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意脸颊红了红,抽抽噎噎地反应了一会儿才支支吾吾道:“那……那倒也不是不行。”
“但是——”
明意顿了顿,抬手抹了抹眼底还没完全干的眼泪:“我要留着以后摸。”
“行。”傅时礼弯唇笑了下,温声细语地哄着:“想什么时候摸就什么时候摸。”
“那现在能回房间了吗?”
明意:“不能。”
傅时礼气笑了:“怎么又不能了?”
明意抿了抿唇,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经有些迟钝的大脑,缓慢地思考着对策:“因为……因为你的床比较大,所以我想在你这睡。”
傅时礼勾了勾唇角,也不知道某些人明天酒醒了会记得多少,与此同时他脑海里突然产生一个念头。
虽然他能猜到,但只有亲口听她说出来,他才能安心。
须臾,他视线漫不经心落在她脸上,盯了她几秒,随即轻笑了下:“认得我是谁吗?”
明意缓慢地眨了眨眼,又点了下头:“傅时礼。”
“不对。”
傅时礼视线不避不让地看过去,嗓音低沉,诱哄般开口:“是时礼哥哥。”
一开始,明意就是这样喊他的。
顿了顿,明意:“时、礼、哥、哥?”
傅时礼轻轻“嗯”了声,声线低沉喑哑:“楚楚乖,再叫一声?”
明意轻轻抿唇,绯红色的薄唇轻轻开合:“时礼哥哥。”
“那——”
傅时礼顿了顿,他语速很慢,原本就低沉的声线,这会儿更是低得发哑:“楚楚喜欢时礼哥哥吗?”
男人清隽的面容映在少女微醺的眼底,他也不急,就立在原地垂眸看着她,静静地等待着她的答案。
但紧绷的下颌线,和微微湿润的掌心暴露了他此刻的紧张。
男人嗓音低沉缱绻,似诱哄一般在她耳边响起,明意轻轻眨了眨眼,似是被蛊惑到了一般点了点头,小声道:“喜欢。”
闻言,傅时礼如释重负,他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内心不可抑制地雀跃着。
他低低地轻笑出声,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尾音还带着淡淡的颗粒感:“时礼哥哥也喜欢你。”
后面,傅时礼又耐心地哄了好半天明意才安静下来,作为交换,明意今晚可以留在这睡,但要喝完醒酒汤。
趁着这个空档,傅时礼去楼下找兰姨煮了一碗醒酒汤端上来。
明意一开始还很听话,但被逼着喝了大半碗以后,不知道是不是突然起了逆反心理,剩下的三分之一说什么都不肯再喝下去了:“不要,好苦,不喝了不喝了。”
见状,傅时礼皱了皱眉。
他刚刚出去特意去家里的酒柜看了一眼,原本琳琅满目摆放着各种名酒的酒柜现在空空如也。
问了兰姨也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明意拿走的,回来的时候他又去明意的卧室看了看。
看到明意卧室地板上摆放着的酒瓶子,傅时礼忍不住用力按了按眉心,他俯身半蹲下去拎起其中一个已经见了底的红酒瓶子看了一眼。
85年的罗曼尼康帝,产自勃良第。
旁边还有喝剩下三分之二的威士忌,傅时礼脑仁儿突突地跳。
这么多喝下去,要是今天这碗醒酒汤喝不完,明天更有她受的。
回过神,傅时礼耐着性子哄着:“乖,听话,喝完了这一点就不喝了好不好?”
明意连连推拒:“不喝了不喝了,太苦了。”
见状,傅时礼实在没了办法,索性自己低头喝了一口,随后抬手一把将人拉进怀里吻下去,撬开齿关将醒酒汤直接渡进去。
明意猝不及防,舌尖勾勾缠缠,被迫咽下去一大口醒酒汤。
回过神来,面前男人正面不改色地看着她问:“现在还苦吗?”
明意睫毛轻轻抖了抖,似是在回味,又似是想起了什么。半晌,才有些羞赧地后知后觉摇了摇头:“好像……不怎么苦了。”
傅时礼挑眉:“那继续?”
许是酒精作祟,明意竟也没拦,任由他把剩下的小半碗醒酒汤,以这种形式喂给她喝。直到喝完明意的脸还烫烫的。
只不过,这次不是因为喝醉了酒发烫,而因为害羞。
醒酒汤尽数喂下去以后,傅时礼让明意在床上休息一会儿,随后转身下楼把剩下的碗放回厨房。
一番折腾下来,已经半夜十一点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醒酒汤起了作用,明意的酒劲儿这会儿散了几分,至少神智清晰了许多,行动也受大脑支配了,脑海里也隐隐约约能想起刚才自己做了什么混账事了。
就在明意的思路一点点清晰起来的时候,房门从外面被人推开,傅时礼慢条斯理迈步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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