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挑起战事,眼下要安顿的人事物,可就不胜枚举了……
“世上不可能有永远有擒贼擒王的机会,楚越主动挑起战端,更不可能再有单挑宫禁的机会,说不定探子都在看着我们俩的动静。”越是明白她的想法,承昀心里越是无奈。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好事等着?
难道当真以为父王母妃跑的这趟归武山,只是为了参与四月日?
母妃虽没问究竟怎么发生什么事,心照不宣之下也把玺印给再带上了,前些日子更是按着承熙的想法,再次扫荡了残存的赵家势力。
如今的赵家仍在地方任官的不出五人,全是不愿与当朝太后同流合污的远亲,留在宫禁里的内侍宫婢,更是连姻亲母家的人手都被剔除的一个不剩。
母妃一旦狠起来,能有赵太后什么事?
“我知道是没法善了。”颜娧也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知道东越打算换取南楚的蛊虫,欺瞒南楚不清楚双生子之事,想着以颜姒来替代她送往南楚开始,她就没有一日能真正放心。
当初在西尧逼供单珩之事,她早后悔透露了颜姒的踪迹,若是因为她的口误影响了颜姒安危,被活剐了几次都是理所应当。
眼下想要不劳民,不伤财实在太难了,光是四国屯居在边境的兵力就得耗损多少粮饷?若是战事拖延那可不是她赔光家底能维持的。
“听话,这次别再闹翘家了,神国没有那么多遗属可以碰上。”看着她眼底闪着不确定的眸光,承昀难免忧心地郑重警告。
心思又被戳破的尴尬还没来得及表达,便被警告似地提起腰枝,她顿了顿,被摊在阳光下的蠢动,令她一句话也不敢说出口。
“妳一个人如何拿捏得了数万将士?”承昀将孩子递到她眼前提醒,“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妳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难道你舍得抛下他?”
小娃儿握着颜娧飘落在身前的青丝,因为感受到母亲的注视,欢欣鼓舞地蹬着小短腿,极尽可能地博取着注意力。
再坚毅的心思也全都融化在那稚嫩可爱的笑颜里,唇瓣绽出了温顺柔和的笑靥,轻轻地握起纤弱得能透出朝曦的小手,疼惜不已地偎在粉腮摩挲着。
难怪总有人说,人间自是有情在,亲情更是无法抹灭的牵系,即便知道孩子的芯仁被换掉了,看着那粉嫩讨喜的小肉敦,还是忍不住想多疼惜几分。
她那真情流露的温柔浅笑,再次撼动了他的心弦,两人多年来的情爱纠葛,终于有了无法撇离的牵系。
握着幼嫩的足裸不停把玩,颜娧羊装诧异地问道:“难道你盼着我抛夫弃子,好让你可以令寻尹人?”
“妳说这话可有摸着良心?嗯?”男人极度不悦地危险嗓音,揽着纤细腰枝逼试着那双剪水般的眼眸,果不其然看到了她作弄后的狡黠。
翻过擒在腰际的大掌置放在心窝上,那绝美的笑颜再次令他抛盔弃甲的柔和了目光,只等着她宣告圣意般的凝重。
“安好了。”
掌心透着轻薄夏衣传来的温暖,令他一时间措手不及,那勾在唇边的恬澹笑意,正不断提醒着眼前的真实,原本不知还得等上多少日子的幸福突然来到,看得承昀差点忘记身处何方。
一连咽了几口满是不确定的唾沫,眼底早溢满了仅属于她的温暖,握着投诚的葇荑笑出了一抹舒心。
“不跑了?”
“我哪时候跑了?”
承昀打趣地嘶声连连,偏头来回端详着她,“这是没安好?”
不同意地拍掉大掌,颜娧冷哼了声,转过身不愿正视男人眼底的捉弄,
“我那是追,追着我夫君满大街跑。”“原来竟是误了夫人这番情真意切的情义?”羊装着急地跨步来到她眼前,承昀恍然大悟地说道,“要道歉的竟是为夫?”
这话说得促狭,那眼底的优柔却是骗不了人的动人,颜娧再抬眼迎上的便是这样的一双眼眸,顿时哪还有什么气闷不悦?被擒回大掌里的葇荑也任他掌握不再抗拒。
“妾虽身为女子,也愿意秉持着宽宏,不与夫君计较。”几番作弄人的咬文嚼字下来,颜娧实在绷不住严肃地笑了出来。
“只是追的路途,挺绕的是不是?”承昀似笑非笑地提醒着。
遇上一个有主见的女子,不愿成为依附夫婿的菟丝花,若不是多年前曾求着她,多当几年的小狼崽子,按着她十二岁便接掌名下产业的心思,指不定早就雄踞一方了。
她的驻留,她的停歇, 他时刻铭记在心,在发现奕王意图复辟神国后,更是毫不犹豫地一同深入险地,隻为断绝复辟的可能。
不论当时如何惹得她不快,一旦遇上危险,明知陷阱也肯千里奔袭,隻为救他于水火,她嘴上不说那些甜腻情话,事事以实际行动相互配合,这样的她,他心知也明了,也因此更愿意为她付出所有。
这样的她,又叫他如何能舍心?
“终究还是去得慢了,没让你逃过哭笑虫的折磨。”
眼前男人默了默,眼底一闪而逝的忧虑,终究没逃过她的观察,解虫换毒的隐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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