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令号的腰牌,说是替王爷出城办急事,城门看守二话不说便放人了。”
“嗯,大夜走的,出了城往枫山去,最快也要天亮了。他一路无水无粮,定是吃了苦头。”容杳夫人说着心疼儿子的话,面上却仍淡淡的。
夫人身旁的贴身嬷嬷接过了话,替夫人训话道:“表小姐今日就要进门了,你们可都警醒点,不许向表小姐以及她的随侍透露二爷的行踪。若问起,便说二爷去京郊当差了,过几日便回。若有人打探二爷的品x为人,只管往好的说,往长相英俊,气度不凡了说。容府那边也是一样。若有人说漏了嘴,说了我们二爷半个字不好的,可仔细着,府里可用不起这样背主忘恩的人。”
“是,夫人。”
“散了吧,各自做事去。”
日头高照时,国公府上下扫洒庭院,修剪花草,添灯添瓦,纷纷都忙活起来。不到中午,老嬷嬷来喊话,表小姐的轿子快进门啦。
一群好热闹的小丫鬟又连连放下手上的活儿,结伴前去,都想一睹这位表小姐、府里未来二nn的真容。
“呀!真是个标志的人儿。”
臻臻落轿由钱舅妈牵进门时,还未敢抬头见人,便已听到有人在说自己。
“臻臻拜见各位夫人。”
低头瞧着几抹颜se各异的裙裾锦鞋,臻臻弯身行大礼。
“快起来,好孩子,让我看看。”
一双纤细的手递来跟前,臻臻起身,伸出双手搭上去。抬眸,便对上了一张小巧秀美的面容,正对着自己柔柔地笑。
“这便是明国公夫人了,恕我嘴快,臻臻,这是你未来的婆母,她掌管府里上下,你倘若有什么不如意的,只管向她秉明,以后都是一家人。”钱舅妈笑道。
臻臻心中有些诧然,此前她与钱舅妈相处多日,以为京中贵妇都生得如舅妈一般丰饶t阔,带着富贵人家特有的jg明和伶俐。而眼前这位t态娇小,虽达中年,面容却仍有几分娇柔,显得jg致年轻。臻臻乍还以为是文家嫂子婶子的,断想不到她竟就是自己未来婆母。
当下不敢马虎,垂着头又拜了一拜,“容夫人。”
“快别拜了,我可算盼着你来了。一路上可还顺利,到了京城吃的住的可还习惯?让你远离父母独自一人到此,真是委屈你了。”容杳夫人扶起姑娘看了又看,又抬手00她的齐刘海和垂在肩侧的一绺齐整发辫。
臻臻连忙答:“样样都好,只是有些叨扰舅妈了。”
容杳夫人看了一眼钱舅妈,不住笑道:“哪里的话?嫂子与我说,你懂事极了,让人心疼,谁都想好好疼你。来,我带你见过几位亲戚。”
臻臻一一见过:住在明文街北园的王景香夫人,是文逸的大伯母;北园府里的侍妾刘姨娘与约莫十来岁的庶子文菡;住在西园的李华碧夫人及儿媳甄氏,是文逸的堂婶子与堂嫂。
原来一条明文街住着三个文府,以明国公府观景花园为中心,往北、往西各开辟了小道,因此三府之间来往都不算远。
但三府中的人丁着实不算多,只看nv眷也就来了这几位。想必来之前母亲交代的“文家人丁不旺”确系真的。臻臻思忖。
尽管她一时半会儿也没记住谁是谁。
“家里男人们都在外边当官的当官,当差的当差,你今日是见不全了。不过不打紧,往后时日长了,便都能见到、认识了。”容杳夫人领着臻臻和众人逛起了园子。
恰逢春暖花开,园中景致颇佳,臻臻却没顾上细看,只因她被容杳夫人与钱舅妈一左一右牵着,一刻也没撒过手。又要竖起耳朵认真听讲,又要斟酌如何回话,这园子,臻臻逛的可算煎熬。
途中有婆子来禀:“赵姨娘房里来人说,她晨起身子不适,今日便不过来见汪姑娘了。”
容杳夫人面se淡然,打发道:“不来就不来罢。”
扭头就向臻臻解释:“这姨娘是我房里的,如今怀胎四月了。她父亲是跟老国公打过仗的,后来家里人都没了,我家将军才收留了她做妾。说起府里的侍妾,也就这一位,她x子孤僻不ai理人,以后你见了她,也不要理她罢。”
臻臻点头答应。
容杳夫人又道:“不过你倒放心,我家二郎从小在道观修行,至今也没有过通房丫头,更没有侍妾、外室。你进门后,是独一位的尊贵少nn。”
此话一出,钱舅妈和那几位妇人也笑了,她们围住臻臻,说的也都是些好听话。臻臻赧然,只顾陪笑,总觉得哪里有不对劲儿的,又说不上来。
就这么在明国府逛了一天,吃了两顿饭,天擦黑时,臻臻便随钱舅妈回了容府。
“就没见着文老国公?”随臻臻一同来京的n娘汪嬷嬷问。
臻臻摇头,“没,说是今天老国公睡着,没醒来,便没让我去拜见。”
汪嬷嬷倒x1一口凉气,“那不对啊,这家人好生奇怪!新郎新郎不见,向下人打听,打听也全是好话,竟没别的内事。”
“嘘——”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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