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德帝究竟隐瞒了何事?”相泽嗅出一丝不寻常的讯息。
美眸天真烂漫却蓄意泄漏叫人难以读透的讯息,唇际那抹寓意未明的浅笑更是叫人心颤不已。
“这解药也不好意思白拿,不如给你换个消息。”颜娧不管不愿男人愿意与否,径自近了三分细声说道,“李家来的消息,可用的是否越来越少了?”
此话叫相泽墨眉不着痕迹的拧起又恢復平缓,不愿意承认的心思如鲠在喉,北雍国都有几家的消息却越来越难得知。
譬如归武山的消息……
譬如敬安伯府的消息……
譬如关于小黎后的消息……
譬如承祈两位郡王的消息……
似乎被蓄意掩去足迹啊!
难道是讯息传递链出了什么问题?
这个认知更叫相泽更加心惊,如今传出北雍的消息全被洗刷过?
相泽星眸不再淡然,难得有了人气,半瞇着眼凌迟般的睨着,面前勾着戏谑的浅笑的小丫头。
他根本不是与虎谋皮,而是被奸诈狡猾的狼崽子戏弄了一番?
这般祸害能不及早翦除?
打从骨子里透出的寒意,压迫得他无法喘息,染了病气而透着青白的纤长指节,猛然提气化为鹰爪,亟欲擒拿颜娧细致雪白的粉嫩颈项。
突来的杀气叫颜娧蓦然一笑,灵动杏眼挪揄之意不减,未动丝毫内息轻易躲过突来的几次攻击,每每看似将手到擒来,偏偏又从指尖错漏,连颜娧衣襟都无法触及。
几番来回终叫相泽怒急攻心,忽地单臂无力地扶靠在亭中梁柱,无法抗力地涌上一股腥甜,没来得及忍下由口中蔓延的殷红血渍,缓缓溢出苍白薄唇。
“家主——”亭外侍婢惊恐不已地扶起相泽。
开春后,冰毒已许久未发做,未免再犯主子更是极为克制使用内息,怎会为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动武犯病?
颜娧负手于后,冷眼回望相泽苍白虚弱的神色,啧啧有声地问道:“其实,自知挺重要的,身子差又何必急于动武?想帮衬远在千里之外的李家也不是这时候啊!”
不能动内息的苦楚她也曾受过,想当初不也差点为了调养身子,硬是再受一次削骨剑,如今的他以璩琏试降本就违背良知,就当帮那对无辜母子讨点利子。
看着自认超凡脱俗的相泽逼得口吐鲜血,心里有多少说不出的快意?
捂着不断透出寒意的胸臆,相泽泛着青紫的唇际不断打颤,连话儿也无法说得完全。
颜娧自是清楚冰毒发作的他需要什么,凉薄浅笑勾在菱唇,轻撮身后银戒,无奈叹息道:“可惜我自小受了几次削骨剑,内息停滞不前,能帮的不多啊!”
相泽如何不知削骨剑是哪家的极品刑罚?
拒绝说得叫人心塞也怪不了她,诸多细微眼神肢体语言里都明显告诉: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怎能不为之气结?
没给他开口拒绝的机会,颜娧又是径自来到他身后,提气“轻点”纤瘦肩背几个大穴,促使周身血液缓慢恢復运行,虽未实时缓下冰毒,也叫他好过许多。
颜娧倾身观望着逐渐恢復血色的男人,惋惜说道:“我的能耐只能到这了,相家主赶紧找到人为您疏通周身大穴,我得回山上了啊!”
如愿以偿取得驼颜降驱解之物,颜娧怡然自得地迤迤然离开相府,头也不回的离开水榭亭阁。
……
扛着童养媳一路奔袭回相氏山庄的容惟,终于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将昏迷不醒的人扔在山道旁大树下。
倾身扶着双膝,抬眼回望来时路,稚嫩脸庞浮起欣悦笑意。
长久以来一直不清楚自个儿练的是什么功夫,如今扛着栾怡能够毫不懈怠的挺进半个时辰,怎能不开心?
继续按着祖父的功法勤练,日后定也能承担起船厂大任!
拭去额际汗水,容惟抱膝蹲在童养媳身旁,小手在眼前挥了挥,不由得拧起眉宇纠结说道:“我也没用多大力啊!怎么还不醒?”
倏地,栾怡睁大了双眼,怒气翻腾地出掌,纤手五彩斑斓即将挥过少年脸面,容惟蹬地而起大翻三个跟斗躲过,差点摔落山谷而连忙抱着路边香丝树身。
“好小子!你跑啊!敢打晕我?谁给的熊心豹子胆?”栾怡气得追上少年就要一阵好打,偏偏几次动手都没抓着。
“姑娘让我抓的妳,妳有意见找她。”容惟几个翻动飞跃叫人怎么也抓不着,不忘边跑边澄清。
“有本事别跑!”栾怡提起裙摆追上少年,不停嘶吼着。
“有本事才跑啊!”在前头的少年不忘要将人引回山上,三步一回头地吐舌头挑衅。
“给我站住!”
“我看起来傻啊~”
容静追上来正好看到,一个拚命跑在,一个死命追,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根本两个孩子的战争,他能介入?
好不容易来到山庄山门前,栾怡已没了嘶吼的气力,香汗淋漓地偎着山门不停喘息着。
原本打算下山的两个男人,在山门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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