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茗来了个风姿谦雅的绝色郡主,勾走厉煊心魄也就罢了,才消停多久?数年未曾再纳进姬妾的父王也拚了老命了?
都各把个月了仍费尽心思地讨好,甚至不惜动用了皇室闺房里的不传之密,要是真被传扬出去能听么?
几个碎嘴的仆役甚至四处传着梁王府要有新王妃了,她都掌管王府事务几年了?这是要将她摆到哪儿去供着了?
偏偏厉煊一句话也不说,连个解释也没有,吊得她一宿宿地睡不好,父王的翁侧妃来嚼舌根,作为长辈不能计较,偏偏还有个不长眼的世子侧妃,老来提醒她丈夫往哪边去……
赵嬷嬷看着脸色愈来愈难看的主子,不得不卖上老脸跪在跟前请求道:“世子妃,您可千万不要衝动。”
“衝动?轮得到我衝动么?”卓馨撇头冷哼,不悦地甩了绣帕,“最想闯进父王书房的翁嫚都没能成功,我算什么?”
她倒是也想随着厉煊闯一趟书房,厉煊根本没打算给机会,每每见到都是被父亲撵出书房的窘状啊!
忽地,一道清冷的身影晃入脑海,卓馨喜出望外地瞠大了那双充满算计的眼眸,意味深长地笑问道:“萧侧妃可回府了?”
怎就忘了时常与父王对奕的萧楠!
“说是病得不轻,怕病气过给王爷,回去萧府养了个把月,昨儿个下午才回到月雪苑,稍早太医来请过平安脉说是大好了,不过仍得好好将养着。”赵嬷嬷恭谨回报着,最后拧着眉宇呲声道,“不过回来的时候带了个面生的小厮,说是亲戚托付的远房侄亲,想在府里谋个差事,长得嗯一言难尽。”
卓馨挑眉回望,赵嬷嬷从不批评他人的性子,能以一言难尽来形容的男子,不禁笑了出来:“长得好不好也不是挺重要,终归得看在萧侧妃脸面办事儿,能把交代的事儿办好就不错了。”
知道踰了规矩,赵嬷嬷双手紧紧交握,赶忙低头称是,她的那点小心眼怎么可能逃得过卓馨的慧眼?
女儿好容易拉拔大了,该找个归宿的时候,看着颀长挺拔的背影,怎知一回头差点把她的心给吓出了胸臆。
萧氏一族不论男女皆有俊美无俦的底子,可惜了那张灵秀隽逸的眼眸,搭在一张横亘着一道不规则刀疤的吓人脸庞。
说是幼时相救落入井底的萧氏族女受的重伤,恰巧是萧侧妃的亲侄孙,也难怪那一向淡泊清冷的人,会破例主动帮忙打点前程了,否则按着萧氏一族的能耐,怎么说也能在越城里混得风声水起。
可惜破了相啊!
听到主子话中有话的提点,怎么不懂得做人做事稳妥比什么都重要?她倒是能听主子劝,女儿听么?
“后厨不是来了个懂得药膳调理的厨娘?让她按着太医的嘱咐为萧侧妃料理膳食,父王可不能少了弈棋的对手。”卓馨从小屉里取出手镜整理发髻钗鬓,对着镜中人影淡雅一笑,“我去探望探望。”
……
南方深秋,寒意渐胜
几日前约见夕月湖受了凉,使得萧楠假病成了真病,回府至今仍能咳得五脏六腑全移了位,好容易养足了精神气力,打算开始分析府内舆图时,才几日的功夫?人家竟早已摸熟了府中内外,上至总管下至洒扫仆役,哪个不与他交好?
厉煊回府近三年,也仍没能将府内一应人手喊出名号啊!
这样的男人能不叫人恐惧?不由得再次庆幸没有与之为敌,那日在船上那般冷然无情的模样,她还担心着该怎么帮他融入王府,没想到人家能屈能伸到这般地步,哪需要她关心?
反倒是她病得差点咽了气……
卧在苑里的软榻上,萧楠没有空伤春悲秋,不停翻阅王府里的古籍,查找着关于戏秘盒的解法,奈何几日下来看得头昏脑涨也没能寻到相关的记载。
听着院外的刘嬷嬷传来的谈话声,她赶忙摊开几本棋艺图谱,将关于神国的古籍压在最底下,再做出凌乱散漫的模样,看似专心一致地解着棋盘上的残局。
瞧着卓馨那似笑非笑的迎合笑脸走上前来,她佯装疲累地打了个哈欠,慵懒地倚着软枕笑问道:“怎么得空来了?”
卓馨向来自视甚高,不待见她们这些侧妃,此时主动来探望所谓何事,心里也有了个底,想从她这儿找出突破点?
“听得娘娘大病初愈,需要药膳补气养身,馨儿这不马上给您安排了精通此法的好厨娘来了。”卓馨唇际勾着体贴笑靥,示意身旁嬷嬷端上药膳。
“有心了。”萧楠似笑非笑地趁势扫了棋局,收拾一旁图谱腾出空位,不忘两个棋盅稳稳压着书籍,“寒气入体也没什么大事,是太医谨慎过了头。”
萧楠一向不爱客套奉承,着实庆幸真病得魂不着体,话也说得气虚无力。
“娘娘可别这么说,父王身边可不能少了您呢!”卓馨端上仍不停冒着白烟的宫碗,一杓杓地舀起漫着轻浅药香的粥品轻吹着, “您不在这些日子,父王少了弈棋的对手气性都大了,好容易把娘娘盼回来,怎能用心将养着?”
话说到这里萧楠哪还能不懂?
真当她病糊涂了?以为她离府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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