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黎祈,颜娧心里总有种养大孩子的错觉,谁承想那个爱哭包,居然有朝一日也能接掌雍德帝的亲卫?
尤其毁了敦睦伯府的算计与营救姜谖母子之事,都拿捏得恰到好处,看着两个孩子能有今日的成就,她甚至比黎莹都还要开心啊!
“想来还是你惦念小姊姊的心思太重了, 这才叫那些贼人起了疑心。”颜娧佯装无奈地摇头叹息。
的确,夫妻俩人经常分开,被送到京城的消息,却是不绝于耳!
虽然黎承已经是人父,偶尔出现在雍城大街上,仍会引起不少女子的注意,若不是曾带着孩子进宫面圣,这个从来没在城里出现过的黎夫人,早叫人怀疑存在与否了。
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黎颖也不可能躲在她的宅子里一辈子,打从姜谖被绑架囚禁那日开始,他们都做了最坏的打算,也是为此黎承才非得要研究出假面来,现今黎承的舅父母仍能协助掌管黎家,日后呢?
黎承卸下家主之位那日前,她势必得抛头露面掌控整个黎家,这是毋庸置疑的必然,这一点黎颖心里比谁都要清楚!
如今的他们,不就是在等待时间的流淌?
盼着时过境迁的那日,人们能淡忘苍蓝江上的花魁,姿容艳丽令人过目难忘,在他们心里并非幸事啊……
“难不成你们在东越那段日子,承兄都没做出半点出格之事?”黎承没好气冷哼了声。
“没有。”
两人齐齐应了一声,黎承却是嗤笑一声,摇了摇头没忍住地嘲讽道:“不是什么出格之事?絔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颜娧:……
“那是在戏秘盒里出格的,不是在东越的。”承昀的诡辩使得俩人不约而同地引来两人的视线。
“我们的事儿从来都是重点!”颜娧甩甩头, 试图将问题症结转回来,“现在说的是你对小姊姊太好了。”
“承兄能对妳不好吗?”被这么一说,黎承不高兴了,年幼时父皇对母亲的呵疼那才叫好啊!
为了雍城的安稳,也为了不让人怀疑黎颖的真实身份,他与黎颖多数都是聚少离多,她根本不敢光明正大地在雍城出没,即便肩负着多数绒花的设计,也仍秉持着深居简出的原则。
这样的生活,哪里还能说对黎颖太好?
“不舍得。”
“舍得,非常舍得。”
俩人不同调的回答逗笑了黎承,令他不由得噙着笑意问道:“娧丫头,说话可要凭良心,承兄可是把命都交在妳手上了。”
“你说的是东越那段日子。”颜娧不悦地嘟了嘟菱唇,恶狠狠地睨着承昀,只差没咬牙切齿地道,“他惩罚我不听话的方式多了去!”
黎承实在没忍住地噗哧一笑,看着一脸无奈的男人,不由得把心一偏, 故意打趣道:“都说不听话了, 妳还有脸面吵?”
“现在不是讲我的事儿!”颜娧俏脸一红,也没料到两个男人居然一挂的!
“都挺重要的,把话讲清楚了日后才不容易误会。”黎承挑了挑英挺的剑眉,眼底颇有同情的意味,“承兄说说是不是?”
承昀眼底尽是无奈地叹息了声,才不会傻到回答这种能把命给回答没了的问题,为了楚风假扮单珩摆了她一道的事情,可是差点儿就不管他在黑牢里的死活了,虽然终究还是愿意出手一救,却不小心落入了梁王设下的圈套里……
一大圈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毛线团,还是暂时跳过这些问题为好,承昀唇际勾勒着不自然的浅笑道,“我们还是说说李泽上哪去了比较好,那些在东越发生的琐事,都不要记得比较好。”
黎承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方才搭起的兄弟桥梁马上就断了啊?不由得清了清嗓子环着长剑细声说道:“目前肯配合忠勇侯府的人手不多,加上这些年父王故意加开了几次恩科,其实朝中的派系政争,已经有渐渐式微之势,不过……”
看出了黎承眼底的为难,承昀也明白了意思,轻蹙了眉宇问道:“淳平伯府要倒霉了?”
“眼前只有淳平伯府知道李泽的真实身份。”黎承眼底闪过了冷意,唇际也杨起了凉薄的笑意。
“难道伯府当真打算牺牲小姊姊?”颜娧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地看着黎承愤恨地瞥头。
“没有什么牺牲不牺牲,外嫁女又没了外祖父母的庇护,又有谁肯真心实意的待我好?”
安顿好孩子们的黎颖,轻声地关上门扉,来到夫婿身边,紧握那双从没嫌弃过她的大掌,经过了这么多年,心里早已淡然。
“锦戍卫从来就没有救回任何人,钟兰芯早已没在盗贼之手了不是吗?淳平伯府这些年来大不如前,能不换个牢靠的大树抱好?不论我是什么身份,都不是他们能够攀附之人,否则怎会让栀子来配合绑了母亲与妹妹?”
母亲与她同在一座山里,却死生不能相见,只能为护卫彼此相看两不识,为人母之后,更能懂得那份锥心的疼惜。
她们连眼底也不能有对方的身影出现,一旦挂念了,危险即刻伴随而来,她不能让母亲与仅剩的手足冒险,她只能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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