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世,心眼手腕,更是差何令菀远矣。
就说典礼这件事,换作是她,是绝想不出要梁王李代桃僵完成典礼向他逼宫的。
皇后这个位置,现在的薛稚还不合适。
“你知道就好。”何太后神情怅然,“母亲还以为你被美色冲昏了头脑,不仅忘了人伦,连理智也没了。”
“你记着,就算是为天下人所憎恨的先帝,也还没有废了母亲我,去立强占来的人|妻为后!”
可你这个皇后当得又有什么意思呢。桓羡想。
他并不在意嫡母话里的嘲讽:“天色不早,母亲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儿子初回京中政务繁忙,恕不远送了。”
当夜,何令菀被迁往梁王府。
桓翰不得已将府邸布置一新,扯了红绸装点,派遣乐班吹吹打打,搞的很是喜庆。
甚至自己也身着喜服策马驾车前往宫中迎人,虽然时间紧迫,也算是给了一场像样的亲迎之礼,全其脸面。
淡月微朦,红烛摇曳。桓翰走进喜房来,有些窘迫地看着喜床上漠然坐着的新妇。
她未以团扇掩面,一只手虚虚扣着团扇掩在膝上,眼中倒映着红烛光,对他的进来置若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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