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礼被他吻得情动。
李诚安扣住她下巴,“你现在后悔来不及了。”
后悔?什么样的选择会不后悔?李礼算是看透了,但凡做出选择,必有失去,没两全法能让她又得到安慰,又能可以不犯错。
李礼和李诚安进门时一人抱着一隻狗,将它们放在房内的狗窝里。李礼扫了一眼四周工作台上爬满稿纸,沙发上堆满衣服,典型的单身男人生活。李诚安脱掉风衣,就要仍在沙发上,李礼接了过来,和自己的衣服一起挂在衣架上。
李礼蹙起眉头:“我先帮你打扫卫生吧”
李诚安抱住她的腰,他勤于锻炼,胳膊上全是硬邦邦的肌肉,“明天。”
她低估一个四十岁单身男人的欲望,破口的闸,燃点的火,控制不住。李诚安单手就能抱起李礼,李礼没被任何人这样亲昵紧密地抱过,她怕李诚安摔下自己,便双手紧紧圈着他的脖子。她的手垂在李诚安背上,他手臂和肩背处衔接的肌肉随着走动一鼓一鼓。
李礼被放在床上,李诚安顺势就单膝跪在她身侧,压住她的身体。他脱去自己的毛衣,露出精壮蓬勃的身体。
李礼伸手在他腹肌上摸了一把。
“肌肉好硬。”
“你往下摸,下面更硬。”
说罢他和李礼对视一眼,同时笑出了声。李礼勾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笑意全都藏进他怀里面。她趁机亲吻李诚安的锁骨和胸肌,起伏的肉身仿若一片沃土,供她一步一叩首地膜拜。
通过李礼,李诚安也悟出了一个道理。
时间就是用来浪费的。
他们赤裸地纠缠在蓬松的被子之中,白色的被单是柔软海洋,却被他们的动作掌握着浮沉。
李礼吻到李诚安的下腹,一股失衡的快感不断进攻他的大脑,这一次他轻松投降,没有任何挣扎。
撕裂一些世俗的伪装,他们只是情欲作用下的一对男女。
爱情是个好东西,让人盲目,也让人勇敢。
李礼用跪卧的姿势,虔诚地把自己奉献给她十八岁时的爱情。托在她腰上的手,承接住未来的重量。
李诚安从她身后包裹住她,套上安全套,把他热血沸腾的欲望送入李礼身体内,他仅仅是抱着她,看不到她的脸。
时间再一次为他们停止了流动,看到李礼的身体,他不会想到鲜活、年轻这些可怕的词语。他不是来偷窃她的光阴的。他隻想在寂寞的长河里,短暂给自己找个浮木,依托住他疲惫的身体。
他挣扎过了,便心安理得的失败。
尽管他从不觉得自己是衰老的,可他也不再年轻。那些琐碎的压在他肩上的事,就暂且地放下它们吧。
他们都在预料之内失控了。
李礼在李诚安怀里蠕来蠕去,像隻白色的虫子。李诚安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动?”
“你那里顶着我,我不舒服。”
“那换个姿势。”
换个姿势又要离开他的怀抱,李礼往前挪动,让自己下身不再贴着他,只是上半身赖在他怀里面。
但是不一会儿,她又贴住李诚安的身体。
在她受过的教育和耳濡目染的环境下,自己的举动显得无赖、孩子气、不矜持。但李礼是第一次如此热烈的想占有一个人,不要再想那些礼貌上的言语了,如果身体的语言都无法说明她对李诚安的向往,那唇齿间的话语也都变得苍白。
“叔叔。”
“嗯?”
“我觉得我四十岁,肯定没你这么好的体力。”
“经常锻炼、运动,可以保持身体年龄的年轻。”
“你真好。”
“哪好?”
“体力好,相貌好,还不脱发。”
李诚安笑了出来:“要是我明天开始脱发怎么办?”
“没想过这个问题。”
“撑一撑,还能到五十岁。”
李礼突然觉得二十岁的年龄差其实刚刚好,她年轻的时候,他教她成熟,他老了,她照顾他。当然,这浪漫幻想都是得力于李诚安驻颜有术,如果她的叔叔是个脱发的中年男人,她也不会对他有非分之想。
非分之想,一个人的本分又谁来决定呢。
“撑到六十岁吧,到时候我也四十岁,该长皱纹,掉头髮,更年期了。”
李诚安怕麻烦,他说:“更年期的喜怒无常,还是得我照顾你。”
“谁照顾谁?谁给你收拾屋子,洗衣做饭的?”
她摸上李诚安胡渣坚硬的下巴,扎得手痛,所以又收回了手。李诚安用下巴蹭她的脸,“疼不疼?”
“痒。”
“哪里痒了?”
“心里最痒。”李礼轻松的语气证明了她心情是好的。
李诚安突发起一股得意的心情来,从他第一次交女朋友,就被说他不足够成熟,他也没有过成家的打算,所以他一直认可自己的不成熟。
这是他第一次抚慰一个人,而且成功地治好了她心里看不见的伤口。
“要搬回来住吗?”
李礼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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