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获自由的藕臂勾在男人宽阔肩背上,葱白纤指轻转围画着,头颅轻倚着他的思考着男人的回答,那提及梁王的语调,怎么听都不对劲。
酸啊!酸得甜腻氛围里也充斥着浓浓的醋味!
没有立即回答男人的问题,而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轻靠在宽阔的胸膛里,汲取着久违的温暖,听着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藕臂揽上窄腰,不安分地触摸着与戏秘盒里不同的真实手感。
待男人耐不住地松开了泛着绯红的葇荑,擒住仍不停作乱的葇荑,吐出了一声无奈的绵长叹息,眼底有一丝意乱情迷,还有的,是欲望,是一种想要将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的欲望!
颜娧清澄的眸光浮出了一抹兴味,似乎不经意地作弄了眼前的男人啊!
不小心玩出了火,自然没敢再忽略他眼底的警告,没了他的内息支撑,苦了可是自个儿,她傻么?不由得乖乖握回泛着绯红的大掌,笑得有如春天盛开的花儿般央求着他。
“先说正事。”承昀缓下动作,没有立即满足她的要求。
“内息也很重要啊!”颜娧委屈地抿了抿唇瓣,嗫嚅着,“身子骨太虚弱,脑子不容易想事情。”
看着她做小伏低的神情,好似被欺负得差点没了分寸的人是她,不由得气笑了,偏偏又不想遂了她的心思,只是轻落了一吻在葇荑上。
“上了年纪,偶尔总有力不从心之时,我身子骨弱了也不好推敲接下来的事儿。”
颜娧:……
有没有这么小气啊?被反套路了?
活了几次都没听过哪个男人愿意将力不从心挂在嘴上,这个男人果真与众不同,自贬的话都说得那么信手拈来,当真不把脸面放在心上啊?
离开戏秘盒第一天,就不再任她予取予求了?想着心里就委屈了啊!
看着眼眶微微泛红的小女人,承昀哪受得住?知道她变着法子撩拨又如何?还不是心甘情愿地受着?想着想着,索性也就忍了下来,再次透着凤鸾令送上丰沛的内息。
如愿获得内息,颜娧也不再犯小脾气,温顺地再次倾靠在温暖胸膛上,开始细细推敲梁王可能的想法。
“陆淮当真被留在宫里?”
“伤势康復后,就被带进宫里,至今没有离开。”承昀如实答道。
虽然也曾有所怀疑,可是楚风几次偷偷潜入宫中窥看,鬓发斑白的梁王的确失了理智般疯狂查找古籍。
“他想透过陆淮得知裴家来的消息不假,应当更想知道几个爹娘帮我安排的返家路现在哪儿。”颜娧若有所思地轻抚着孕肚,脑中飞快闪过各种可能的答案,“被执念束缚一生的男人。不可能轻易放过我。”
抬眼凝望眼前的男人沉思着,怔怔出神,许久才又喃喃问道:“陆淮是不是成人质了?”
这个问题令承昀深邃眸光沉了沉,不敢肯定她的猜测,却也不能否认的确有这样的可能性。
一个在东越叱咤风云多年的男人,会因为无法接受事实而发疯?四国纷乱虽说奕王功不可没,梁王可是幕后最大的功臣,或者他还在盘算着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儿?
思及颜娧主动进入戏秘盒的过程,愈想愈是心惊肉跳,这样一句话已经叫他怀疑梁王是否早在等着他救出颜娧?
她截至目前对梁王的估计都没有错,如若一开始梁王求的,便是与颜娧相守于戏秘盒内,这样看来的确极有可能是在等她平安生产,再利用同样的手段逼她再进戏秘盒……
“他绝对会在我们返北的必经之路等着。”颜娧唇角有了一丝柔和的弧度,
眉眼也变得柔和起来,没想过逃避,似乎已经做好接受梁王再次出现的准备。承昀轻撮着白皙的葇荑,深沈眸光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许久薄唇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淡淡的说:“相家有他的人混在各个海港,梅珍堡的路子也不能再走了,如今只剩走哪条官道回去了。”
“嗯,我们可以往北,或者往西去。”颜娧回以一抹舒心浅笑,有他在身边,其实不担心返家的路程有多难,再难不也得走完?
“他呢?”承昀无奈的眸光扫过那遮掩不了的孕肚,若真如回春所言,肚子里的小崽子能否经得起长途跋涉?路上有什么万一,该如何是好?
“既然回春说他的命随天,我们就带着回春与百烈看着他的命怎么来。”颜娧眼角眉梢里尽是笑意,与闺蜜们经过几次生死,还看不清这个异世的特殊之处?
既然要她承受神后的命运,是否该给她备好神后该有的命格?
孩子都保不下来的神后,还像个神后么?
眼前一切仍是未知, 若是现在将她的想法说出来,只怕承昀也得笑话她的傻气,就连自个儿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呐!
“棺椁我怕是无福消受了。”颜娧勉强地笑了笑,躺不到一个时辰差点把命给躺没了,一路躺回北雍可得直接寻个风水宝地下葬了。
“放心,如今厉煊登基在即,各国来使不断,镖局接几个护送往返各处的差事不难。”承昀早就备下几辆极好的马车,就等着她决定如何返家。
一路上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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