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手,累到云雨初歇就先睡了过去。
顾荇之见她醒了,只拂开阿福的尾巴,眼睛却不离手里的书卷。
这个,修长的指落在其中一册书页上,他将手里的《六祖坛经》递到花扬跟前,你画的?
花扬还没完全清醒,睁着惺忪的睡眼凑个头过去,果然看见烛火之下,佛字旁边那个硕大的乌龟。
花扬想起来,这是她来顾府的第一天,偷逛顾荇之书房的时候画下的。
做贼心虚,某人想一走了之,谁知心念方起,自己的腰就被水下的大掌扣住了。
可是我记得你画的乌龟,好像不是这样的。
顾荇之气定神闲,又从身后另一本书里抽出一张略有些皱掉的宣纸,递给花扬道:上次问你画的是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乌龟。
花扬看着顾荇之指着的那张小黄图欲哭无泪,若是她没有记错,这是她偷看顾荇之洗澡后,回味之余的大作。
也不知这人是有心还是无意,落指的地方,恰好是顾乌龟那根又长又粗的尾巴
许是见花扬半天什么都没说,一向聪明过人的顾侍郎半推测半征询地道:若要说乌龟,我觉得可能画在佛经上的这个才是。
说着话他又转向顾乌龟,如果没有看见这幅画,我都要忘了。你还在假冒窈窈的时候,说自己怕黑,拉着我陪睡。当晚就那么巧,房里的烛火同时都灭了,然后
顾荇之的语气慢下来,看她的眼神中泛起猜疑的暗光,然后有人就将自己的魔爪,伸了过来。
所以,这怕根本不是什么乌龟,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你画的,是窥我沐浴之时的情景吧?
四目相对,阿福喵呜地叫,伸着爪子去挠花扬盘在头顶的发。
是呀,花扬摁住阿福的脑袋,看向顾荇之的目光颇为坦荡。
哦?顾荇之挑眉,原来你从那么早的时候起,就喜欢上我了?
倏地一阵水响,花扬骑坐在顾荇之腿上,双手扶着他的脸认真道:那个时候有没有喜欢你,我不记得了,但我敢肯定的是,现在我还挺喜欢你的。
言讫一顿,她继续道:所以,你是不是不该让我太担心了?
烛火水光之下,顾荇之才舒展开的眉,又蹙在了一起。他看着花扬欲言又止,半晌才低低地笑了一声道:朝堂的事,我一个人烦就够了,何必拉着你一起。
花扬不依,伸手去抚他微蹙的眉头,那到底是谁惹你这么心烦?告诉我,我替你去杀了他。
别胡说!顾侍郎好不容易缓和的神情又板了起来,花扬莫名被他训斥,登时也委屈地撅起了嘴。
顾荇之见她不高兴,干咳两声,搂住她放缓声音哄道:朝堂的事,不像江湖。一把剑一柄刀,恩怨情仇都可以一刀两断。
见花扬还是不理他,顾荇之继续道:那些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有些事你明知是对的,不能做;有些事你明是知错的,又要睁只眼闭只眼
呸!
顾荇之一怔,只见怀里的人似乎来了气,一双浅眸盈着水光,直视他道: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你累不累?想做的事就去做啊,比如我想画个小黄图,随手就画了;想睡你,张腿就睡了。
莫名又听了段荤话的顾侍郎,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还欲再说点什么,却见怀里的人一双眸子霎时亮起来。
花扬了然,你想做的事,是不是跟嘉宁公主有关?因为自那日从映荷池回来,你就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顾荇之一愣,终是点头默认道:算是吧
没关系,花扬拍拍他的肩,语气释然,你若是不想退婚,不用为难。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还可以让公主丧偶呀!
顾荇之:
菇:算了,不要跟女人谈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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