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儿子眼里的错愕,梁王不由得扬起欣慰的浅笑,为了皇家传承他已违背当初执意寻找颜娧的初衷,隻盼能留下深情之最于她。
他们有相同的来处,更能明白她的心之所想,江山美人他没有任性地选择全要,宁可为她抛下了江山以示决心,隻为求得能相守一世的机会。
“父王……”厉煊听得父亲的保证,不由得多了几分哽咽,有限的记忆里已经没有关于母妃的模样了,更别说那些听似虚妄的保证。
如若当真深情至此,为何现在会不计脸面地哄着萧侧妃?
总是躲在人群后的父亲,此次明里挑拨北雍局势,实在不太像父王的作为,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消息?
轻拍了儿子背脊,梁王不似玩笑地戏谑说道:“待你登基之后,父王有打算随着你皇祖父入戏秘盒休养,省了死后入皇陵的麻烦事儿不也挺好?”
厉煊怔愣了半晌,迟迟不知该如何回应,听得出来父王不似玩笑,秋猕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父王服用延随丹多年也没多少时日了,入了戏秘盒还能偷得几年光景,难道你希望父王登基再没于毒发?”这些日子梁王也算是想透彻了,每年以秘术换血效力似乎也逐渐大不如前,不如随着颜娧入盒吧!
地点他也选好了,就养在猎宫鲲池潭里,谁能想到他会将人藏在那儿?现在他需要寻一个能将他俩放入猎宫池底之人,除了厉煊也没有第二人选了。
“儿子不是那个意思……”
厉煊急得差点又跪下了,梁王连忙拉起他的臂膀阻止再次下跪,语重心长地托付道:“你母妃在世时,父王总是忙于政务,她缠绵病榻之时也没能好好陪着,如今我的身体每况愈下,也差不多该去陪你母妃了,此事父王能托付的只有你了,希望与你母妃同葬戏秘盒里,此事交与你手最安心。”
梁王的由衷托付,说得厉煊心坎一阵阵地酸涩,总以为父王为能获得至高权利,连他都能被牺牲,从不知晓父王心里对母妃情深至此,原来错怪了父王啊!
厉煊不禁红了眼眶,哽咽地犹豫说道:“没有父王的扶持,儿子如何担得了这偌大的东越?”
“这些年你做得挺好,也是因此父王才能安心托付于你,只是……”梁王轻拍了儿子的肩际,含笑道,“碰上关于女人的事儿,千万别再衝动了。”
父王的直言不讳令厉煊不禁耳根一红,自然明白父王说的是什么,满城告示寻找不存在侧妃的确丢了脸面,偏偏他一点也不后悔。
如若真能以此狠狠甩承昀一巴掌,又能抱得美人归,实话说何乐而不为?虽然最后什么也没得到,还被狠狠教训了一顿,心里也仍隔应着。
瞧着儿子懂得话中之意,梁王一改严肃,舒眉浅笑道:“父王将猎宫做了些许改动,打算作为与你母妃的长眠之地,改日带你走一趟。”
“为了此事父王年年前往猎宫小住?”厉煊讶然地回望父亲,心里再次感到震荡,原来严肃的父亲无时无刻地将母妃放在心上啊!
“那是自然,否则怎么对得起你的母妃?”梁王扬着慈祥和蔼的笑容,敛手于后,缓缓来到花窗旁凝望着许久未歇的如丝细雨。
看着满怀心伤的背影,加上突如其来的帝位,厉煊又忍不住地红了眼眶,父王牺牲了一辈子的时间维系东越内外,他呢?如若继续在儿女情长里浮沉,还对得起重托么?
“至此,父王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萧侧妃了,她是你母妃的闺中挚友,日后妳可千万不能亏待了她,否则你母妃泉下有知也不会安心。
”梁王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掌心大小的双鱼佩撮了撮,不舍地递予儿子。“你母妃入戏秘盒前,原先交代萧侧妃照应你,你也清楚,后来为何将你送往西尧,如今将此事告知,望你切莫违逆了母妃的心愿。”梁王悠悠地一声叹息,细声诉说着卓苒遗愿。
这也是为何他挑选萧楠的孩子的原因啊!
即便东窗事发,相信两个女人也不会因此生了嫌隙,所幸萧楠肚子也争气,为他生了个儿子,何况卓苒的孩子就赖在小妾的那里。
那小妾为谋得王府庶长子身份,听信了坊间郎中鬼话,说早产一月并不影响胎儿健康,当日饮下了催产药隻为拚在卓苒之前生产。
岂料那孩子带着佛珠出世时已没了气息,王府在一日内没了两个孩子,原先只是想换个孩子的期望也落了个空,当日便以产下畸胎的污名,处死了那小妾房里的所有人,包括那个抓药给小妾的郎中也没放过。
萧楠因为失去孩子颓丧了二十余年,他心里自然也清楚不能亏待了她,如若厉煊称帝不尊其母为太后,也是违背天道之事,怎么说厉煊也是他的亲生儿子,不论什么样的唯物主义深刻在心,他也不会暗地里让厉煊背上不孝之名。
为此,即便做戏他也得继续疼惜萧楠,何况她也是个有滋有味的主儿,唤醒他男性的本能一点也不难。
“父王明白你对卓家那妮子的心思,真有欠卓家什么,到你登上帝位那日也该还清了,没给她后位卓家定不会善罢罢休,你需要一个能够为你製衡后宫的太后,萧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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