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另一尊大佛还是圣上亲自交代不得违逆的小祖宗,两位都不是能得罪的主,不警醒点怎么活?
“裴公子。”廖都知恭谨地朝着两尊大佛揖礼,正打算询问为何入了夜还在此地,因认出畏缩在地上的男子而纳闷问道:“这不是忠勇侯的世子?”
“廖都知与这位公子相熟?”颜娧眼睛一亮,喜出望外地说道,没等也没打算等回答便接着指示,“那真是太好了!这位公子我们问什么都没问出口,只是一直说他叫李泽,怪了!忠勇侯府有两位嫡公子吗?”
被说得一愣一愣,廖都知不知该如何应答,默了默,连忙又凝望了眼前笑得十分诡异的男子,有满腹疑问也是一句都不敢问出口。
眼前的男人的确像啊!即使灯光灰暗,要看出他的特征还是不难……
更何况平日里,李焕智动不动就寻些眉目宴请他们这群守城的门卫,要说不认得实在太违背良心,只不过不想被揭穿与世家子弟多有纠葛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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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年闭着眼默默放人进出城门的次数还少了?这时候承认关系匪浅不是给自个儿找没趣?
“没听说啊……”廖都知呲了几声,凝眉看着伤痕横亘在脸上的男人,那说不上来的熟悉,叫他心里的忧心提到了嗓门。
依稀记得守门的戍卫说过,曾在某个清晨遇上回城的李焕智,难得没有吆喝大伙儿约酒,可是没有任何戍卫看到李焕智曾出城……
总不会是那时候给钻了空子了?
此事他也说不得也不能说,若是让上头知晓李焕智如何地进出自由,城门口还能留下几隻猫?
眼前人也只能顺着面前的大佛的意,他们说是谁就是谁,哪敢有什么意见?管他是谁!现在赶紧把人给送回忠勇侯府才是重要的!
“是啊!虽然在下好些日子没回雍城了,也没听说何时多了个李泽啊!”颜娧也羊装不解地回望,被看得眼角抽了抽的裴谚,也只能配合着演戏。
“廖都知能认出人来,想来也假不了,看这面相应该是双生子总不是忠勇侯府早年也犯了欺君之罪吧?”
“呃——”廖都知被问得一噎,他能说吗?连忙退了两步拱手道,“下官不敢随意揣测侯府之事。”
当初李泽初次来到北雍时,他不过是一个守门的小小戍卫,如今好容易攀上侯府的大树,顺利爬到此时的位置,怎么可能认了此事?
北雍虽早没了双生殉之事,圣上也不追究当初偷藏的孩子,还给了百姓一个清明盛世,却没说追不追究当初私放婴孩出城的戍卫啊!
军人与百姓终究有所不同,何况还是近畿戍卫……
“有这么神秘?”颜娧偏头看着额际沁着冷汗的男人,纳闷地问道,“城卫们不都说,廖都知与侯府颇为熟捻?”
“下官不敢,一介匹夫怎敢攀附上官?”廖都知头更低了,手心里也揣揣不安地冒着冷汗,完全不知道今天是哪儿惹了这尊大佛不快?
“这事儿,该不该回禀给圣上啊?”
颜娧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问道,问得廖都知腿一软噗通地跪了下去,裴谚见状挥了挥手,不愿再见到人的烦闷般,瞥了眼示意廖都知身后的戍卫来扶人。
“妳刚回来,少惹点事儿!你们赶紧把人给送走,别让他在这扰了巡城将士们的清静。”
“下官明白。”一将人接过手,廖都知便不着痕迹地狠狠抓了把,还没来得及盘算是不是要把人送回侯府前,颜娧的嗓音就在身后内疚不已地传来。
“是呢!赶紧先把人送回侯府,
先向侯爷致个歉,结束巡逻我们再亲自登门道歉。”廖都知背对着两人,眉尾不经意地抽了抽,连忙敛起狠意,回头恭谨地问道:“道歉?”
“是啊!李公子都不知道在城门沟渠里待多少时日了,我们巡逻的戍卫都没发现,不该好好道歉?”
“沟沟沟渠?”廖都知本想着不着痕迹地解决此人,反正不管现在城里的忠勇侯府世子不管究竟何人,他们之间的不成文规矩不会有所改变即可,却被这一声道歉给扰乱了心思。
眼前之人若动不得,一时间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城内巡查得不够严谨,不光是廖都知没了颜面,连我们都要为此事致歉,难道不是?”颜娧再认真不过的眸光,瞥过了廖都知难看的脸色。
敢在她面前玩小手段?
李泽这厮才来到雍城几日?居然已经有人肯为他冒着风险办事了?或者, 廖都知根本不在意真正坐在世子之位的人是谁?
看着方才说到双生子之事,廖都知闭口不谈的神色,摆明早就知道忠勇侯府里的那些不为人知之事……
“下官知错。”廖都知想也没想,立即单膝跪地认错。
本以为承祈两位郡王不在雍城里,他可以大肆张狂的配合忠勇侯府的谋划,眼下看来非但杀不得,还被设下了活套啊!
看着眼前傻愣的男人,除了没了周正的面容,甚至落得不良于行,即便真能挣回侯府嫡子的名分又能如何?
忠勇侯戎马一生,所立世子虽然文武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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