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的程度,虽然可能现在改善了不少,但是洁癖到了这种程度,估计是不可能主动去抱别人的。
明意:“……”
她就知道谢云棠会是这个反应,早知道不说了。
半晌,谢云棠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与此同时她突然得到了一个听上去不可思议,但又觉得很符合逻辑的结论——
“傅时礼是不是喜欢你?”
“?”
明意差点咬到舌头,本能反驳:“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不然他洁癖那么严重,干嘛牵你手还抱你。”
明意心脏忽地剧烈跳动了一瞬,她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只不过这个念头刚一浮现出来,就很快被她打消了。
毕竟,她和傅时礼吵吵闹闹针锋相对了这么多年,怎么想也觉得没这种可能。
还没等明意将乱糟糟的思绪捋顺。
就听见谢云棠继续道:“而且,我很早之前就想说了,你是不是也对傅时礼有点什么不一样的感觉,至少也有一些好感。”
明意心头忽悠一惊,几乎是下意识开口否认:“没有!我怎么可能!”
谢云棠明显不信:“你要是对他没半点好感,当初怎么可能会嫁给他?”
“那是我爷爷临终时的遗愿。”明意咬了咬唇,试图为自己开脱。
她不愿意承认,甚至是有一些不敢承认,所以即便是谢云棠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明意依旧想当把头埋在土里的鸵鸟。
然而,下一秒谢云棠的话就轻而易举,将她好不容易粉饰的太平打破,“这种话骗骗外人也就算了,别把自己也骗过去。”
“叶爷爷临终前想让你嫁个好人我能理解,可我怎么也不相信,如果你不愿意叶爷爷会强迫你。”
闻言,明意的最后的一道心理防线也瞬间被击碎,她突然回想起爷爷临终前那个晚上,在重症监护室里拉着她的手说的话。
“时礼是好孩子,但如果你不愿意,没有人能逼你。”
“楚楚,告诉爷爷,你愿意吗?”
明意眼睫忽地抖了抖,浓密纤长的眼睫在眼底拓下薄薄一层阴翳。
她的心脏也跟着剧烈跳动了起来。
她记得。
她说。
她愿意。
至于她为什么愿意,她从未细想过。
明意睫毛轻轻抖了抖,突然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与此同时,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除了欣喜、意外,还有慌乱、迷茫、和无措。
明意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审视自己的内心,也是第一次端正态度去对待喜欢这个词。
难道她真的是喜欢傅时礼吗?
明意一直都觉得,傅时礼对她来说一开始是邻居家的帅哥哥,后来看清他以后又觉得他是个讨厌鬼,是她从小到大针锋相对的死对头,更是现在搭伙过日子的塑料老公。
但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积攒了许多年的情绪开始逐渐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或许是黑暗的电梯里那双紧扣着的那双手,又或许是哪个带着温柔和安抚的拥抱,甚至更早……
那些从前没来由的庆幸窃喜、针锋相对的嬉笑怒骂、和许多别别扭扭的小心思,如今似乎也都找到了原由。
大概率是因为喜欢。
可是傅时礼呢?傅时礼喜欢她吗?
明意心跳如鼓。
她不知道。
甚至她努力回想记忆里有关傅时礼的点点滴滴,可除了那天黑暗中的那个拥抱,明意找不到任何有可能证明傅时礼喜不喜欢她的蛛丝马迹。
虽然明意现在已经能够确定自己的心,可在确定傅时礼对她的心意之前,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先承认这件事。
见明意半天没说话,谢云棠也差不多将原因猜得八九不离十。
明意性格要强,不好意思把喜欢两个字说出口,但她可以说,“想知道傅时礼对你的感觉其实不难,你找机会试探一下就知道了。”
明意眨了眨眼睛:“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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