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她眉头蹙得更紧,将高处的一本《六祖坛经》取了下来,翻开,一眼便看见了一行行云流水的批注:
能伏心为道者,其力最多。吾与心斗,其劫无数,今乃成佛。
花扬怔了怔。
她虽没有见过顾荇之的字,但面对这一行批注,花扬竟然下意识地觉得这一定是他的亲笔。
因为那一手大器且雅致的行书,像极了那日她在桐花树下见到的他。
只是那个成字
花扬凑得进了些,发现那一撇竟然被写得直划划向下,像极了行走天涯之人,腰间佩戴的一把长剑。
也不知为何,她倏地笑了一声,被逼喝药的报复之心随即而起。
于是她拾起桌案上的笔,在那个遗世独立的佛字旁边画了个大大的乌龟。
晃悠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花扬不禁觉得扫兴,将那本放回原处之后就想走。脚步移动间,却闻到一股隐藏在书墨暖阳下的清冷味道,是供佛常用的白旃檀。
目光逡巡而过,她看见林立的书架之后,有两扇微敞的门扉。
花扬行过去,发现书室的尽头,竟然有一间小小的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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