白虎传闻,可近百年了,人们也只闻虎啸,不见虎踪。就连他们最德高望重,已一百零八岁的普达祖师也未曾见过,更何况驯服此虎。
然,令人咋舌是,自文逸幼时进山来,虎啸声b往年更多,更惊奇在,文逸这小子竟声称自己时常与白虎玩耍。起初师长们都当他是童言无忌,直至文逸亲手拿出了一把从白虎背上薅的虎毛
虎啸便已足够骇人,此刻一只两人高大的巨虎横在路中,虎视眈眈,更叫人吓破胆。一群誓要抓拿文逸的师弟们背过了身,只往山下冲。
白虎驮着文逸,在他们背后追。
“嘿!小瞧了吧,好好的要拿我作甚呢,就问你怕不怕?”虎背上的文逸越发得意,晃着双腿,哼起了小调。
“师兄,好师兄,快叫他绕了我们吧!”山中已是一片求饶声。
“好罢好罢,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老白,放过他们吧,别追了。老白,停下?怎么不听使唤”
白虎离人群越来越近,却没停下的意思,文逸唯恐它真伤及无辜,连忙扯扯它的鬓毛,“老白,快住爪!”
白虎回之一声低吼,一个摇头摆尾,瞬时将背上的文逸甩落,自己一阵风似的飞扑上山,隐于山间再不见踪影。
被摔得眼冒金星的文逸如做梦一般,才一睁眼,还没来得及呼唤,就被重新得了势的师弟们团团围住了。
“老白!你竟出卖我——”
后半日,道观恢复祥和宁静,山间再无虎啸。道观外,一马车奔腾上路,文逸被捆了双手关在车内,就这么被人押送回了明国府。
午后的明国府人散清净,与昨日进府不同,臻臻今日再来,只见到了容杳夫人。午饭后,来人传话说老国公醒了,臻臻便跟着容杳夫人前去请安。
屋中药气甚浓,里屋虽大,被几重珠帘、屏风围挡着却不算十分敞亮。臻臻与容杳夫人跪在蒲团上,朝床榻拜了一拜。容杳夫人起身,走到床边提声喊道:“老爷,您的孙媳妇儿到了,来拜见您来啦!”
从未听过夫人如此大声,臻臻吓了一大跳。
只见床榻上的老爷子动了动身子,眼睛都没睁开,嗓音里满含浑浊之气,b之更大声地回:“什么——”
容杳夫人捏紧手帕,跺着脚大喊:“青州来的孙媳妇儿!”
老爷子高声:“哦!过来!”
原来老人家耳背。
容杳夫人把臻臻牵上前,老爷子眼睛仍没睁开,只道:“把手放我额上。”
臻臻怔愣,不敢。夫人却一把扯过她的手,将她手心按在了老爷子额上。
“喔,我知道你,你叫臻臻,”老爷子闭目,胡乱喃喃道,“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我跟你爷爷,可是出生入si的兄弟,兄弟啊!他si得早,我都没见着。我也快si了,把你叫过来,让你嫁给我家孙子,你不怪我吧?”
没等臻臻说点什么,老爷子又道:“那小子浑浑噩噩,一无所成,还整日惹是生非,虽说跟你有些不配。但你别计较,你若不中意,跟我说一声,我打si他!家业都给你”
“啊?”臻臻一下没忍住。
容杳夫人也惊着了,上前拿开臻臻的手,大声道:“老爷,您又说胡话了!”
老爷子却没听见,清了清口中的痰,又喃道:“等你有了孩子,就打si他,赶出去也行,他不是文家人,妖孽”
“来人,快来人,”容杳夫人再不忍听,“给老太爷顺顺背。”
说着就把臻臻带出里屋。
臻臻出来时发现,老国公的床沿上方挂着一面锣鼓和一根鼓槌。
外间,为老国公请脉的太医还在,臻臻表明用意后,将一纸药方呈上。
这是来时父亲交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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