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出向凌师门,同于风尧军长成,心念终归有所不同,养成正确伦理道德观念的那几年有了差错,后天环境再好也有限了,此时此刻想导正厉煊心态,不过痴人说梦罢了!
陶苏之事他也有所听闻,本以为是真把人给吓跑,再见立秋自然明白没有所想那么简单,一个能坚定意志定要将军士骨灰送回南楚的小姑娘,能够没点盘算?
女儿将她当成心上人随之来到东越,蛊术无人能及安全大致无虞,也仍叫他忧思不安了好段时间,虽说该烦恼的是碰上女儿之人,可大半年没任何消息,白发也添了好几绺啊!
再次看向可男可女的小姑娘,不禁庆幸没机会生出儿子,否则他该往哪儿追孩子去?
此时连他也好奇世上是否真有平阳郡主了……
接收到探寻的眸光,颜娧没忍住地绽出笑花,想来是她错了?
逼得顶天立地的大男人都质疑了她的身份,不得不委婉说道:“这世上知晓平阳郡主有孪生妹妹的人不多。”
颜姒身份不是秘密,也容易被探究,在北雍更是出了名的世家闺秀,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即便得了随侍黎后身畔的身份也不曾踰矩。
能成为她的妹妹是福气啊!
“孪生?”栾甫蹙起了长眉。
郡主身份瞒不住也没有打算隐瞒,颜娧泰然自若地颔首道:“恰巧与大人相同有因缘际会的机会,当然跟着因缘际会了。”
栾甫:……
说得那么轻巧,他怎么就没那个机会有这番大造化?
没理会他眼底的困窘,颜娧再认真不过地问道:“大人想好了?这节骨眼进织云岛,短时间想出来并非易事,届时再回南楚可就没这番一帆风顺了。”
相泽之事想解决没那么容易,在此之前她没打算叫任何人离开,此次也不过调动相汯岛外人手,按着相芙心性定会将寻找适合时机解决此事,不会久困相泽身旁。
“官当不当也无所谓了,也不是有万贯家财,身居高位必须给儿子继承,老夫这辈子只有一个女儿,能帮女儿找着一个好归宿比什么都重要。”栾甫若有所思的瞟了眼,不自主的溢出一声轻叹。
颜娧:……
突然懂了栾甫眼底的无奈而嘴角抽了抽,天生少了点东西也怪不了她啊!
“既然如此,岛上诸事就有劳大人协助了。”颜娧慎重的拱手相托。
“协助?”栾甫微微一愣,难道不是带着东越所有贡茶进去织云岛享福的?
她掩着失笑唇际,和缓笑道:“岛上需要新的耳目,得大人多多帮忙。”
栾甫:……
难怪这般好心送他上岛,原来竟有其他用意!
织云岛自古以来都是极其神秘之处,真正得知海岛方位之人少之又少,更别说要从里头传递消息,难道真出了什么事儿不成?
“怡儿惹了不小的麻烦,大人上岛再细究吧!在下已联系了接应之人,落船后栾大人得好生在海底藏匿等待救援,之后有人将您送达织云岛,所需人手也会在岛上接应。”
入岛能养老?抬眼瞧了瞧月色,颜娧难掩笑意。
这疼女儿的老父亲也是可爱之人,纵横官场二十余载仍能存有颇为难得的纯善,她不愿细究这份天真是真是假,入了岛这份赤忱之心定能成为良好的伪装,相汯也是个聪明人,岛上的耳目已损,揪不出内贼之前,暂时得依靠栾甫父女了。
原本师兄打算在岛上也开个赌坊,可惜岛上不存在朝堂权贵,开了赌坊能坑谁的银子?坑得良心不安便罢,出入又不方便,不是给自个儿找茬?
于是,此事便交与了早借着斗茗来京巡演的吴昕处理,带着整个戏班子先行上岛,几个随侍在生旦净末丑的装扮掩盖,再加上蝉蜕蛊改变样貌有几人能真正辨得?
“海底怎么躲?”栾甫终于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总要浮出水面喘息啊!
“大人放心,届时自有安排,在下告退。”颜娧优雅回身,又从来处悄悄闪离。
看着那抹远去的背影,栾甫又一声无奈叹息,女儿怎么就迷上了她呢?
错付芳心的女儿竟没有在第一时间离岛又是为何?
也仅能如她所言上岛再细究了。
……
珠海城外海,徐徐风来,鸥鸟啼鸣。
在市舶司查验相关行囊后,一行人在方同知迎送下离开了珠海城口岸,两艘由王侯船舰改造而成的使节船往北徐徐前行。
用完午膳,本打算在楼船甲板散步徐行好消食,在立秋反对隻得作罢,静静地靠在船屋凭栏,等着待着倚着伴着,斜阳西下翻看着闲书。
在离港前,确实见到厉煊的身影出现在市舶司里,不知交待着何事后又匆匆离去,他没有亲自上船也叫颜娧着实松了口气。
按着赌坊来的消息,船上厉峥也安排了不少人马,打算擒了她送往南楚献给恭顺帝,厉煊则是打算将她推入海中溺毙。
看似风平浪静的氛围反叫人格外不安心,连颜娧也开始期待厉煊与厉峥两边的人脉碰撞后,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
两个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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