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给她的紧张和兴奋,竟然在这里找到了。
花扬假装无意地翻了个身,将脸朝向床榻内侧,偷偷捂住了那颗快被撩拨散架的心。
哎,下次还是
唔下次
下次她还敢!
*
翌日,花扬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午时了。顾荇之政事忙碌,又一向早起,早已不见了人影。
她惺忪地坐在床榻上发了会儿呆,直到一声窗闩落锁的啪嗒声将她惊扰。花扬揉了揉眼睛,看见床帐外那个隐约的纤瘦身影。
你疯了吗?劈头盖脸的质问,还是那副颐指气使的语气。
花扬伸了个懒腰,唇间滑出一个大大的哈欠,开始起床穿衣。
花添被她这幅我行我素的样子磨的没了脾气,只是板着脸训到,你是得了什么失心疯,才会蠢到把凶器亲手交给顾荇之?
花扬抓了抓脖子,不理她,低头找鞋。
那支花簪是特制的,若是被查到出处,牵连到百花楼,你觉得你有几条命可以躲过楼里的追杀?
花扬依旧是毫无反应,趿上绣鞋,又起身去拿木架上的衣裳。
我在跟你说话!
哗啦闷响,眼前的木架被人掀翻了,花扬伸出去的手,只勾到襦裙的一片角。还算不错的心情被花添这惊天一动扫得粉碎,取衣服的手一转,变掌为爪。
下一刻,两人的脖子就各自落到了彼此手中。
花扬:
花添:
相顾无言,方才一瞬的怒气也因为这颇有默契的一掐减缓了几分,可谁都没有因此而放手。
花添也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性情淡漠如她,每次都能被这女人激怒,两人见面就掐,永远都不能好好说话。
我做事,不需要你来过问。花扬瞪她,手上力度暗暗加重了两分。
唔花添被她掐得气紧,梗着泛红的脖子缠问到,你做事可不可以过过脑子?
言罢,也不甘示弱地回敬三分。
脑子?自己都没有的东西就、就不要跟别人提
我我要是没有脑子你唔
两人一来一往,互不相让,每回一句,下手就重几分,直到最后没有人再发出任何声音。
花添看着眼前那张红成柿子的脸,想象着以花扬的脾气,自己当下怕是只会更惨。于是她无声地递去一个我们同时放手的眼神。
对面的人一愣,点头,用眼神给她暗示放手的时间。
三、二、一!
唔
果然不出所料,那个奸诈的女人根本没有放手,而是在数到一的时候又加了一分力气。不过好在吃了她那么多次亏,花添早有防备。
于是,两人再次默契地将对方往窒息而死逼近了一寸。
放手花添此时已发不出声音,只能给花扬一个无声地嘴形。
花扬用另一只手指她,暗示你先
先放就先放吧,这人的脾气,就是永远不肯低头服软。
掐在脖子上的手一松,花扬猛吸了一大口气,随即也放下了已经发力到麻木的手。
两人一时都有些头晕目眩,撑臂喘息,呼吸间发出嗬嗬的响动。
幼稚花添斜眼瞪她。
花扬看着花添一副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表情,微笑着回了句,彼此彼此。
一番两败俱伤的寒暄终于结束。
花扬七仰八叉地躺回了榻上,撑臂侧卧,用眼神示意花添坐下,然后努了努嘴,看着桌上的糕点道:金陵苏酥记的,好吃。
花添不跟她客气,掀开盖子捻起一块桃花糕,边吃边道:殿前司虞侯那件事,楼里很满意,只是你不该把凶器
啊床上的人突然扯着嗓子嚎起来,声音盖过了花添没说完的话。
花添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干脆低头吃糕。
见她终于不再唠叨,花扬收起不耐的神色问到,除了陈相之死,朝廷里最近还有什么其他的事?
花添想了想,放下吃了一半的糕点,以手掩口道:近来最大的事,大概就是北凉使臣来访了吧。
北凉?花扬晃晃脑袋,蹙眉问到,他们来干什么?
花添想了想,耸肩道:还能干什么?收贡,顺便再讹朝廷一笔钱粮呗。
哦
哦!花添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补充道:据说朝廷打算安排一场春猎,届时会邀请北凉使臣参加。
春猎?
花添怔忡着点头,却见面前的人忽然两眼放光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颇为兴奋地追问到:这么重要的事,公文或者指令,是不是都要通过中书省?
花添不甚明白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花扬笑起来,狡黠地冲她眨眼睛道:我决定干票大的,从此一劳永逸,你听不听我的?
花添抽了抽嘴角,纠正道:帮你,不是听你的。
切~花扬满不在乎,目光落到顾荇之给她的那一沓字帖上,眸底有火光熠熠。
半晌,她转身看着花添,语气严肃道:
听我的。
花添:
这个幼稚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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