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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昀开启院门,乍见卓馨亲自来盯哨棺椁离府进度,短暂错愕后,连忙恭谨揖礼,隐藏眼底的笑意。
“有劳世子妃亲自督办,草民惶恐。”
真得感谢卓馨的嫌恶,否则要离开王府这短短路程,几个打算从镖局委托里分得一杯羹的恶奴,早在几个角门前等候着。
“行了!别误了时辰。”卓馨手上花瓣纨扇遮掩着口鼻,不愿意多靠近一分,回头交代赵嬷嬷,“看着点,事关王府气运,别让那些老奴才给坏了事,赶紧把东西给本宫送出去。”
虽然萧楠只是个侧妃,王府没有正妃的前提下,没登上后座前,她与翁嫚仍是王府最尊贵的女人,父王的宠爱明摆在那儿,犯不着跟她过不去。
在她执意要将大体送回家中入殓时,她找了问过司天监与越城几个有名的方士,都说此事有解,还能积攒阴德,今夜子时前将棺椁送出王府便可逆转气运。
因此棺椁送达府上时,她果断地拿出两百两银票,全当王府捐棺助人,她在苑里迟迟等不来运棺出府的消息,等到子时都过了三刻,最终忍不住亲自来催促,谁承想正好晦气地碰了个巧!
见卓馨避讳地转身离去,承昀不慌不忙地将方才萧楠给的锦袋塞到赵嬷嬷手里,诚挚地请托道:“这是娘娘给的赏金,有劳赵嬷嬷打点一番了。”
“客气了。”
佯装推托的赵嬷嬷,掂了掂锦袋的重量,原本板着的脸面也笑逐颜开,欢欢喜喜地给在回廊下候着的小厮使了眼色,不过半刻被拦在外头不得入府的镖师已来到月雪苑前。
承昀长指轻挥示意众人抬棺,见几人动作利落地将棺椁抬上肩际,连忙转身再次恭谨揖礼道:
“小的告退。”
赵嬷嬷的领路下,几人终于赶在子时最后一刻离开了梁王府邸,星夜送棺即便走在王府周围,白日里喧腾热闹的胡同里也显得格外寂寥。
领头引路人手中的引磬清脆铿锵,口中呼喊萧鄢姓名,以铜炉沈香为引,往僻静的镖局走去,狗儿的哀鸣声不知何处传来,映得漫漫长夜更为凄凉。
直至送棺队伍来到振鑫镖局前,吴昕自知不敢怠慢贵客开了中门迎接,方士拂尘柳叶挥洒着净水,落棺前口中祷念不止,随后呼喊着各方回避,待众人转身,棺椁顺利落在早已备好的棺架。
于此棺椁底层机关也在同时开启,候在一旁的承昀早已曲身在旁,顺势接住早已昏迷不醒的颜娧,来不及感受突如其来的错愕,在方士喊着各方归位前,男人已经覆上墨色斗篷,头也不回地飞奔进入镖局主屋。
正院里的镖师不是头一次护送棺椁,来不及看清发生何事,心里清楚方士作法之时不得四处观望,全都乖乖等着嘱咐,不敢擅自轻举妄动。
一进主屋,瞧着师妹面色苍白,了无声息的模样,吴昕不由得大吃一惊,也吓得立即将人领至通往后宅的密道,飞也似的赶在承昀到达前将厢房收拾就绪。
待安置好昏迷不醒的小师妹,吴昕亲自打了一盆榕、柳两叶水,打算给颜娧去去秽气时,不禁愣在厢房门口看着薄被底下膨起的小腹?
小师妹露在外头的藕臂根本没几两肉,薄被底下的身躯看着更是单薄得有若蒲柳,怎么只有腰腹长肉了?
听得颜娧终于脱身,也迅速赶来的闫茵,也跟吴昕一样愣在门口,看着那个大得不寻常的腰腹,偏着头吶吶问道:“小小师妹这是胖了?”
要不是师妹也怀着身孕,吴昕指不定一巴掌拍了师妹的头颅了,转了个念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闫茵会不懂?
这是怎么了?
两个师妹前后在东越有身孕,他们几个师兄弟除了舒赫成为道士,郑恺捡了个陶苏之外,谁身旁有人了?
虽然他不承想过娶亲之事,也没必要这样刺激他们几个师兄吧!
哐当——
将水盆蛮横地砸在一旁小方桌上,吴昕再也压不住蓄积在胸臆里的不悦,揪起承昀衣襟,气得牙痒痒地问道:“你做的好事?”
两个师妹都被欺负了,天要亡他啊!这可怎么跟师父交代?
即便被扯开了衣襟,承昀也没松开交握的双手,源源不绝的内息透着凤鸾令,不管不顾后果地送入她的体内,染上忧心的眸光与吴昕短暂交会,没有回避地应答。
“我们两个的。”
简单的几个字敲醒了吴昕的脑袋……
是啊!小师妹何许人也?如果不是她愿意,吃亏的事儿哪可能轮到她头上?
瞧着男人好似内息不用修习般,不停歇地送与小师妹,吴昕不动容?
不由得松开了拳头, 也跟着揪起剑眉,忧心问道:“师妹这是怎么了?”
“好像内息全无,方才差点被原有的护甲给压死了。”承昀如实解释,思及她方才要进入棺椁底下的神情,不禁恨起他的一时大意了。
本以为仅仅一时不适应,谁曾想她竟在棺椁底下晕了过去,上一次全然探不得她的气息是在何时?
不舍地抚握着她没有丝毫气力的葇荑,葱白的玉指上惹眼的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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