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说道:“如果司总那天放弃等温稚,也许不会被冻到,但他没有。没想到司总居然这么痴情。”
保镖这时问:“我们还需要进去吗?”
晴晚摇头:“等他出来吧,他现在心情应该很不好。”
屋内,温稚已经不想再跟温祁山争辩,他现在觉得,自己的父亲无药可救。以温祁山的三观,他们不太可能达成共识。
“既然你觉得,你当初没做错,现在就不应该继续死死扒着司盛吸血,从头到尾也不应该接受司盛的好处。”
“这套房子,已经给了你们,我不会再要回来。但未来,我也不想跟你们再有什么牵扯。从今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如果遇到紧急事情——”
温稚舒了口气,态度坚决:“去给你喜欢的桑祁打电话,看他会不会来救你。”
说完,他转身。
继母见他要走,在他身后拼命说着好话:“温稚,你难道真的不管你爸了吗?他从头到尾,都是为了你好啊!虽然他做法不对,但是血缘是永远无法舍弃的感情啊。”
她拉着温稚的袖口,锲而不舍地跟温稚说好话。但温祁山态度却没有丝毫缓和,绷着脸一言不发。
温稚最后看了两人一眼:“我不希望拥有这种,一边打着对我好的名义,一边却肆无忌惮伤害我爱的人的这种亲情。”
“你们好自为之。”他毫不犹豫离开。
“小稚!”
“小稚!”
温稚站在门口朝大家说:“走吧。”
这个晚上,温稚独自在家里度过。
管家发现,自从晴晚将他送回来,他的情绪一直不高,就连吃晚饭时也提不起精神。
起初,管家以为温稚只是单纯思念司明沉,还开玩笑说两人感情好,彼此黏糊。
可到了深夜,温稚依然坐在客厅独自发呆,这让管家很意外。
他走到温稚身边,低声问:“温少爷,您是想念司先生了吗?”
温稚靠着小南瓜,轻轻点头。
管家脸上划过一丝庆幸,幸亏不是因为别的事,否则司明沉不在国内,处理起来会有些棘手。
“如果您想司先生了,等欧洲那边天亮,可以打个电话。”
温稚强挤出一抹笑:“谢谢您,我没事,您回去休息吧。”
管家从来没看到过温稚这样。
“温少爷,您是有什么心事吗?”
温稚没回答,而是问:“您照顾司明沉多少年了?”
管家浮起慈祥的笑容:“我啊,从他三四岁时,就在司家工作。”
温稚将下巴靠在小冬瓜头上,歪着头问:“您觉得,司明沉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管家坐在沙发对面,始终带着笑意:“其实外人都觉得,司先生性格高冷难以接触,但其实他很善良,心思带着男生少有的细腻。”
温稚点点头,托着腮认真倾听。
“他如果喜欢一件东西,会很小心地保护好,小时候他救下了一只实验室的小仓鼠,带回家养了三年。每天写完作业,都会安静地喂小仓鼠吃东西,一点都不嫌麻烦,别人不让碰。”
温稚若有所思:“那您觉得,他会是以德报怨的人吗?”
管家摇头:“他不是。他虽然善良,但原则性很强,伤害过他的人,不去报复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忍让,哪里还会以德报怨?”
温稚垂眼:“是吗?”
管家看着他:“当然,我说的这些都是针对于其他人。对于司先生喜欢的人,他可能有不同标准。”
温稚手指微
微攥着睡衣:“嗯,是这样。”
顿了片刻,他说道:“我爸曾经对他很差,可他没有跟我说过这些。”
温稚睫毛沾着轻微的湿润,声音逐渐哽咽:“甚至结婚前,我爸故意说一些难听的话刺激他,他也从来没凶过我,婚后对待我们家非常照顾。”
管家温声说:“可能正是因为司先生担心你知道后会伤心,这些往事才没有再提吧?”
他将纸巾递给温稚:“我能看出,你和司先生现在的感情很好,司先生就算跟你提起那些不好的事情,除了让你对他有愧疚,还能得到什么呢?他已经得到了爱情,没有必要让你再徒增烦恼,因为这些事伤心内疚。”
温稚抽着鼻子:“可我想问问他,他那天去我家找我,到底想跟我说什么?他是不是要跟我告白?”
管家若有所思:“那找个合适的时间,你们可以好好沟通。但现在司先生远在国外,他如果知道你很伤心,他也会分神难过的。”
温稚抱着小冬瓜蹭了蹭:“我知道。”
管家拍了拍他的头:“睡觉去吧,明天不是还要去剧组?”
温稚:“嗯。”
这个晚上,温稚睡得很不安稳。在他的梦中,今天白天的场景再现。温祁山还是那样不可理喻,而且不知悔改。
半夜三更,他从梦中惊醒。
回想起白天说的那些要跟温祁山断绝关系的话,头疼欲裂。
纤细的脚踝踏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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