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竟然变成了个大醋缸。
于是她梗着脖子,不甚在意地问到,他不是你故友么?为什么我要离他远一点?
扣着她腕子的手再次紧了紧,顾荇之神情肃然道:他眠花宿柳,对女人向来很有一套,我是怕你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花扬恍然大悟。
顾荇之这是把她当成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来操心呀!
要说被花言巧语给蒙骗,花扬想了想似乎她当初才是那个伪装纯良,欺骗了这个小白脸的人。
所以,若说她和宋毓之中顾荇之该担心谁,花扬觉得,那人怎么都该是宋毓才对。
可被他扣着的腕子真的好疼。
想起那昨晚在太医院与他对战的惨痛教训,花扬决定退攻为守,假装顿悟地点头,信誓旦旦地应了句好。
顾荇之这才松开了她。
变化却在一瞬间。
花扬从来都不是一个吃硬的人。从以往与同门的想出来看,对方若是态度强硬,她只会比对方更强硬。
在太医院输,是因为她在明、顾荇之在暗,如果两人对换一个处境,花扬有十成的把握,觉得小白脸一定不是自己的对手。
于是手起绸落,某人飞速扯过床榻上不知用来做什么的一段红绸,瞬间反制顾荇之,一个翻身骑坐到他身上,再手脚并用地将他捆了起来。
这套动作行云流水、勇猛迅捷,若是用在对战之上,定是一息之间便能取人性命的狠辣招式。
果然,顾荇之毫无反抗的被花扬擒住双手,死死地绑在了床头那根粗壮的木架上。
嘿嘿!
她得意地拍拍手,对着床榻上脸色比方才还难看的顾侍郎道:都说兵不厌诈,顾侍郎次次都这么不设防可如何是好?
说完起身,潇洒地掀开帐幔就往屋外走去。
你去哪里?身后的男人气压低沉,宛如积雨的乌云。
花扬坐在床沿整理方才被他弄乱的衣衫,随意答道:今日夜探寻欢楼,是宋毓花钱买的任务,他只给了定金,现下我当然是去世子府收尾款呀。
说完也不看他,提了裙子就要走,起身时还不忘吩咐道:顾侍郎放心,我会让他赶快来寻欢楼接你的。
喀嚓!
花扬觉得床好像抖了一下,有什么东西似乎是被捏碎了。
她这时才怔怔地回头,看向床榻上那个光风霁月、颜如谪仙的男人剑眉、深目、高挺的鼻梁、弧度刚好的薄唇和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不仅如此,腿是长的、腰是窄的、肩是宽的、臂膀是
花扬怔忡,看见顾荇之一袭青衫之下肌肉虬结的手臂线条。
一种不好的预感倏尔袭来,她当即往后挪了两步,却依旧面不改色地维持着南祁第一刺客的排面。
你要干么?她问,声音里带着从不曾有过的微颤。
给我解开。顾荇之的神情淡淡的,明明处于弱势,语气里却带着成竹在胸的安然。
那样的表情,让花扬觉得背脊倏地窜上来一股凉意。她仍旧扬着下巴,故作镇定地道:不要!不给你解开,你还能吃了我不成?
气氛凝滞了一瞬。四下安静,唯有烛火哔剥。
半晌,顾荇之叹了一声,一如既往地平静泰然。
只是他眸里的光暗了下去,薄唇紧绷成一条线,淡淡地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便让顾某来教你,什么叫至刚易折,柔则长存。
喀嚓!
随着一声木材碎裂的微响。
这一次,花扬亲眼看见那根捆着顾荇之的床柱竟然在他的扯拽下弯曲,然后猛然断成了两截。
这小白脸的内力
也太厉害了吧!
花扬惊骇不已,当即转身,拔腿就跑。
然她的手甫一触即门扉,便觉腰间一紧。顾荇之抱住她往后一转,长腿一扫,她就被他狠狠地摁在了床榻间的锦被上。
已然残破的木床发出吱哟抗议,顾荇之身后的床幔轻而缓地落下,俊美的容颜一息一息的暗了下去。
芙蓉暖帐,烛火轻晃。
花扬看见他不疾不徐地解下自己腕间的红绸,微微一叹道:这么好动可不是件好事,为你着想,还是捆起来教比较好。
饶是身为一个死人堆里打滚的刺客,此刻的花扬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被顾荇之这又妖又疯的模样威胁到了。
短短愣怔的一息,顾荇之已经熟练地将她双手举过头顶,牢牢地捆在了另一边的床柱上。
眼见来硬的不行,花扬立马换上可怜又委屈的神情,软声哀求顾荇之放了她。
可是早已身经百骗的顾侍郎已然被逼到了极限,任她如何讨好卖乖,也再不肯信她的鬼话。
从来都是寂寞求败、无人能敌的花扬哪受过这样的委屈,扯着嗓子控诉道:顾荇之!你一个二十有六的老男人竟然有脸欺负我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你不要脸!
顾侍郎沉默,本来只绕了一圈的红绸,又多绕了两圈。
花扬语塞,缓了缓又道:昨夜你在太医院就对我意图不轨,现在把我绑在床上,你个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