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飞出一抹浅淡的红霞。
花扬见他这副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当即将嘴里的糖饼咬得喀喀作响,气道:那不公平啊!为什么你可以看小黄书,我不可以啊?!
词穷的顾侍郎无言以对。
我要我的书!你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花扬气极,又起了硬抢的心思,一边动手,一边还声泪控诉顾侍郎的霸道。
乖,少看点,对身体不好。
我不!我身体好得很,不像你!看点小黄书都怕虚!
我虚?
就、嗯,我的意思是唔!唔
本来就超负荷的马车颤巍巍地晃起来,留下一路蜿蜒的轨迹。
日暮西斜的时候,在金陵大街小巷穿梭整整一日的马车被停在了秦淮河南岸。花扬跟着顾荇之,登上了一艘停靠在河边的篷船。
船不大,也没有艄公。两人上船后,顾荇之亲自挽袖,顺流而下,将船划到了远离金陵繁华的一处河湾。
此时正是夕阳灿烈,红霞漫天的时候。水天一色,灼灼如焰,天边偶尔一行归鸟滑过,留下几声邈远的啼鸣。
花扬玩了一天,方才一上船便被这水波晃得有些昏沉,睡了一会儿,此时也是醒了。她裹了床毯子,从船舱里出来,看着船头上那个霞光批落一身的男子。天光灿极,他俊逸出尘,仿若九天谪仙。
心间忽地生出一股甜意,她便痴痴地笑起来。
顾荇之也是在这个时候回头的。
四目交汇的一刹,花扬恍惚在他眼中瞥见一抹暗色,但霞光流转,很快又消失不见。
芝兰玉树的眉眼但凡舒展,便是藏不了任何阴郁的。顾荇之对她展颜一笑,伸手将人抱到了船头。
看看,他喃喃,语气缱绻而缠绵,我记得第一次见你,便是这样一个傍晚。那时的你
很好看。花扬抢过话头,笑得狡黠。
顾荇之一怔,继续笑道:那个时候,我便觉得你好熟悉,好似很久很久以前就见过。
那还不是因为我长得好看,你一见便动心起念。
嗯,顾荇之点头。
垂眸望过来的时候,夕阳正好照见他眼里的那一泓秋水,仿佛一漾便会晃出来。
他将花扬搂得更紧,似笑似苦地道:很早以前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想找到你、藏起来。
听他这么说,花扬又开始得意,莹白的手指开始在顾荇之面前晃悠,那你还不对我好点!
顾荇之笑,温声问,还要怎么好?
花扬想了想,将手一摊,先把收走的小黄书还回来。
伸出的手被温热的大掌握住,放在他精壮的腰上。顾荇之忽然将她搂得很紧,紧到有一瞬,她觉得自己甚至就要被溺毙在他的怀里。
秋日傍晚的风如烈酒醉人,纷飞的发丝纠缠在一起。
他忽然开了口,却是没头没脑的句子。
他说:我很想你,之后的四千三百八十三天里,每一天都在想。
花扬不明白话的内容,却听出声音里的哽咽。她挣扎着要去看他的眸子,却被顾荇之再次摁回了怀里。
怀抱一如既往地炙热浓烈,却带着她看不懂的颤抖和苦涩。
你怎么了?花扬问,伸手抚上他的心口。
胸膛闷闷地震起来,顾荇之笑道:想着去了北凉,会有好久都不能见你,有些舍不得。
花扬一听,张口正想说那就别去了,可是话到嘴边到底还是变成了,快马加鞭,早去早回。
这话听得顾荇之都是一愣,随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花扬却把他的手扒拉下来,翻身跨坐在了顾荇之腿上,动作迅捷而灵敏。
她勾住了顾荇之的下巴。
水色夕阳中定定地望他,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闪着碎金的光。
半晌,她才邪邪地道:你去北凉那么久,万一想我怎么办?
话落,只见面前那颗喉结难以自制地上下一滑,有人的手已经熟练地抚上了她的腰。
花扬笑得更得意,反手擒住顾荇之的腕子,媚眼一挑道:
那顾侍郎先说句荤话来听听。
后面是完结前的最后一肉!
然后就可以写宋世子的跨国追妻之旅了!
大家要不要试试点播姿势?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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