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小媳妇慧黠眼眸里闪过一丝促狭,承昀不由得绽了一抹苦笑。
看来已然想好如何从中获取最佳利益了……
“姑且不说帮不帮得了,相家再盛否与我何干?”颜娧耸了耸肩打算离开。
果真,人都来不及踏出院外,身后便传来相汯着急声音。
“海运收益一成。”
“海运收益三成。”
“海运收益二成。”
“成交。”
相汯:……
讶然无言回望如同今早曦阳般明媚的浅笑,还没来得及反思自个儿说什么,相家即刻短少两成年收,发生什么事了?
“小妹儿啊!妳早早打的这个主意?”
“没有。”颜娧没有半分迟疑的应答,眼眸里尽是委屈说道,“不是相家主求的我?这么一丁点收益已经勉强了。”
相汯耐下满心扼腕,拧起眉宇问道。“妳可知道,相家周游海外各国二成收益是多少?”
也不是不舍得而是被看轻任谁都不好受……
“不想知道,银子有到变好。”颜娧又是一个果断摇头。
自个儿山门的帐目都算不清了,还想她帮忙算帐?
她又不傻!
虽然帐目不敢明目张胆送到东越批审,该核的章可一个都没落下!
“至少黄金三十万两。”又一次受伤,相汯非把金额给说清了不可,得到的竟是不咸不淡的努了努唇瓣。
“还看不上眼?”相芙光想到要花出去那么多银子都心塞了,普天之下竟有人对银子不上心?
这胃口会不会大了些?
承昀故作盘算地跟着抿唇,勉强应道:“不够我家主子上缴四国的岁贡,只能算得上凑合。”
俩兄妹面面相觑,四国之内有谁年年上缴岁贡?
归武山的大掌柜身份始终扑朔迷离,有裴家作为靠山又有四国皇帝御令,谁敢深掘身分?
“小妹儿究竟”相汯未曾想会有问不出口之事。
外界传言大掌柜南楚新帝登基后从未离开北雍京城?怎么可能出现此地?
看着承昀不像胡诌的凿凿之言,叫他更是纳闷……
“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相家事解不解决?”颜娧以最亮丽的笑颜,问着最令俩兄妹难受之事。
这两成提成自个儿送上来,自然是不要白不要。
有谁会在意手上能帷幄的银两再多一些?
此番探寻也知晓相家家底殷实的程度,也不算白来东越一遭。
如若真能帮助相家把海船之事给处理好,那么届时想要安全撤离东越之路,自然又多了分保障。
“小妹儿卖了老半天的关子,应当不只要钱财。”相汯虽不愿承认又被涮了一回,有求于人的前提下也只能认了。
颜娧轻抛手中白玉令牌,渐盛暑气的日光映照在白玉上,地面折射出了大小不依的古文相字缓慢落下。
相芙差点没忍住强保令牌安全的神色,叫她莞尔一笑地又抛了几次,抛得她几乎腿软的落坐在地。
“姊姊这是怎么了?”
一脸无辜的问法,问得连相汯都扎了心。
家主之令被当小玩意儿抛来抛去,他又能如何?
东西是他交出去的啊!
“咦”颜娧又完美抛接一次,如愿见得相汯也变了脸色,左右翻看了令牌,再次无辜问道,“它很重要?”
不经意发现令牌重量与实际不符,还是催动异能方能将细致的镂空雕琢看清,甭想也能知晓令牌绝非俗物,瞧这兄妹那神情已然说明了大概,又翻看了几回,颜娧淡定得天塌不惊的语调说道:
“挺喜欢,没打算还上。”
不是疑问恳求句,而是坚决肯定句。
俩兄妹:……
夜路走多能见鬼之事听了几百回也没应过一回,怎么着他们海贼起家,好不容易洗白的善良商人,竟会在路地上遇上比马贼还凶的贼寇?
即便相芙数年未能归家,自家家主令牌能不认得?
怨怼眼神剜兄长数次,怎么也想不透为何令牌会在颜娧手上而狠狠拧了兄长腰际,细声愤怒问道:“兄长怎会将令牌交与他人?”
“妳以为找到了夫婿,我以为找到了夫人。”相汯心若死灰再也没有复燃可能,看着令牌一次次飞空正是一次次大梦初醒。
本以为认出小妹儿当成定情之物,这下情没订成,银钱也瓜分出去了,家主之令再摔没了还有没有命回岛?
“还想怎么着?小妹儿妳就说了吧!”相汯不只一次痛心疾首,怎就没想过在路上将令牌取回?
“十年内除了分成,我要可控织云岛船隻之权。”颜娧慧黠眼眸睇着脸上难看得紧的俩兄妹,和缓问道,“相家耽搁我布疋花簪一整年,索要这么点儿利息钱不过分吧?还有”
“别!”相汯赶紧抬手打住接下来的话语,深怕再继续下去相家都得奉上,亟欲掩盖心中苦闷, 隻得要笑不笑地说道,“我都依妳,别再有其他条件了。”
颜娧似真似假地暗暗笑道:“我还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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