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昀见她慌张推拒不停摇头,又勾起了那抹意味深长的浅笑,笑得颜娧背脊发凉。
她气得放下碗筷,双手捧夹俊逸脸庞,娇嗔道:“再不说清楚究竟笑什么,我跟你没完!”
他跟着放下碗筷,擒住葇荑,佯装焦虑道:“如此甚好!”
“嗯!”不远的白露也正好搭上腔,对着承熙认真说道,“姑娘跟姑爷本就不能完,熙熙是不是?”
承熙似懂非懂的咀嚼着食物,没忘展颜笑着点头。
他的大玩偶果真脑路清奇。
在葇荑轻轻落下一吻,撮着纤指上她鸢尾花印记,目光炙人地凝视着她,故意曲解道:“没完才挺好,是不是?”
颜娧:
这三个人何时达成同一阵线了?
这时好不容易吞完整碗面食的闫茵,正好抬眼看到被挤着脸的承昀,脑中熟悉的人影与之重迭而,骨瘦长指的频频颤抖指认道:“世子?”
承昀勾着浅笑颔首回望闫茵,没有更多表示。
闫茵哽咽问道:“你怎么不救我?”
方才还在想这人面熟得可以,结果真是熟识!
从没见过他身穿锦衣直缀,束发成冠的俊逸模样,若非挤着脸,恰好与头盔露出的部份相符,她加上视力不全而不认得他是那金戈铁马,征战极北、荡平古朔城叛乱的小将军。
他双手一摊,苦笑问道:“试问我们谁救得了谁呢?”
“你个没良心的,亏我哄得师父下山助你!我落了难竟然也不帮帮我。”闫茵抹着泪哭诉着。
若不是知道内情,这一哭像不像哭诉子孙不孝?
颜娧将脸挤得更扁了些,嘟着小嘴问道:“老相好?”
难怪没出手啊!原来还是旧相识。
众人:
真的是老相好,非常非常的老相好。
怎么看都磕碜的
承昀敏感察觉受到船上众人投以同情目光。
连哭诉的人都察觉风向不对而停下泣诉,想趁不住意闪到一边去。
众人静默,悠悠夜色仅剩碎冰江水拍打船身的声响。
承昀嘴角抽了抽,莫可奈何苦笑道:“她混进叛军占领的古朔城被发现,她师父宠她宠上天了能不来?”
颜娧瞇眼问道:“为你混进城?”
“绝对不是我让她进城。”承昀被问得哑口无言,明明是她自己爱玩啊!隻得慢慢解释道,
“当时围了古朔城一个月,城内粮食耗尽,只等叛军开城投降,还需要她混进城?反倒是她混进城被叛军抓住,被倒吊在城门口数日丢光了脸面。
那时她还是明眸皓齿的可爱丫头,只是身上全是蛇虫鼠蚁无人敢近,因此被套马绳套住后悬在城门口。
悬了三天三夜,还是楚风看不下去,在朔日发动暗卫突袭,打开城门让大军入城,这才将人带回来。
她师父只是下山打了徒弟一顿,说了声感谢,留了几个种能养护城内庄稼的蛊虫,便带着人回剪忧山了。”
话至此,颜娧觉着丫头真是无与伦比的大麻烦!
怎么她专遇到这种皮得要人命的娃儿?
两人相视了眼,颜娧无奈问道:“妳不是觉着倒挂城门太丢脸而把脸玩没了吧?”
闫茵昏黄眼里明显燃起晶灿的火花,一闪而逝后头接着尴尬委屈,哽咽地道:“师父坑我啊!说脸都被我丢光,与无脸蛊配成对正好。”
不是吧?
根据套路,这师父八成想着不给她再下山,这娃儿想都没想就用啊!
指不定她师父至今未到之因,便是她一路没停歇的变脸!
养了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徒儿,不知高寿会不会短了几年。
“妳师父是对的,妳还是别下山好些。”颜娧中肯建议。
“有妳这么埋汰人的啊!”闫茵气得跺脚。
颜娧抚了被夜风吹落在颊边的鬓发,直白道:“实话通常人们都不爱听,我挺习惯。”
“你就这样看着也不救救啊?”这次朝着承昀跺脚。
“救不了。”承昀获住葇荑放在宽阔胸膛上,蹙起剑眉为难道,“心手相连怎么救?”
众人:
这恩爱晒得!连颜娧也蓦然红了脸。
闫茵无法承受打击的落坐在船板上,真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承昀破例来到她身边,轻轻拍肩膀两下道:“乖乖的!不闹事,待在我媳妇儿船上顿顿管饱,否则冰川黑水的妳受得了?”
没等回应,便径自走回媳妇儿身边接着用膳,两人相视而笑,闫茵满腔落寞半点没进到视野。
“白露姊姊,”承熙捧着碗凑近耳边问道,“我们是不是又多了个玩具啊?”
白露嚼着面食偏头一看,不心悦的摇摇头道:“现在感觉会玩断那把老骨头呢!听姑娘的养一个月再看看能不能玩。”
承熙兴奋地频频点头。
朔月星灿
发完红封安顿好众人,两人跃上船顶乘着夜风瞭望星海。
忙活了一夜的颜娧像隻慵懒猫儿,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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