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添便愣住了。眼前街道虽说喧闹,但并不是行人常走的内道,而是多用于朝廷官员通行马车的官道。
路上没有几个店铺,行人也多是各府小厮仆从,她走在其中,着实扎眼。
身后的脚步近了,愈发纷乱。花添忐忑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几个短打劲装的男子已经随她冲出暗巷。他们将头上的斗笠往下压了压,脚步轻而急地朝她追来。
看路!
视野被一辆硕大的马车挡住,那马夫持鞭怒喝,车被停在路中央,一时将花添和后面的几人阻断开来。
机会。
多年的任务经验告诉花添,这许是她今夜脱困的唯一机会。
伤口还在渗血,奔走的脚步也逐渐失力。花添借着头上那一抹冷月望过去,只见不远处一辆马车正向自己行来。
她咬了咬牙,拽紧腰间的匕首,一跃,从马车后面的门冲了进去。
眼前霎时亮起来,车厢里两盏油灯随风晃了晃,对面的人将目光从手上的书卷中拔出,怔怔地望过来。
花添来不及多想,手中白刃一闪,又准又狠地抵住了他颈侧的动脉。
别动!
一语毕,她才来得及去看那人的脸。
四目交汇,花添愣住。
因为之前的春猎暗杀,宋毓的画像她是见过的。没想到,自己竟在这里遇到了他。
面前的人下意识往后避了避,然甫一动,他的背就抵上车壁,退无可退。
那双桃花眼定定地望过来,不惊不惧,反而淡淡地弯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要我救你?他漫不经心地挑唇,目光落在她血流如注的腰腹。
脖子上虽然抵着匕首,宋毓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
他掀起幔帘,侧身往车外瞧了瞧,压低声音道:最近朝廷在缉捕太医院那一晚行刺之人,那个人
他挑了挑下巴,看着走在最前面的人道:我若没记错,是殿前司新招的,与太医院那晚的是同一拨。
所以他转身看向花添,笑道:你就是那晚逃掉的刺客吧?
花添被他的洞察力怔住,一时忘了反应。车外传来官兵搜查的声音,想是追杀她的人已经通知了别人。
但她流血太多,实在虚弱,只能将手里的匕首再进一寸,道:我是花扬的师姐。
对面的人却淡漠地笑了笑,你受这么重的伤,如今根本无力与我一搏。今夜你若是死在这里,没人会知道你是谁的师姐。
花添苍白一笑,本以为他会看在花扬的面子上救她一命,可谁知这人却不是个讲情面的。
她咬破舌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世子若要杀我,早就动手了。能与我说那些话,必是有所求的。
聪明。宋毓笑道,将脖子上的匕首推开,我知道百花楼培养刺客很有一套,那敢问姑娘想没想过另谋高就?
另谋高就?
花添愣住,那宋毓的意思,是要她为他所用。
外面的响动越来越近,依稀能听到官兵盘问车夫的声音。
事到如今,别无他法。
花添强撑着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她听见宋毓笑了一声,而后一只温热的大掌便扣住了她的手腕,一拉,她整个人便被宋毓拉到了腿上。
你!!!
花添看着眼前这个登徒子,怒不可遏地瞪大了眼。
嘘宋毓蹙眉,表情严肃,不想死就听我的。
他的手扣得很紧,说话间,另一只大掌却裹着张干净的汗巾摁住了她腰腹的伤口。
脱衣服。宋毓道,言简意赅。
花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呆愣着不动,直到那双桃花眼略染薄怒地看过来,不会?
花添咬牙,开始宽衣。
随着身上衣裳一件件地剥落,她很快便脱得只剩一件素白的中衣。退下的衣服堆积在腰间和宋毓腿上,倒是看不出样式和血渍了。
继续脱,宋毓沉声吩咐,从座位下摸出一壶酒。
见花添下不去手,宋毓干脆亲力亲为。他咬开酒瓶封口,对着花添伤口便是一淋。
啊!!!
车内传来女子的惊叫,正在盘问的官兵眉心一凛,伸手便推开了紧闭的车门。
灯火昏暗的车室内,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只见喝得半醉的世子衣衫不整地半躺在座上,身上还骑着个几乎全裸的女子。
白皙的背部光洁,只有两条细细的丝带,一上一下的系着。她的衣物几乎都堆在腰间,手臂上虚虚挂着还未褪尽的中衣,半遮半掩,更显风情。
纤腰丰臀,中裤和底裤似乎也被解下了,那堆杂乱的衣物之中,隐约可见紧致的浑圆和那道诱人的股沟
都听闻宋世子行事随意放荡,可到底是没有亲眼见过。
而今得见,在场之人不禁咋舌。有些年岁小的,已经面红耳赤地移开了目光。
嗯世子女人气若游丝,那声音里夹杂着痛楚与娇媚,听得众人酥了骨头。
偏生那个风流纨绔还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