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琅这一回警惕了不少。
一路上,数十个侍卫寸步不离地围在身边。偶尔瞥见美貌的大姑娘小媳妇,也不敢上前调笑了。
直至进了百花坊,见了朝思暮想的花魁,丁琅才松了口气。
在百花坊里厮混至半夜,丁琅才带着满身的脂粉香气,悠哉悠哉地出了百花坊。
深更半夜怕什么,本公子身边有的是人。谁还敢不长眼地靠过来?
正想着,异变突生。
一声尖锐短促的哨声响起,数十个黑影忽地出现在周围。
丁琅骇然,忙令侍卫将自己团团围住,高声怒喊:“你们是谁?”
那些黑影一声未吭,纷纷出手,将侍卫们缠住。其中一道黑影,犹如利箭般衝过来,丁琅引以为傲的侍卫们,根本不是对手,一个接一个被揍翻在地。
丁琅吓得全身直哆嗦。
他的侍卫,都是福亲王挑选出来的精锐。他仗着身边的侍卫,从未吃过亏。今晚冒出来的这些黑影,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何身手如此厉害?
“你是谁?”身边的几个侍卫都被揍趴下,在被痛揍之前,丁琅颤抖着问出一句。
黑影丝毫没理会他的意思,伸手抓住丁琅的衣襟,一拳砸中丁琅的脸。
一拳,一拳,再一拳。
几拳下去,丁琅的脸如开花一般,鲜血四溅。
蒙面的黑衣少年目光凶悍冰冷,继续动手。丁琅疼得连喊都快喊不出来了。
前后加起来,不过一炷香时间。
又是一声尖锐的哨响。
这些黑影如潮水般退去。
只剩下躺了一地哀声呼喊的侍卫和被揍得看不出头脸的丁公子。
……
这数十个黑衣人,来得快,去得更快。
到了一处宅子里,黑衣人一个个换回自己的衣服,露出本来面目。一个个身高力壮,面容俊朗,竟是燕王府的锦衣亲卫。
其中一个满脸麻点的少年,正是方鹏。
领头的那一个,自然就是沈佑了。
“今夜的事,多谢诸位了。”沈佑痛揍丁琅一顿,积郁了多日的闷气一扫而空,衝着一众同僚拱手道谢。
方鹏笑道:“和我们还这般客气。那个丁琅,仗着身边侍卫众多,就敢欺负沈嘉。堂堂锦衣亲卫,还怕了他不成!”
“要不是你之前叮嘱过,今夜绝不会轻易饶了他们!”
“就是!一群侍卫,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能在锦衣大比中崭露头角的,皆是身手出众之辈。进了燕王府后,日日操练不缀,愈发悍勇。就连方鹏这样的,一人打个也不在话下。
那一日,沈嘉遭人闷棍,是因为对方人数实在太多了。
沈佑扯了扯嘴角,笑了一笑:“不管如何,今夜都要多谢你们援手。改日,我请你们喝酒。”
众人轰然应诺。
燕王府里规矩严格,入了夜之后,除了值夜的亲卫,其余的亲卫不得走动,更不能轻易出府。
沈佑今夜领着人出来痛揍丁琅,自然不合规矩。不过,燕王睁一隻闭一隻眼,隻当不知。这事也就顺顺当当地办了。
众亲卫很快从侧门回了燕王府,各自回屋睡觉。
沈佑悄然推开门。
床榻上躺着一个身影,发出响亮的鼾声。
会在此时此刻跑到他屋子里来睡的,也只有沈嘉了。
沈嘉在家里养了十几日的伤,总算勉强能见人了,立刻回燕王府当差。沈佑在沈嘉面前隻字未提,沈嘉以为沈佑去当差,压根不知沈佑半夜溜出去,
领着人将丁琅一行人痛揍了一顿。沈佑在沈嘉身边躺下,很快睡着了。
亲卫们五更天就要起床操练。
五更天的更声一响,沈嘉便睁了眼,打着呵欠下榻。而此时,沈佑早已收拾妥当了。
“你昨夜什么时候回来的?”沈嘉一边穿衣一边问:“怎么回来也不叫我一声。”
沈佑随口道:“你睡得正香,我就没叫你。走吧!先去练武场操练。”
一个时辰的操练后,衝个凉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去饭堂吃饭。
沈佑要在燕王殿下左右当差,很快便走了。
沈嘉和方鹏一同当差,很自然地凑到一处。方鹏眼下有些青黑,显然没怎么睡好。沈嘉张口便取笑:“你昨夜跑哪儿做贼了不成,瞧你这乌眼青!”
昨夜为你出气揍人了知道吗?!
方鹏差点衝口而出,亏得脑子比嘴快了一些,及时咽了回去:“昨夜想媳妇了,没睡好。”
方鹏已经成了亲,想媳妇也是难免的。
沈嘉半点没起疑,狠狠嘲笑了方鹏一通。
方鹏看沈嘉那副傻乎乎的模样, 心里不由得暗暗羡慕。有沈佑这么一个兄弟默默在后面撑腰,沈嘉是何等幸福。
算了,就让沈嘉继续被蒙在鼓里吧!
方鹏很快扯开话题:“还有三日,就是世子大婚的大喜日子了。到时候,我们燕王府里不知何等喧嚣热闹。”
沈嘉的注意力果然立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