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喝得着,给你几坛子都不成问题,别费酒浇愁愁更愁。”承昀似笑非笑地看着失魂落魄的老者,本以为是推测错误叫老人家伤心了,看样子似乎不太对啊!不由得试探问道,“没找着?”
厉耀略有所思的眸光瞟过面前男人,何止是心有不甘而已,他究竟如何推敲这样的结果?喉际不断泛起的苦涩,叹问道:“你怎么知道猎宫之事?”
承昀薄唇上那抹讥笑,着实叫人不悦啊!
“猜的。”话未毕,便听得老者不屑的呲声,承昀毫不在意地绽着一抹坏笑,“如果擒得娧丫头为梁王毕生所愿,我实在看不透有什么,会比到了嘴边的肉还要重要。”
在戏秘盒里把颜娧都逼得只差临门一脚了,有什么事儿比拥有完整的她来得重要?思来想去莫过于梁王的命啊!
不愿直视探寻的眸光又撇了撇头,厉耀不情愿地傲娇说道:“便宜倒是叫你全占尽了。”
“舒道长说了,服用延髓丹需要付出相当的代价,接连几日观察梁王,他可不像付出了什么代价的样子。”承昀纳闷地轻晃着手中玉瓶,不解地蹙起剑眉问道,“当真什么都没找着?”
并不觉得梁王有这般勤政爱民,样样事必躬亲,否则为何要大半夜藉醉离开草场大营?依着他的身份前去猎宫无人侍候怎么也说不过去,更何况还偷偷摸摸地在猎宫里游荡。
“找着了满地的哀伤。”厉耀说得那叫一个悲痛万分,似笑非笑地笑格外的讽刺,“天都快亮了,我连醉也寻不着买,还遇上你这个没良心的,安慰也不给一个。”
“你要是进得了我的胸膛,我倒是不介意借你哭到天明。”知道老人家没那么脆弱,承昀又开了把玩笑。
“看着自个儿的身躯在面前缓缓骨瘦干扁,内心不够强大指不定都疯了。”厉耀再不情愿也将山上所见都交代了,毕竟事关为他寻离开戏秘盒之法的颜娧,人还在盒子里呢!
也不知为何,离去前梁王心中所感他全听清了,有多少的怨能造就他多来年的不甘?既然决定把皇位留给他,他能不做些准备?
如今他终于想起为何入戏秘盒之事会全然无印象,第二次病重得昏迷不醒的原因就在那张王座之上。
他早将毕生武学内息,以神国秘法尽数封入王座,隻待梁王登基那日,便能换来一时王座辉煌,遂后王座便会崩裂于当下,这样一来日后的子子孙孙便无须担忧登上大位。
为此而恨毒了西尧的阿绚,远方的她又何其无辜?
能为所爱之人有所牺牲,不光是阿绚,也还有梁王啊!否则他为何会陷入昏迷,叫他有了做歹的机会?
在梁王仍需要服用延随丹之际,暂时不需要忧心他躯体的安危,还是把心思放在如何离开戏秘盒之事吧!
听完一切,承昀也不由得笑了,不禁摇头问道:“他这又是哪儿听来的阴损之法?还是他以为一身骨血换成厉家血脉?”
被问得一窒,厉耀也无奈地笑了,“为了活命罢了。”
“丫头说,梁王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了,你也不需要他太过伤心。”他也只有一声无奈叹息,或许在性命攸关的前提下人都会变。
如同现在他所困惑的,厉耀若未曾进入戏秘盒,又如何论及离开之法?,这下颜娧该如何离开?
思及此他如何不忧心?
“不说你担心,我也烦恼,那时要是劝住她就好了。”他能懂承昀的忧心,面对目前结果,又岂是一个扼腕而已?
“只有她不要,没有人能劝得住。”
这扎心得可以的答案,
令两个男人相视一笑。真劝得住她这回事,当初也不会背着两方父母的看管来到东越啊!
虽说有她的跟随,的确就地解决了不少事儿,看着、听着她没日没夜的为晓夷大泽的百姓费尽心思,心里也仍不舍得她来此处受苦。
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不如再找找如何让她离开戏秘盒的方法来得实际。
——
受人之托,自当尽人事。
秉持着这个信念萧楠自然更不会忘记,何况与承昀还存在着利益交换。
她的棋艺,在众多女眷里算是搬得上台面的佼佼者,深得梁王所爱,甚至有明令书房不为她设限,只是除非梁王召见,鲜少主动来到书房。
卓苒未入戏秘盒前,书房时常是她们相聚之地,云窑子落盘的清脆响声,是少数她能够接受,也能说得上喜欢的声音。
绝大多数的时间,她来到书房都与卓苒守在罗汉榻上的棋盘上,梁王处理公事之余,也喜欢静静听着她们下棋,时不时还能隔空指教两手。
梁王并非那般宠妻爱妾得无法无天之人, 不求宠,不求权的她,本以为是因为卓苒对她的关爱,使得梁王爱屋及乌,如今看来似乎并非那般单纯啊!
难道梁王会出自对于她的亏欠?
萧楠扶着发疼的额际笑了笑,同时生产的小妾都能被栽赃,说是生下畸胎而乱棍打死,她可没那个胆量说自个儿对梁王有多特别!
只能庆幸梁王没有因她生下死胎而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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